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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宗次郎却有些烦恼,皱着眉说:“很热,可以别抱这么紧吗?”
李汶浚立刻松开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眼下的考验却是他们晚上还要睡在一张床上,老天爷啊,希望他不要犯错误才好!
63
九月初;上海阴雨绵绵;就和徐广罄的心情一样,寂寥又落寞。
他坐在走廊下;看着花园里被细雨打湿的花朵们;怅然的叹了口气。
“爹,我的汽车坏了。”小华拿着玩具汽车来到了父亲身边;他很开心,因为最近父亲都在家呆着;哪儿也没去。
广罄接过小汽车;摆弄了几下;遗憾的宣布:“坏了;爹再给你买一个。”
“哦,能买到一样的吗;我很喜欢的。”他拿过坏掉的玩具,有些舍不得丢掉,因为这是父亲在生日时送自己的。
“能吧,就算买不到一样的,也会有更好的。”他摸摸孩子的头,儿子最近长得很快,衣服都要穿不了了,又要买新的了,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变化。
小华低头望着手中的玩具,嘟囔着:“我就喜欢这个,不要更好的。”
徐广罄瞅着儿子,不禁联想起自己的事儿来了,他何尝不是如此,就喜欢小兔子,别的都不喜欢,可已经失去的东西或许真的唤不回来了。
“吃早饭了。”肚子见大的小眉对丈夫和儿子说道,她又看到了对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头就像被刺了一下似的,立马转身回了客厅。
小华高兴的跑进餐厅,坐了下来,正要拿起勺子喝粥,却让母亲叫住了。
“洗了手再吃。”
小华撅着嘴进了卫生间,母亲这些日子总是发火,弄得他都不敢和她讲话,生怕被骂。
徐广罄回到客厅,上了楼,打算换件衣服去电影公司,好几天没去工作了,再这样下去周大海和浅野都要抱怨的,他这种消极怠工的状态必须停止了。
卢小眉看到他上楼,就放下碗筷走到楼梯口问:“你要出去?”
换完衣服出来的广罄,插着兜下了楼:“去公司看看,好几天没开工了,大家会抱怨的。”
“哦,晚上回来吃吗?”她怕丈夫又找理由在外面过夜。
“可能不回来吃饭了,不过我不会太晚的,你们先睡。”他当然知道妻子心里的想法,但他确实想在外面喝几杯,在家呆着总让他喘不过起来,他觉着这所房子越来越像个牢笼,把他困住,飞不出去,又逃不了。
小眉听到他这么说,就应了声:“嗯,别太晚了。”随后便回餐厅继续吃饭,但心里还琢磨着丈夫会不会再去找小瘸子的事,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焦虑万分,她知道这是一种病态,可却控制不住。
徐广罄开车到了公司,刚进办公室的门就撞到了拿着一堆文件往楼下跑的李汶浚。
“徐老板,您来了,哦……宗先生等着您呢,玉凝昨晚已经到上海了,说要请大家吃饭,我先忙去了。”说完他就跑下了楼,这些文件都是要送到片场去的,他今天又要当跑腿的了。
广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便看到了一打打等着自己过目的文件,他舒了口气,坐了下来。
周大海给他泡好茶,端了进来,和气的说:“老板,夜总会的续租合同您得赶紧过目,没问题我就送过去了。”
“好,还有别的事儿么?”他翻开合同,低着头问。
“前几天来了几个文化局的人,说想拜托咱们拍一部电影,资料在宗先生手里。”周大海对这几个人印象很深,他们不可一世的官僚姿态让他很反感。
文化局?这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
“还有其他的事儿吗?”
“再有就是报社的采访,我都给您记在台历上了,您看哪些推掉,我给他们打电话。”周大海一一汇报。
“成,我看文件了,你忙吧。”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再次成为徐老板,而不是因为感情失意逃避现实的傻男人。
周大海刚刚出去,浅野宗次郎就进来了。
“徐老板,文化局的委托书在我这里,您看看吧,我觉着您多半是会拒绝的。”他把委托书和资料放到了老板的办公桌上,刻意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神色,看来这位还处在情感低潮中。
广罄抬起头,皱着眉问:“他们什么意思,坐下说吧。”
宗次郎坐到了他对面,低声道:“大约和我在满影时拍的影片差不多,希望宣传和平美好的生活,不要渲染战争和负面的东西。”
徐广罄看了看合同,觉得对方出的钱倒是不少,虽然中间需要打点,但公司赚钱是没有问题的,他毕竟是个商人。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片子拍拍也无妨,只要不是美化战争我没意见。”他不能和钱过不去,人吃马嚼这么多雇员都要靠钱来养活的。
“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写剧本,我怕陷入拉锯战,所以让他们去找人写,然后我们再来判断是否合作。”他实在耽误不起这个功夫,接下来还要为《舞女血泪》做宣传,忙着上映的事,哪儿有时间陪官僚玩儿?“好,等他们拿来剧本我们再谈……你们去苏州有收获么?”他其实是想多知道一些宝泉的状况。
“在苏州住了一星期,灵魂都放松了,那儿真是个好地方。林先生很好,您放心吧,不过他和您一样没心思工作,我们说服他回上海,可他坚持要留在苏州,不过他答应和玉凝一起吃饭了,我刚和他通了电话,明天他会到上海来。”浅野说完,便看到了徐广罄脸上的笑容。
独眼龙笑了:“你和潘小姐说,我做东,让她请客我脸上挂不住。”想到马上能和宝泉见面,他就兴奋了,所有的阴云瞬间都散开了。
“行,您坚持请客就成,玉凝不会不给面子的。”看到他的笑容,浅野也舒心了,因为汶浚对自己的告白,让他越发理解两个男人相处的艰难和阻碍,他真心的希望徐老板和宝泉能携手走下去,不仅是事业伙伴,还是最亲密的情人。他觉着这比一个男人在外面养姨太太光明磊落,这种感情不是能用肤浅的“爱情”来衡量的,更像是相濡以沫,肝胆相照的金兰之交,但又增添了几分艳丽的□,品味起来反而更加诱人,更令人回味无穷。
接下来的一天,徐广罄的心情大好,看谁都是笑嘻嘻的。
看到老板又恢复了活力,大家都很高兴,电影公司内一片欢声笑语。
只是坐在走廊里刚接受完记者采访的何婉琳依然有些忧郁,她还在想着林宝泉的事,自从对方离开上海去了苏州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林先生才离开的,是不是她的表白太□裸,让人家害怕了?
看到婉琳愁眉不展的样子,浅野就走了过去,坐到她身边问:“有心事?”
她笑笑:“您总能看穿人的心思。”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没人看不出来,能和我说说么?”他认为和演员沟通有利于日后的工作,毕竟这个年纪的姑娘还不能很好的分清主次,常常会因为恋爱影响工作情绪。
婉琳垂着头,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柔声问:“您能告诉我林先生突然搬到苏州去的原因么?”她猜这个男人一定了解其中的缘由。
“因为林先生个人的因素,我不便多说。”他答道。
婉琳的神色更加紧张了:“是因为感情的事么?”
浅野只得点头。
她咬住嘴唇,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宗导演,谢谢您,我想独自呆一会儿。”果然还是因为她的唐突,把林先生吓跑了。
宗次郎感到很莫名,他起身回到办公室,皱着眉自语道:“何小姐在想什么呢?”女人好难理解,他三十好几了还琢磨不透呢。
星期三清晨,林宝泉提着公文包坐上火车回到了阔别三个月的上海,刚下火车他就感受到了繁华大都市的氛围,从苏州舒缓休闲的节奏中跳了出来,马上就融入了这种超快的频率中。
“林先生,这里!”在车站外,李汶浚正守候在一个报摊旁,是徐老板特意嘱咐他来接此人的。
“汶浚,你特意过来干嘛,我又不是不认识。”宝泉慢慢的走过去,和他亲热的拥抱了一下。
结果却听到对方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让徐老板看到,我会被揍的,呵呵,咱们走吧,我开车过来的。”
宝泉虽然心里有点儿别扭,却也没说什么,他跟着李秘书来到了轿车旁,打开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李汶浚边开车边说:“您以后每个月回来一次也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