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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听後还是没有说他的任何看法,只转头问小混混:「你们说是他打你们,那你觉得他为甚麽要这样做?要入罪有两个必要因素:动机和证据。」
「对啊!」一直沈默的子醇听到这里不禁点头叫好。
「老师,这还不好懂麽!一定是我们老大於阳亲了他的关系!就是运动会那天!一定是他怀恨在心,又不敢找我们老大,就揍我们来发泄!」
「这!」在我快要忘掉之前他们又提起那件事,还要用这个原因来诬蔑我!亏他们还说自己跟於阳无关,现在就不打自招了!可训导主任居然开始觉得那些小混混有点道理,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好了,现在没证据的话你们再吵也没用,我先去查一下。这段期间你们最好不要搞甚麽麻烦出来。」训导主任吩咐道。虽然这不是预期中的结果,但是至少那群小混混暂时都不会有所动作。
不过显然地,我错了。
下课後我如常地和子醇去後门处拿单车,他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於是放弃了和和胡梓晞一起回家的机会,也要陪著我。
当子醇把单车从停泊的地方拉出来的时候,发现轮胎都被人戳穿,泄了气。
「那群人尽搞这些小手段!有种就叫那个於阳出来!」子醇气极,把单车扔在地上大骂,又踹了它一脚。
那时候我们从未想过以後的事情通通都会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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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次打架的时候身边没人证,训导主任当然查不出甚麽,事情就不了了之。小混混们继续做著各种的恶作剧,不过没有动手动脚。
不过太平的日子没过多久,他们又无风起浪了。
因为有之前的经验,我和子醇回家都从正门走出去,免得被堵的时候又求助无门。
但是我们太少看这群人了,他们压根没怕过甚麽,即使我们去找老师了,也从不在意。他们再次在校门把我们拦住了。
「你们够了吧?到底想干甚麽?」
在我旁边的子醇问道,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似乎想知道为甚麽小混混会死缠难打。
「都说看他不顺眼。」领头人不耐烦的答道。
「不顺眼?你们都缠著我们这麽久了,是想要甚麽吧?」
可那群人却不认。说真的,就算他们看我不顺眼,都耍我们这麽久了,连打都打过,都不觉厌烦无趣麽?
「你们管得著?」
领头人猛地揪起我的衣领,用力扯住。我的喉咙被勒住,呼吸有点不畅顺,我用手推了他几下,他还是死死地抓住我。
他上下打量著我,眼光扫视到我脖子处时突然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上扬。
「哟,这小子还蛮有钱的嘛。」
他把手伸进我的领子,拉了甚麽出来。
我暗自心惊。我挂在颈上的是我的项链,那条由小时候就跟著我的项链!
「你有种就抢!」
那是我父母给我留下来,唯一一样的东西!我红了眼睛瞪著那个领头人,怒气疯狂地涌了上来,在胸膛里翻滚著!
「你还不懂吗?根本没有我们不敢干的事,你就去给别人说吧,我们会怕麽?」
领头人说罢,动手想解了我的项链下来。我握起拳就往他脸上打,他毫不费劲地躲过。
「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吧,没有好处的。」
他从口袋里掏了一把金属的钳子出来,稍微用力便可以剪开链子那种。
他向我走来,我抬腿向他踢去。他漂亮地以一个侧身再次躲过,然後手臂圈住我的脖子,用力地把我往地上压去。我不够力气,一下子就背向地面躺了下去,他坐在我身腰上,抡起拳头打我的头。一下下,一下下,骨头碰上骨头,打得我生疼。
「你别打他!」子醇在旁边喊道。
我惟有用手护著,他见到我不反击,便剪下我的链子。
感觉到那块跟了我十六年的玉被拿走,眼里泛起一阵酸意。
为甚麽……我这麽没用?
我连自己的东西也保护不好……
想到这里,我趁那人不为意,用膝盖顶了他的後面几下。那个人冷不防被打,果然吃痛地疼呻一声。
不过那人没再打我,站了起来。
这才看见子醇被两个人架著,动弹不了,刚刚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我被打,他眼中的愤怒变成了担心。
领头人把项链放进裤袋里,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他挥了挥手,架著子醇的人放了他下来。
「走吧。」
领头人双手插进口袋,吹著口哨,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小靖!」
子醇跑了过来,检查我的伤势,一边骂著那群人。
「脸都肿了……小靖,听我说,既然学校帮不了我们,你去告诉你爸,他一定会替你作主。」子醇紧张地道,扳过我的身子,看著我。
我没有作声,看著那群人离开的方向,精神有点恍惚。
父母留给我的东西……竟然落在那些混蛋的手里……
「小靖!难道你不气麽?」子醇摇了摇我的肩膀,吼著我的名字。「小靖!来,我们这就回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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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子醇拉我上了回家的公车,坐了一会儿,我才回神过来。
看著窗外飞速掠过的街道,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空荡荡的脖子,又突然觉得脸上热辣辣地发疼,打完一场架,连骨头都要散开来了。
「小靖,下车啦。」
我点点头,和子醇一起下了车,走进我家所在的小区。到了家门前,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我拿出钥匙,开了门。
屋内一片漆黑。
「看来你爸还没回来呢。」
「嗯,要不你进来等一下吧。」我带他进屋,让子醇在沙发坐下,又给他端了杯水。
我们没有说话,一起呆坐著,看著客厅里的时钟「滴嗒滴嗒」地走著,由五点,到了六点。
差不多要凝固的空气,终於被打破。
苏清提著公事包,打开了门。他在门口处脱了鞋子, 看了眼黑暗的客厅,不著痕迹地皱了皱眉,开了灯。他才看见子醇坐在沙发上,对他颔首,子醇也叫了他一声。接著苏清把视线转到我脸上,看见我的面庞肿了起来,青青紫紫的,他走了过来,抬起我的下巴,左瞧瞧右瞧瞧,不太高兴地问:「怎麽弄的?」
我还未开口回答,子醇便抢著说:「叔叔!你一定要帮帮小靖!他被学校的小混混打了!那群人欺负他好几次了,老师也不理!」
苏清听後没有说话,看见我在打架时被扯开了的领子,而脖子上面空无一物。
「链子呢?」
「被他们抢了……」我无力地答道,眼睛不敢看著他,只有望著他的鞋尖。
「子醇,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家去吧。」苏清向子醇说。子醇听後看了我一眼,便走了,门沉声关上。
「都这麽大了,还是让人省不了心……」苏清叹道,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刚才那冷冽的气息稍稍敛了起来。
「是谁做的?」
「我觉得……是上次亲我的男生。」
「叫甚麽名字?」
「於阳。」
然後苏清走进了房间,拿了一管化瘀的药膏出来,挤了一小坨在手心,就要给我擦上。
「不,我自己来就好。」我推开他的手,拿过他手里的药膏。他却眼尖地瞥到我手上的伤痕,他猛地拉过我的手,指著我手背上的烫伤。
「这个呢?也是那群人做的?」
他额上青筋暴现,握住我的力度极之大。我点了点头,看见苏清脸色铁青。
「小靖,下次再见到那些人,马上走开,然後找我。这件事我会去跟学校说。我们先在先去诊所看看你的伤口,你的水泡破了又没清洁包扎好,很容易感染的。」
苏靖拉起我的手,出了家门,坐上了他的车。
他带我到了离家最近的一家私人诊所,让医生给我检查。
护士小心翼翼地帮我洗伤口,医生在旁边说道:「烟蒂温度太高,加上没有及时处理,可能要留下疤痕了。不过有空涂些去疤的东西,虽然也不能完全除去,但也是能变淡的。」
之後我们付了钱去领了膏药,便回家了,那晚气氛压抑,苏清一句话也没有说。
作家的话:叫叔叔好像有点老(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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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自从上次那件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