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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TV的时间过得很快，包的是通宵，大概到三点左右，扬少被许愿拖著跑了，小若和凯凯靠在一起睡著了，杜枫和肖媛找了没人的小包间睡觉去了，凌浩和靳恒也走了。
罗祁和周远笙不知道什麽时候出去了，现在也没见人影。
陈靖揉著太阳穴，小声地问：“你怎麽还不睡？”
莫晓轩揉皱空了的烟盒，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你不是也没睡？”
陈靖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半晌才说：“你不睡啊。”
莫晓轩点了最後一支烟，勾起唇角一笑：“对著你我睡不著。”
他的笑让陈靖觉得很不对味。
莫晓轩道：“恩，对了，我後天要走了，你送不送我？”
“走？你是不是前几天才考了D区法院的公务员啊？”
“我家那边给我找到工作了。”
“哦，什麽工作？”
“在银行。”
“挺好的。”
莫晓轩道：“我也觉得还行。”
一时间又说不出旁的话来，陷入有些尴尬的沈默。
陈靖看著他手上的烟忽明忽暗，慢慢地道：“对不起。”
莫晓轩道：“啊？”
陈靖道：“你知道我说什麽。”
莫晓轩笑道：“小朋友。”
陈靖道：“随你怎麽说吧，反正你也快走了。”
“说得我跟快死了一样，有空到我家那边玩啊，给你介绍漂亮的小朋友，哈哈~”
“……你就把我想成跟你一样的。”
“跟我一样有什麽不好？难道还觉得你身价降了？”莫晓轩柳眉一竖。
“你那天跟那个人吃饭怎麽样了？”
“哪天？”
“就是陪你上自习那次，小若他们麻将你没去。”
“哦──”莫晓轩拉长了语调，道：“也就还成吧。”
“哟，不是你朝思暮想的男人麽？”
“孩子，你吃醋啊？”
陈靖道：“我吃你什麽醋？”
“切，骗下我会死啊。”莫晓轩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就那样，吃饭说说话，烦死了──”
“你就纠结吧，你自己也说人家是直的。”
“直的，直的了不起啊，妈的，上老子的时候也没见他P话多啊。”
“反正你自己也说直男人只可以做爱不可以谈恋爱，你再纠结有什麽用？还要烟麽？”
“恩。”伸手接了过来，“反正话是我说的，我也可以改。”
“多~哟~难道你还能去追他？都要走了。”
“烦死你，你也就那张脸能看，智商欠奉啊你。”
陈靖道：“你也不改改你那脾气，看谁以後敢要你。”妖成那样。
“没人要算了，老娘每天拿著黄瓜一吃两用自娱自乐，又健康又节约。”
（众：哪两用？某E：一根用来塞小菊花~一根塞嘴里~上下两用~= =~＋健康又环保~大家可以借鉴~）
知道他只嘴巴上说说而已，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过多，问：“後天什麽时候走？”
“下午六点的火车，北站。”
“到时候送你？”
“你也就能帮我提提行李。”
“你这人就是欠CAO。”
“P，你CAO了一次还不够啊？”
“滚──”
“你爬──”
大家是第二天早上坐的第一班车回去，同一寝室的三个人睡眼惺忪地找了车回学校，到了宿冷水洗了把脸然後漱口，窗帘一拉门一锁把鞋子一丢衣服一甩空调一开。
集体跑到床上睡死。
挺尸到中午。
起床，挨个洗澡。
美好一天里不美好的真正开始，是扬少破门而入。
对他这种司空见惯的恶行，凯凯还是忍不住道：“扬少，你摔门就不能小点力麽？坏了是要赔的。”这破木板也得值当个几百块啊。
扬少瞪了他一眼，坐在自己的桌子面前把脚上的拖鞋给踢飞老远，然後开电脑。
“这是一种典型的，恼羞成怒後迁怒的行径，好孩子不要学。”小若道。
“肯定是被许愿先XX後OO了，所以──”
“P，老子是1。”
“恩，被人上的1。”凯凯道。
“杜同学，刚回归就想当叛徒了，想被RI决死吗？”扬少道。
“那你干吗生那麽大的气？”
“火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
“锤子，老子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那是你TM的青光眼加老年痴呆，被人RI多了精虫上脑了。”
“……说你没气鬼都不相信。”
“你到底在气什麽？”
“不想被我们逼供的话，就赶紧说，不然──哼~”
“我不是凶手，我只是帮凶……”
扬少的脸上露出纠结，委屈，害羞，悲忿，怨毒等等表情的复杂集合。
终於道：“他居然嫌我技术不好。”
“啥？”三个人齐齐发出惊叹。
“他狗RI的绝对是故意的，一直在那叫痛！！！气死我了──”扬少道。
三个人报以= =｜｜｜的表情。
“你上他？”
“估计得疼死。”
“前处的可怕男人。”
“说得你以前不是一样。”
“老子天纵英才能跟他那种智力低下的人比吗？”
扬少红了脸大怒：“P，他骗老子的，他要是真痛还能压老子？”
“原来如此。”
“总算明白了。”
“原来不止是技术问题，居然又被──”
“不是我说你，技术不好就多学学，经验，是从实战中得来的，所以你要好好的体会，摸索，探究──”
扬少纠结：“你们全都是BIAO子，J女──NND闭嘴──”
“都说了他是恼羞成怒你们还刺激他。”
“什麽啊？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做人不要太诚实。”
“我只是很纯洁的给他意见而已，他自己做人不坦率而已。”
33
“耶？你怎麽在这？”小若进门的时候惊叹。
这个人不是给他的前妻莫晓轩提行李送人家回去的吗？
“哦，他爱慕的直男人要去送他，我们这些无关人事全都不用去了。”陈靖专心的看著电脑，闲来无聊玩QQ游戏ing。
“原来如此，我说你可真能藏得住，你们什麽时候分的？”
“就是之前打麻将他没去那天。”
“那麽早？”那个时候你们才交往几天啊？
“恩，我对他感觉有点怪，可能是以前也没多接触，一下子要去跟一个人好起来，对我难说，是难了点。对了，你怎麽知道的？”
“前天不是在KTV你说的麽？知道我睡得轻你们俩还在那说，摆明了让我听。”
陈靖笑道：“你就不能装得纯洁点麽？还非得来问我。”
“这跟纯洁可没关系。”小若坐到自己的桌子前也开了电脑。
“你家那忠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