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个地标,连告示牌都没有,你让人沿着整个高速找过来。”
“我在哪里?小江,你最近越来越罗嗦了,我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个经纪人……嗯,对,这才乖么,那就这样。”
诸葛凤凛挂了电话,丢回给了单必盟。
单必盟接过手机,表情却淡淡的,无喜无忧,连一点好奇都没有,诸葛凤凛觉的自个儿被无视了,就有些挫败感的一手搭上了单必盟的肩。
“盟子!”
“嗯。”
单必盟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那啥,你不问问我,我怎么在这儿,还被人废了车子?”
“没兴趣。”
“奇了怪了,我上回来学校看你,你都把我的来意刨了个底朝天儿,怎么的,这回我从天而降,你反而不问了?”
“难怪你的经纪人越来越罗嗦,跟着你,近墨者黑。”
单必盟风清云淡的结束了这段对话。
单必盟接着挥开诸葛凤凛的手,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车烈的身边,定定的靠着车座儿站好,然后扯了一张纸巾,倒了一点随身带着的医用酒精,继续在车烈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的左脸颊上细细的擦拭起来。
“哗——”
车厢里的几十号人都惊讶的看着单必盟,放着大美人不要,来关心呵护一个连轻伤都算不上的伤员,辅导员也太良善了!唯独郝妍妍松了一口气。
单必盟也觉的惊讶。
明明他是想知道的,诸葛凤凛怎么的从天而降到了这里,但是刚刚他一心想的,却是车烈这个呆呆傻傻的家伙,脸上那么脏还留了伤,不好好的清理一下会不会感染。
车烈扭扭捏捏的昂着脑袋,被单必盟这么温柔的举止搞的脸红红的,车烈受宠若惊的站起来,拉着单必盟的袖子把单必盟往椅子上按。
“辅导员,你辛苦了辛苦了,你坐你坐!”
“别乱动。”
单必盟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哦,好。”
车烈羞羞的嗫嚅。
“车烈。”
单必盟忽然叫了一声,车烈一脸的傻乐,潜台词显而易见的是‘媳妇儿你真温柔啊’,这让单必盟有些气息紊乱。
车烈只是他想养的一只狗,他养车烈不是为了悉心照料,更不是为了充当爱人,而是为了有事儿没事儿逗着玩,单必盟不断的默念,自我催眠着,以至于单必盟一点也不想看到车烈脸上的傻乐。
“说话。”
单必盟倨傲一样的命令着,女王气十足。
“啥?”
“我说,让你趁着现在多说会儿话,等会儿到了农家乐,我是不会频繁的敲碗的。”
“……”
车烈愣了一下,想起大冒险的内容,车烈扁了扁嘴,登时一脸的受宠若惊转成了苦哈哈。
“呜呜!”
☆、047 翻墙而走的大哥
‘爱车’农家乐在一个山头上,主体建筑像是个四合院,四面围墙,黛瓦木窗格子门的很是好看,上门九级台阶,大红灯笼一左一右的高高挂着,边儿上一根一丈来高的木桩子挑着一面艳红色的旗。
农家乐看似粗枝大叶,却其实一点一滴的精细。
一个年轻男人直直的戳在山头上,目测一米九的个儿,寸板头,手长脚长颈子长,宽肩窄臀,上身完美的倒三角身形,静如松柏。
年轻男人的眼神很淡,但盯着一个东西看的时候,没生命的东西都几乎能被盯的发毛。
“嗯?”
不远处,蓝天高白云淡清风飘渺的背景下,一辆风尘仆仆的客车沿着蜿蜒的山路艰难的爬上来,看了一眼客车车头上的往返地点,年轻男人的斧凿刀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星半点的喜色。
“小圳,小烈的车到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年轻男人的身后响起来,年轻男人一回头,看着像是个三十五六的女人,个儿不高,白皙,偏瘦,一身蓝花白底的粗布衫,黑色布鞋,一头黑亮的长发盘了一个发髻在脑后,和善的眉和善的眼,微微笑着的嘴。
“到了,妈。”
车圳点点头,倚着其实已经四十七岁的女人站着,车圳的身影坚毅的一夫当关。
山路越往上越崎岖,客车在半山腰的地儿就开不上来了,停了一会儿,车门猛的打开,几十个叽叽喳喳的人势如破竹的窜了出来,车圳的眼细细的在那几十个朝气蓬勃的人里找着,脸上是兄长宽厚的笑容。
“呃。”
忽然,车圳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转过身。
“妈,部队还有事,我先走了。”
“呀,这么急?不见小烈了?”
女人抬眼看着车圳,用满是遗憾的语气说着,嘴角却仍然是和善的笑容。
“对小烈说声对不住。”
车圳说着长腿一迈,旋风一样的小跑进了屋。
像是身后追着什么洪水猛兽,车圳匆忙的连后门都来不及走,直接从大厅的窗口一跃出去,一跳跳上围墙,两手一扒,借着反作用力身体一弹,行云流水的翻墙出了农家乐,然后沿着山的另一边儿一路的往下跑,急行军一样的往村里的车站去了。
“该死的。”
车圳低低的骂着,不无懊恼。
车圳刚刚看到的,是鹤立鸡群在一群学生中的诸葛凤凛,美艳的天怒人怨。
那个女人真是失心疯了,如影随形的缠着他,也不知从哪里查到了他的手机号码,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用露骨的短信挑衅他,有天半夜被手机铃声闹醒,一按语音短信,高亢的淫靡的呻|吟就响彻了宿舍!这要是被他手下的兵蛋子听到了,他这个营级中队长的威名还要不要了!
甚至他好容易请了个探亲假,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被一个女人驾车撵着跑,让他从来都波澜不惊的一个人,怒火中烧!
砸车的情景,车圳还历历在目。
车圳在部队学的自由格斗,放眼全军区那也是一顶一的好手,三两下放倒一个虎背熊腰的人不在话下,徒手能劈砖,空脚能踢坛,光着头还能噼里啪啦的砸碎几十个硬实的啤酒瓶子,所以诸葛凤凛的华贵玛莎拉蒂的车头,在车圳的铜拳铁脚下分崩离析,皮皮屑屑的散了一地。
诸葛凤凛吓了一跳。
“你……”
诸葛凤凛水润的两眼瞪着车圳。
砸完了车,车圳怒火终于平息了一点,这会儿看着诸葛凤凛楚楚可怜的眼神儿,车圳觉的心里有那么一点愧疚,险些忘记了诸葛凤凛这些日子的贱事儿。
车圳这么一犹豫,就被诸葛凤凛横有机可乘的两眼冒着绿光,猛的扑过来抱住了腰,两手贪婪的隔着衣服捏着车圳的肌肉,诸葛凤凛艳红的嘴一撅,撒娇一样的说道。
“英雄~~你怎么能毁了人家的车呢,人家还想借着这车,和英雄身体力行一下英雄的名字的呢。”
诸葛凤凛的这句‘英雄’,源于他和车圳的初遇,一言以蔽之,乃是英雄救美!
“?”
车圳愣了一下。
“车~~震啊~~”
诸葛凤凛笑的恬不知耻。
“……”
车圳眼一眯,那脸色,堪比暴风雨前的满天的重重暮霭,又黑又沉。
虽然车圳比车烈可是要聪明的多了,但是车圳也是车家的人,骨子里那也是一板一眼的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偏执坚持,车烈坚持的是车家男人的担当!而车圳坚持的,是别人胆敢伤害他的亲人,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车圳的名字如同车圳的身体一样,受之父母,诸葛凤凛调侃他的名字,间接的就是触怒了车圳的原则。
也难怪车圳违背了军人的‘最可爱的人’的威名,把诸葛凤凛一介‘弱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丢在马路边儿上了。
☆、048 妇唱夫随的爹娘
单必盟最后一个从车子里出来,和司机打了声招呼,知会了一下返程的时间,才随着心潮澎湃的几十个学生往山头上走。
单必盟不紧不慢的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抬眼儿瞧,路上被诸葛凤凛个横行的泼妇耽搁了些时候,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斜阳了,时卷时舒的流云映着艳红的晚霞,一一的在天边变幻莫测,真心的让人错不开眼的干净美景。
“喔。”
单必盟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有些理解那个叫车圳的闷葫芦兄弟,在说起家乡时的舒畅心情了。
车烈乐颠颠的蹦跶在最前头,眨眼的功夫就旋风一样的扫到了农家乐的院子前,兔子一样的跳上台阶,车烈一手勾住了两手优雅的交叉在小腹前,正站在门口等的车家娘亲。
“妈,我回来了!”
车烈说着,脑袋搁在车家娘亲的瘦削肩头上四下里张望。
“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