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芸吹揭蝗ι钌摹⒈辉问说暮奂!�
宋以棠再支撑不住了,他看到唐医生朝着他走过来,宋以棠眼前一黑,重重摔在了地上,他的耳朵还在收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他听到有人喊他,使劲地喊他的名字,“李震,李震”。
这个名字仿佛一柄剑,刺穿了他脑内的所有混沌和朦胧,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名字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他不是方鹏,不是宋以棠,他是李震。
5。
“李震!”
李震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正想谁这么大声喊自己呢,回头看到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儿,愣了几秒才想起来她的名字,“这不是刘英吗?!”
“你也住这儿?”刘英指着周围的别墅说,“嘿!我说你毕业后赚大发了吧。”
李震手里捏着自行车龙头,笑说:“我骑着这个怎么可能买得起这儿的房子,听你的口气你住在这儿?那是你赚大发了吧!”
刘英拨弄了下头发:“赚什么,给人打工呢。这不刚被差去给家里的小少爷买零食去了,我特意跑去市中心给他买的进口零食,来回好久呢……说不定,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可没办法啊,老板叫我干啥我就得干啥嘛,你来看朋友的?”
李震说,“不是,我一重案组的朋友找我过来的。”
刘英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还真当警察了?”
“当了,不在这儿,我是查个案子过来这个城市,刚才打电话找朋友吃饭,就被叫来帮忙了,说是有很多物证要搜集,人手不够。”
刘英听他这么说,低下头不说话了。两人继续走了一程,李震看前面只有一幢孤零零的别墅了,看了眼刘英,试探地问道:“你住……8号?”
刘英脸色不怎么好,沉吟了句:“原来你是来办这个案子的啊。”便加快步伐离开了。
李震望了眼她的背影,跟着走上去,他把自行车放在路边,走进了房门大敞的8号别墅。
找李震来帮忙的,是重案组一队的队长,叫陈泽,已经是快退休的年纪了,却还没从前线下来。他和李震的父亲是故交,听说李震来了这座城市,隔三差五地找他出来吃顿饭,聊聊天。
李震走进8号别墅时,屋里的警察早就走光了,剩下陈泽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陈泽看到李震,立马把他叫到身边:“你关机了?正想和你说都忙完了,你手机打不通我就想在这儿等着吧。”
李震摸出手机,原来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他忙道歉:“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陈泽起身一拍李震的肩,“你也发表发表看法。”
李震谦虚地说:“我能有什么看法啊,我爸还让我和您多学习学习。
陈泽哈哈笑,带着李震上了二楼。
李震看别墅里冷冷清清的,便问道:“这别墅不住人啊?”
“都出门了。”陈泽和李震简单介绍了下别墅主人的身份和家庭背景。
“户主姓柳,你可能不太熟,但在我们这块儿名头很响。做生意的,这儿是他老家,他在别的地方发迹后,就回来买了这块地,这整个小区都是他开发的,自己挑了这间8号别墅当避暑的地方,每年八月都会带着一大家子来这里度假。
“柳老爷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是和原配生的,原配十年前生病过世了。大儿子带着老婆和一对双胞胎女儿一起过来的;二儿子是领养的,今年没和他一起过来,在美国工作,说是请不出假;三儿子是他三年前娶的老婆生的,才两岁。别墅里还有一个帮忙看屋子打扫卫生的阿姨,平时住在一楼的用人房,哦对,还有个柳老爷的助理,一个年轻小姑娘也住在一楼,睡客房。”
“那个助理该不会是叫刘英吧?”李震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来的路上遇到的,是我大学同学,以前是学建筑的。”李震说。这时他和陈泽已经走到了二楼左手边的第二间房间,陈泽停在门前说,“这里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了。”
陈泽用了这么个形容,李震觉得奇怪,问道:“您的意思是,不像是第一案发现场?”
陈泽摇摇头,并没多说,他递给李震一副手套,推开了门。
李震跟在他身后进去,陈泽介绍说:“这地方是柳老爷的私人收藏室,柳老爷喜欢古董,古书。这间避暑用的别墅,只放了小部分的收藏。柳老爷每天下午三点,都会来这里坐会儿。”
“谁发现的尸体?”
“柳老爷的助理刘英。下午五点半,因为快到晚饭时间了,就来找柳老爷,柳家今晚原定是要去赴个宴席的,房门没有反锁,她直接开门进去了,就看到柳老爷躺在地上。刚才柳家的人已经都走了,就留个阿姨看家。”陈泽说道。
“家里死了人,还有心思去宴席?”
“有钱人在想什么,我们能想明白?”
李震笑了笑,他环顾四周,这间收藏室不大,中央悬挂着一顶巨大的吊灯,垂挂着的水晶吊饰最低处,正好到李震的肩膀。因为有一整排占据整面墙壁的书架的关系,看上去更像是书房,书架上塞满了中、英、德、俄文的各色书籍。在正对书桌三米开外的地方,有张书桌,书桌上同样整齐地叠放着许多书籍,书桌背后的墙壁上,挂有大小不一的数幅油画。李震对油画没什么研究,只觉得这些画看上去各个价值不菲。除去书柜和油画,收藏室里最为引人注目的,还要数靠近窗户的一架西洋武士铠甲了。铠甲腹部雕花,腋下装饰有蓝色绒布,腰间系一条金黄色刺绣软围甲,武士胳膊与肩齐平,双手紧握一把宝剑,宝剑开过刀刃,血槽深而细,十字形剑柄中央,装饰有一枚红色宝石,色如滴血。宝剑约有一个人高,直直扎入了波斯式样的地毯中。
根据现场留下来的,描绘柳老爷尸体状况的白线来看,他的尸体与宝剑几乎呈垂直状态。头靠着书桌,脚朝着书架。据陈泽说,插入柳老爷心脏的,是一柄他自己收藏的匕首,平时放在靠门的玻璃柜里。地毯上没有血迹,只有一团深色的不明液体,在柳老爷的脚边晕开。陈泽看李震被这片湿润的痕迹吸引,便说:“应该是打翻的酒。”
李震注意到,距离这片深色酒液不远的地方,躺着一只花纹精致的玻璃杯。
“只有杯子,没有酒瓶?”李震抬头看陈泽,视线在屋里找了一圈后,都没找到酒瓶,遂问道。
“刘英说柳老爷进屋之前,是在楼下倒的酒。不过我们在柳老爷后脑勺,发现了玻璃碎片,非常像是酒瓶的玻璃碎片,但是,他们家阿姨说,楼下的酒柜里没缺任何酒。”
“财物有遗失吗?”
“有,玻璃柜里放着的一些首饰不见了。”
“那窗户上那个……”李震走到铠甲边上的窗边,捻了点上面黑色的脏污,搓弄了下,接着说,“是脚印的痕迹?”
“你也发现了?”陈泽抽了口烟,眉头皱着说,“可你说,哪有人大白天来这么高档的小区偷东西的?还从二楼跳下来,当时他们一大家子人可都在楼下,而且院子里还有用人和刘助理在整理花园,他要是从二楼下来,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李震说:“可能是凶手要伪装成入室盗窃案?但是这种伪装也太容易被戳穿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泽苦笑,望向窗外:“已经派人去找保安问话,调看监控了,说不定还真有这么个笨贼。”
“那他可不笨,他是艺高人胆大。”李震调侃完,盯着地毯上那片酒渍陷入了沉思。陈泽问他在琢磨什么,李震道:“挺奇怪的,假设凶手不是个贼,他是有计划的杀人,那么他行凶的状况大致是这样的吧:先用酒瓶杂晕柳老爷,然后拿匕首捅死柳老爷。那他的酒瓶从哪里来?为什么非得用酒瓶?用这么一个不属于这间房间的东西?你看这屋里,多少能用来砸晕人的东西啊。只要他戴双手套,或者事后用衣服擦掉指纹不就行了?”
“你还有什么想法,都说说。”陈泽道。
李震道:“我觉得,凶手的这次行凶不是有计划的,是个意外。”
“那这种蹩脚的布置成入室行窃也是意外?”
“这不好说。”李震说,“但今天下午所有和柳老爷在这一幢别墅里的人,都有很大的嫌疑。”
“除了那个两岁的小娃娃。”陈泽一本正经地说,把李震给逗笑了,他随口问了句:“我说,这个富豪该不会最近在闹什么遗产纠纷吧?”
“这我哪儿知道,得问律师啊!”
李震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陈泽道:“怪不得您刚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