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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翔跟上来,递给我一张湿巾,“擦擦汗吧。”
我接过湿巾擦拭脸上的汗水,湿巾上的清凉和绿茶味的清香让我感到精神了些许。
周末来游乐园果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售票窗前排起队伍长龙。安景翔排在我前面,我和后面的老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林枫还和来之前一样闷闷的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我能想到唯一合理解释就是因为沈立恒那小子。
也许是我自己的原因,现在突然对出现这样的情况会莫名的敏感。社会学对这种的行为便称为寻找认同。当我意识到自己的不一样,就会从心底开始渴望有人和我一样。
不过这也只是我个人主观臆测罢了,在进园之后,林枫表现出的兴致比我们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要高昂,每一个项目都冲着去排队。
玩了半圈,我们找了个地方坐着吃冰激凌休息一会。
我嘲笑他刚才简直就是一只霜打的茄子蔫蔫的,现在又跟打了鸡血一样。
林枫一大勺冰激凌送进嘴里,鼻子里哼哼出气:“那是因为我最讨厌排队,一排队我就会感觉要死了一样浑身难受。对了,等会我们去玩跳楼机,那边人不是很多。”
“玩了跳楼机我们去蹦极!前两次来都没有玩过,实在是太可惜了。”老大兴奋地说。
“算了吧,跳楼机还能接受,蹦极估计我会死在上面。”我本来就有些恐高,我可以想象自己要是站在上边,一定会腿软到泪流满面地抱着铁栏不肯往下跳。“要玩你们去玩,可别拉上我。”
“小晴天你还真是无趣。林枫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我和他第一次来这玩,他死活要进鬼屋,然后进去之后,他整个人就尖叫着躲在我身后,当时我觉得鬼屋里面最恐怖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他的尖叫。”
“拜托你不要在学弟面前诋毁我的清誉好不好!”
“然后第二次来他躲在安景翔后面,还把他的衣服扯坏了。”老大完全忽视我愤怒的眼神,面不改色的补充。
“从里面出来,小脸儿煞白煞白的,就差没哭鼻子。”安景翔也不放过损我的机会。
“林枫你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这不可能的事,我项晴天天不怕地不怕害怕进个人造的乱七八糟的小儿科鬼屋?”我力挽狂澜地解释。
“好啊,那要不咱们打个赌?谁要在里面尖叫了谁就输。”老大抬着眼看我,稳操胜算地说。
“赌就赌。”我一拍桌子,就算心虚也不能在气势上输人。
“好!”老大也拍桌而起,“老规矩。”
我目光直视着她,“老规矩!”
“那个,什么是老规矩?”林枫在一旁弱弱地问。
安景翔给他解释道:“老规矩就是输的人要在站在桌子上一边跳舞一边唱奸夫的爱,唱完了还要大喊三声‘我是猪’。”
“靠!这么重口。”
“没错!”我和老大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开始后悔了。
站在鬼屋门前那个血腥大口前我忽然觉得刚才的赌约根本就是我自己为自己挖坑,上次来有血淋淋的手抓在我小腿上的感觉仍记忆犹新。
“怎么?怕了?”老大得意洋洋地说,准备好看我出洋相,“你要是现在认输我就特许你可以省掉最后那三声。”
“放屁!我项晴天什么时候服过软!”
我打断老大的话,捏紧手心往那血盆大口走去,老大他们也跟了上来。
刚走进大门,一股阴森的寒气袭来,我不由得后背发凉。我怕黑,虽然不迷信鬼神,但是还是会很害怕这一类东西。每次别人兴致勃勃的看鬼片,我都是在指缝中偷瞟几眼,要是看到血腥的画面还得做上几个晚上的噩梦。
我就是一个胆小鬼,这一次必须得为突然爆棚的信心付出代价了。
“别怕。”安景翔走在我旁边,在黑暗中,他的手掌握上了我的手,温暖传来,那一刻我仿佛得到了巨大的能量,感觉安心了不少。
和安景翔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他总是是那个能在我脆弱的时候给我力量的人。他平时吊儿铃铛的不修边幅,我甚至会想,他是否只是会对我一个人这么认真,是否只会给我一个人温暖。
这一段路途,我感到非常平静,因为我的注意力全在我们紧握的手上,只收任由他拉着我往前走。就在快结束的时候,我以为我就快赢来胜利的曙光完成咸鱼的华丽逆转。就在这时,一条蛇掉到我眼前!
蛇正掉到我眼前!我的妈呀!
我惊叫着拉着安景翔火速冲出不远的大门,在门口,在外面排队的人看到我白惨惨的脸都禁不住笑意。
安景翔抱着神魂未定的我一个劲地笑,老大他们当然也狠狠的嘲笑了我,然后,还逼我我就在鬼屋旁边的花圃上完成了我“惊艳的表演”,更可恶的是,还录了视频以此把我的惨烈败北记录在案。
这一天因为我的“牺牲”他们三个人都玩得很是尽兴,只有我一个人郁闷地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
林枫家和我们不住在一边,傍晚时候我们在游乐园门口就分手了。然后我和安景翔先送老大回家。
从老大家出来,天色已经微暗,漫天的红霞都渐渐紫墨浸染。
安景翔摸摸他的小光头,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打的赌啊?”
“什么赌?”我明知故问地装糊涂,一天之内输了两次,这绝对是我人生中一大败笔。
“你忘了?”安景翔反问,“大男人可得说话算数啊!”
“我不是大男人,我是小男生。”
“你信不信我把你变成男人。”安景翔鬼鬼地说,我的脸又该死地发热了。
“滚你的!”我使劲一拳打在他身上,这样也算为赌输后博回一点补偿。
“真疼!”安景翔吱牙咧嘴,“不过说好的赌你可不能反悔,不然我让你好看!”
“还敢威胁我啊!”我刚出的拳头被他毫不费力地挡了开。
他把我的拳头放下,突然又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我说:“说真的,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直视,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这分明是狗血剧了要表白的情节啊!!那么接下来,难道要KISS吗?!!
“喂,你脸红什么?”
“啊,哪有!混蛋!”我推开他,欲盖弥彰地摸摸脸。
“答应我一件事。”他用手肘蹭蹭我。
“说啦,鸡婆!”我没好气地说,懊恼自己刚才又胡思乱想。只要一个他单独相处,就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牵着线走。
“我现在还没想好,你先欠着。”
“靠!你这人还真是找打啊!”我骂道。
“因为我要得到你很宝贵的一件东西,我必须先让你做好准备。”
安景翔诡秘地说。
秋的念想
27。
酷热的夏总会过去,今年秋天来得早,还没到重阳节这海边城市已是秋风萧瑟。金灿灿的银杏叶子宛若纷飞的班蝶,万物的萧簌却是她的赞歌。
尽管是高中,校园里依然有不少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挽着手漫步在那一条金黄的校道上,他们依偎的背影让周遭霎时间失了光彩。有什么东西能美过青春里爱情?那样简单的两颗心,纯粹地萌动。陌生的欢喜与冲动,青涩而甜蜜的笑容。那样的背影,是一辈子多么珍贵的记忆。
看着他们,我不禁要在心底感叹自己。那样的恋爱,大约是我今生都无法去体验的。
我遵从心的选择,同时有可能是把自己拉入深渊。这样灿烂美好的季节,可能从今天,可能在明天,就会被残忍的现实撕碎。
如果生命可以重置,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选择认识安景翔。但是我现在清楚的知道,我并不后悔,哪怕,只是永远在他身边充当朋友的角色。
相伴一生,是什么关系也许并不那么重要。
就算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离,路途一起走过最美好的青春芳华,也已不负一生。
傍晚阳光漫落,安景翔趴在课桌上睡得沉稳。即使是睡梦中的他,嘴角也是习惯性的扬起。如果我是天,那他绝对是我的太阳,朝起日暮,我的喜悲便都是因为他。
无论未来如何,安景翔,谢谢你让我曾经爱过。
在这银杏灿烂的日子你,谢谢有你陪在我身旁。
每个人都有秘密
28。
“朱家杨,有人找!”
坐在靠门口的苏苏扯着嗓子朝我们这边喊,她的声音细尖细尖的听起来有些刺耳。
朱家杨把手里的笔甩在课桌上,一脸不情愿地推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