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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插队手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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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92、平息矛盾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42 本章字数:1777

我被顶在了杠头上。
  晚上,开了一个社员大会。会后工作队把捞木头的社员都留下谈话。
  曹士英和杜义田情绪很大,对工作队收缴木头归集体的决议不满。连刚刚毕业回队干活的铁旦都在发牢骚:“让我们挣工分?光挣工分能盖得起房子吗?”
  杜义田小心翼翼地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要是大伙都同意这么处理,我也没意见。”
  曹士英干脆一口一个“操”字,把工作队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把手一指我说:“连你也算在内!”好在他还算口下留情,没对我骂娘。
  旁边的杜义田、铁旦一听都笑了,笑这小子二百五,连工作队也敢骂,爽;笑这小子有点孬种,不敢骂上海知青,臭!
  不过这一笑,把现场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下。
  工作队挨了骂,再也无法忍受他们的笑骂,与这些捞木头的农民争了起来,让他们几个“要老实一点”,一下子又弄得僵起来。
  我知道肯定是这么个对立的场面。
  会前我就向工作队建议过,先个别做工作,但工作队批评我做事怎么婆婆妈妈的。
  看工作队和农民越吵越凶,我也插不上话,就走出房间,细细地在心里分析这件事。我认为再谈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会使“木头处理”陷入被动。
  我让李晶霞出来,去劝工作队结束这次谈话。李晶霞一会儿跑出来对我说:“工作队坚持一定要谈下去。”
  屋里面的吵嚷声更大了,无法收场。我不得不再回到屋里,对大家说:“既然工作队决定由队里没收,那队里明天会拿出具体的没收意见,今天先谈到这里吧。”
  大家这才悻悻然散去。
  天已经很晚了,但我还是去找老高、王副队长和老吴副队长商量。他们仨也都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可不可以这样,根据老乡家房子的不同情况,采取收、留两种方案:房子很好不用维修的,木头收归队里,但发放打捞费;房子破了需要维修的,留下木头,但收一定的木料费。”
  我补充说:“这两种方案也可以让社员自己选择。总之,不要与社员对立起来。”
  老高有点担心,说:“这敢情好,但工作队已经宣布全部没收了,还能改吗?”
  老王、老吴两个副队长也说:“就是,这上面的决议,怎么能改呢?”
  我说:“工作队只提到要队里没收,但没提队里具体怎么没收,我们要想一个可以操作的办法。世界上什么事情不是人提出来,然后去粗存精的?不管什么事,队里总得充分发表个意见吧?行不行再说。”
  没想到,其它几个生产队也都发生了捞木头老乡与工作队吵架的情况,他们正在连夜讨论如何调整策略。在听了我们提出的建议后,工作队第二天早上通知我:同意这个方案。
  第二天夜班打场前,再次召开社员大会。会议由我主持,公布了这一处理决定。
  捞木头的社员那天大都打捞了三四根木头,生产队只收一二根。
  收上来的,发给打捞费,留下的,扣一点木料费,大家听了也没什么意见。
  曹士英、铁旦对这样的结果很高兴,还当场检查了自己那天的态度。杜义田那天捞得最多,共八根木头,生产队决定给他家留三根,收了五根。
  他听后气得一下子睡倒在会议室后边的草堆上,翘起个二郎腿晃呀晃的。说实在的,留给他家的数量并不少,只是他捞得多,被收的也多些。
  只是算给他的打捞费毕竟抵不上那些木头的价值,他实在想不通,“呼”地一下站起来,把门“砰”地一声关上,震醒了几个开会时打瞌睡的老乡。
  会议气氛又一下紧张起来,我却心中有底:“木头风波”终于告一段落了。
  因为杜义田一开始就表过态:大伙都同意这么处理,他也没意见。现在大伙都没意见了,他再不痛快,也会遵守自己诺言的。
  会后,老高和老王、老吴对我说:“还是你们上海知青招数多,也敢说话呀。”
  木头风波过去, “一打三反”也没什么继续搞下去的新内容,工作队要撤,插队干部也要撤了。
  1972年秋,哈尔滨插队干部全部撤回;上海插队干部先撤一批年纪大身体不好的。





    正文 93、送插队干部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5 19:20:43 本章字数:1830

哈尔滨干部老高得令先走了,王副队长因此由副队长成了代理队长。
  上海干部老孙暂时没撤;老邵因为年龄较大,接到了回上海的调令。
  上午,我套车去松树沟,帮老邵取打包裹的草绳。三队插队干部老田坐在车上与我一起去,他这次和老邵一起调回上海。
  两匹马中,有一匹是生产队最操蛋的马,即不能驾辕又不会拉套,好几次趴到了道沟里。车卸了套,套了又卸,好不容易到了松树……
  回来的路上,我把那匹操蛋马干脆拴在车后,不用它拉车了。
  可就是拴在车后它也不老实,已经快到古城了,它竟然挣断了二指粗的麻绳,滑进了道沟。
  任凭我和老田怎样拉它打它,它都不爬起来,弄得我们浑身泥浆,一双鞋像两只泥团子。看着老田那副狼狈样,我劝他先回去到生产队去叫人。
  老田走后,我找了根棍子,垫在马脑袋底下,不让沟里的水灌进马耳朵,然后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睡觉。
  三个小时后,我听见有人声,醒过来一看,王队长带了三个人,赶马车过来了。用绳子套上那操蛋马,一用力,马被拉上来了,一看,它腿都硬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两天后,我和几个知青送插队干部到黑河。
  离开爱辉古城时,大队书记郭木森跟在胶轮拖拉机后,紧跑了几步,拉着插队干部的手不愿放开,眼中噙着泪花。
  与老郭洒泪送别不一样的是,老邵儿子邵子昂上了大学,自己又被调回上海,心中大喜,笑得嘴一直没合拢过。
  天飘起了雨点,当年带领知青修筑大罕战备公路的老田又想起了洒酒凯旋的豪情,在车上高喊道:“下雨啦!这黑龙江的老天也对我们有感情呀,在挥泪作别呢!”
  车迎着细雨走了,一路上撒落几位老头的笑声。
  我的心情不像他们那样欣喜惹狂,也不像老郭那样伤心,只觉得一阵茫然。
  在黑河客运站,老邵最后问我:“你什么时候回爱辉?你带着粮票,带着钱了吗?”
  我说:“我都带着,饿不死我,你放心走吧。”
  晚上,睡在黑河施卫疆的宿舍里。
  打仗了!为了掩护撤退的老乡,几十名知青都牺牲了,我是剩下的最后一个。
  一场血性的肉搏战打响,我负伤晕过去了。
  好一会儿,我睁开眼一看,老邵、小邵、施卫疆……正对着我微笑。
  我醒了,向四周一看,什么也没有,云龙和我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他的一只脚压在我的肚子上,嘴里打着难听的呼噜。
  我搬起他的脚,又轻轻踹他一脚。他这才翻了一个身,照样睡死过去,不过停止了呼噜。
  终于安静了下来。
  从黑河到爱辉,开江后是可以走水路的。
  送走插队干部,我和知青一起坐船回爱辉。那船很古典,后屁股有硕大的扒水轮,就像南方农村的水车,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上,在火力蒸汽下不停地向后翻水,推着船体向前。
  我迎着扑面而来的江风,站在甲板上,看着对岸那与我们全然不同的国家。
  苏联那时已经有一种整个船体密封得像个棺材,前半部离开水面的气垫客船,速度飞快,从我们的船边一掠而过。我们叫它“棺材船”。
  假如说看到此船我们心头还只是有一种落后的难受,那么当苏联一艘客船与我们交会而过时,却让我们十分的尴尬。苏联客船上的人见到我们都欢呼起来,招手挥帽,满脸笑容。我们一船的人,全都冷冷地看着,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随后,一艘小游艇从我们船边飞驰而过,船上是一对苏联中年夫妻,女的把手中的拖把扔给丈夫,摘下脖子上的头巾,又蹦又跳地向我们欢呼。我们一船的人,还是全部冷冷地看着,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敢向对方有任何友谊的表示。
  船到爱辉,码头就在清真寺――我们的知青点下面。
  上岸后到食堂刚坐下,看到邵子昂写给我的一封信,信中提到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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