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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上次他告诉我的那条秘密通道,糟糕,堆在围墙下面的木板什么时候都不翼而飞了啊?后面的脚步声还在逼近,不行,我必须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就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我发现了杂物房里有一堆纸箱。
纸箱!太棒了!我打开其中一个纸箱钻了进去,幸好我体型较小,正好可以躲进纸箱子里。
“诶,刚才明明看到人跑来这里,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躲在纸箱子里,听见脚步声在我附近停了下来。
“项晴天,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哪里的。”
想骗我出去,没门。我听见外边踱来踱去的脚步声,躲在箱子里窃喜。同时希望他快点离开,因为这小小的纸箱透气性能也太差了,这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我觉得在这么下去都快要窒息而死了。
“我知道你在这里。”
我听见他说,然后脚步一点一点向我这边靠近。
糟糕,他不会真的发现了吧?我要不要现在冲出去给他突然袭击,说不定还能出其不意地脱逃;可是,万一他并没有发现我,这样贸然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就在我犹豫不决,心情越发的紧张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该死!我吓了一大跳,同时慌忙把手机掏出来挂掉。在与我挂断电话的同时,头顶突然洒下一大片亮光。
“出来吧,小猫咪。”
我慌张地抬头,正好看到安景翔俯身看我的笑脸。
街角时光。
一直很喜欢这家店的装潢,暖暖的色调和精致小巧的绿植交相呼应,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倘若口袋里有点钱,还是愿意花费比一般奶茶要贵上一倍的钱来这里要一杯奶茶,然后在藤萝书架上选一本喜欢书,享受一个下午的温柔时光。
但现在,我可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我在里面如坐针毡,看着慢慢变冷的奶茶却不想喝一口。我脑海里不断涌现的想法就是,怎么从这里逃脱。更确切地说,是怎么从眼前这个恶魔的手里逃脱。
沉默,沉默,沉默,我不懂,十四五岁的年纪为什么要搞得这么深沉。这个时代的孩子都成熟得早,喜欢把什么事情都弄得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难道,真的是三鹿奶粉吃得多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们和好吧。”
“嗯?和好?”
“握手言和。”他把手伸过来。
干嘛啊,非得搞得这么正式的吗?还握手言和,这都21世纪了啊亲,非得这么老土的吗?大家打个哈哈笑笑过去就完事了不是很好的吗?
虽然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现万千的吐槽,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把手握了上去,无论什么方式,早结束早超生。
安景翔傻呵呵地笑起来,他放开手后坐到我旁边把手搭上我肩膀。
“你干嘛?”我吃惊地问,我答应了握手言和可是没说要把自己也卖给他吧?!“我是绝对不会用身体换来屈辱的和平的!!”
“你的小脑袋瓜子都装着些什么啊?”安景翔笑着弹了我的脑门,“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好兄弟了!”
什么?握个手就算成为好兄弟了?那我的兄弟姐妹岂不是多得可以绕地球两圈?我越来越怀疑安景翔的思维模式,我想知道这个家伙的大脑构造是不是少了一点神经。
简称,神经病。
但是,在当时没有提出任何反驳的我,就这么和一个神经病成为了他口中所谓的“好朋友好兄弟”。
在多年以后,我也才意识到,结识老大并非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误;认识安景翔才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你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也会喜欢
13。
这,是什么情况?
“安景翔,张艺弥,你们站起来,怎么回事你们?”
不愧是姜女士,一踏进教室就发现了座位格局发生的微妙改变并且在第一时间能把元凶查出并抓获归案。
安景翔和乙醚同时站了起来,乙醚还扭回头可怜兮兮地看了安景翔一眼,在他们眼神的交汇时我读出了他们要说的话——
张艺弥说:“看吧,我就知道私自换座位一定会被老妖婆抓到的啦!”
安景翔说:“怕什么,就来先斩后奏,等会你什么也比别说,我来搞定。”
“谁允许你们自己换的座位?!”姜女士咆哮道,那气势盖拔山河,这教学楼要不是按照八级地震抵御能力修建的非得被她震得灰飞烟灭。
“姜老师,其实是这样的,因为张艺弥同学有轻度的近视,他在这个角度坐的话就看不清黑板,这样也会影响到听老师您的数学课,所以我给他换一个比较居中靠前的位置;我视力5。3的,就算坐这里也能看的清楚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公式。”
安景翔停下来,换了口气接着说:“而且我英语不好,正好项晴天英语好,我可以在课间多问他一些问题学习学习英语,然后就是他的数学也不太好,正好我数学也还算过得去,要是他遇到不懂的问题我也能给他解答一下,这样才能保持跟得上老师您讲课的进度啊,这样一来,同学之间优势互补一下,老师也可以省不少心,这也都是为老师着想的啊!其实每天看到老师为我们偏弱的科目而烦心劳心,我们真的很想找到一些办法来解决老师的烦恼,让老师开心一点,人一开心就越活越年轻。虽然这次是先斩后奏确实不应该,但是还望老师能理解我们的心思。”
我靠,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安景翔这样只长一根粗神经语文还时常不及格的家伙也能一口气说出这样条理分明的话,这真的令人刮目相看啊。
再看看姜女士,她正满意地笑着看着安景翔,那堆在脸上的笑容,怎么我觉得看起来有些奇怪。哪里奇怪呢?我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安景翔,胸中豁然开朗,丫的这混蛋正一脸□地朝那个老妖婆“暗送秋波”啊!
“我觉得安景翔说得很好啊,不仅体现了同学之间的关爱,还特别替我们当老师的着想。虽然他这样的做法欠佳,但是思想还是很值得同学们向他学习的啊!好啦,这件事就既往不咎,但是,下不为例,以后谁要还是私自调换座位就严惩不贷啊!”姜女士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她推推鼻梁上的厚重的眼镜,继续说道:“安景翔,还有张艺弥,你们坐下吧。OK,现在我们上,大家拿出课本还有练习册来··· ···”
“怎么样,我厉害吧”安景翔刚坐下来,就偷偷地用手肘撞击我的腰侧。
“厉害什么啊,”我送给他一个大白眼,鄙夷的说,“想你这样卖肉的家伙,有什么好炫耀的。”
安景翔不屑的看着我,轻笑出声,“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能卖肉也算得上一种资本好不好”
“谬论!”
我拿出练习册,翻开,歪歪斜斜地写着几条公式。我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把课前预习题给做完的,头昏脑涨的我顺手抄了几个公式就放上去以应付老师的突袭检查。
“喔,你的数学可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安景翔探个头过来,一桶冷水就往我头上泼,“这都抄的什么公式,和这题完全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吧。”
“要你管!”我把他的头推回去,“老实听课,不要以为梅超风垂涎你的美色就可以在她的课上为所欲为,就算她放过你,她也不会放过我。你可别连累我。”
把安景翔打发回去,我抬头看了看黑板,又是一串一串的推导公式。到底是谁发明的数学,要学这么多破公式,把那十个数字来来回回的都快玩坏了。只要学会算钱就好了啊,干嘛还搞这么多复杂的公式来折磨想我这样的人。
头疼。
我负气地把练习册合上,扭过头看着窗外。
夏天已经完全到来了呢,放眼望去,校园里哪哪儿都是绿的。空气里似乎都能闻得见阳光晒过绿叶散发出来的气息。
现在是六月份了,我就在这个位置呆了将近两年。从这个窗口看出去的风景,一年四季,我闭上眼都能从脑海里播放出来画面。
还有一个月学校就要放暑假,焦躁的暑假过后,我们就得离开这个教室,换到传说中的魔鬼炼狱——初三楼。初三,真快啊,这就初三了。时间不会等我把所有的数学公式都弄懂,也不会等我把每天从窗前飞过的麻雀都记住,他从来不会考虑任何人的感受,也不会为任何人暂停他的脚步。我们永远也追不上他的步伐,永远不知道他在未来为我们准备了一些什么。
这种感觉,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