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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个啊,其实我呢……”
然而把自己是高中生啊,对男人没兴趣啊,希望男人别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之类的话比想象中要难说出口。支吾了半天后,杜瑞决定采取迂回战术了。
“先别说我的,呃,”和对方一样叫什么先生真的怪不自然的,他干脆省去了称呼,直接问道,“你又是做什么的?”
“我、我吗?印刷公司的职员。”
咦?
“印刷公司的职员。”
“是的。很无聊的工作。没什么好谈的。”
慢着,慢着!你这家伙说谎说得还挺溜的。敢情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不成?
看来男人不希望表露自己为人师表的身份,但这样一来,他就更难把自己正是男人任教学校的学生的身份说出口了。
怎么办?可恶,这家伙干嘛要撒谎呢?
“请问一下。”正当杜瑞在苦恼不已的时候,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对方语调平和的声音
,“杜先生介意再和我出来聚一下吗?”
盘踞在脑海里的烦恼被这么一句话炸飞了。
为、为什么?难道要做那种事吗?
脑海里顿时浮现起当时的情形。濡湿的身体、嘶哑的呻吟声、精液腥臭的味道……其实自那晚之后,他好几次一边回忆着男人的媚态,一边解决小弟弟的问题。当然事后他都会为此感到空虚不已。
不过现在这家伙竟然主动约他,不就是说他这回可以享有真人了吗……喂喂,杜瑞同学,你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可不是同性恋啊!
被自己淫乱而荒唐的念头吓了一跳,杜瑞马上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得尽快收拾好这个烂摊子。
抱着这个念头,他语气坚定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我也想和你当面说些事情。那么如果你这周星期六有空的话,我们就约出来见面吧。”
☆、身份曝光
曾浩,和那个弱气男人完全不搭的名字。同年级重点班的数学老师,而且出乎度日意料的,那家伙似乎被任教班级的学生戏称为“魔鬼老师”。实在很难想象那个拘谨的男人能多么严厉,一脸苦恼地犹豫了很久以后,才小声地对上课打瞌睡的学生说“我的课那么无聊实在非常抱歉,但趴在桌子上睡觉对脖子不好”吗?
想着就觉得好笑。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的事情,直至和自己一起吃早饭的妹妹嫌弃地说出一句“哥,你看起来好恶心”后,杜瑞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把自己碟子里的炒面一扫而空后,就啪嗒一声站了起来,准备上学去了。
正在此时,妹妹突然朝他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是哦,哥,巨蟹座的人今天好像触霉运呢。小心一点哦。”
而这句当时他嗤之以鼻的话很快就被见证了,通过血淋淋的现实。
“……所以这几天会由我给你们代课。那么,现在开始上课。”
没有起伏的冷淡声音从讲台那里传来。四周马上响起了一阵小声的骚动,但那不过是对代课老师一事自然而然地感到有点惊讶而已,和杜瑞此刻心脏都几乎从胸膛蹦出来的紧张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他是不是被人打小人了呢?怎么那么倒霉啊?为什么原来那个老女人会突然生病了?平时不是能够中气十足地扯着尖嗓子骂他们吗?就算上天觉得应该给他们这群国家未来栋梁的耳朵放个大假,但也用不着把那家伙搬来吧。
本来可以用平和的方式把事情解决掉的,但现在全都被这颗突如其来的炸弹炸得连渣渣都不剩了。竟然直接就在学校和那家伙来个短兵相接。他现在还真希望向哈利波特接一件隐身斗篷来,让自己来个人间蒸发好了。
绝对不能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脸,于是杜瑞只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始终伏在桌子上,但没过多久,邻座就突然在桌子下,用圆珠笔戳了戳他的大腿,压低声音说道:“喂,杜瑞,别趴着。老师在看你。”
“没事啦,别理我。”
想到那个弱气的男人应该会只眼睁只眼闭,于是他就没有理会同桌的劝告,继续在桌子上诈尸。不过就这样一直趴着也确实太无聊了,他干脆把头移下了一点点,偷偷地从抽屉里拿出篮球杂志来了,然而这时同学再次用笔戳了戳他,语气显得更加焦急了。
“你还在干嘛?都说老师在看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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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莫名地举得有点恼火。什么嘛,明明之前还被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说。
无奈之下,杜瑞只好把篮球杂志胡乱塞回抽屉里,但手还没来得及抽回来,四周就响起了一阵不安的哗然声,跟随而至的是哒哒哒的脚步声,并最终在自己座位旁边停下来了。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去了。此时此刻,他真想把刚刚只是因为无聊,就明目张胆地在课堂上看起杂志来的自己痛扁一顿。
“这位同学,你感到哪里不舒服吗?”
看似关心的一句话,语调却冰冷得叫人心寒。和记忆中那道温和的声音截然不同。
什么嘛,果然是名不虚传的”魔鬼老师“吗?就像好好先生只要带上口罩,手上再加上凶器,不,加上电钻,就会摇身一变,变成小孩子看到都会哭的牙医了吗?
听到对方的问话后,杜瑞咽了一下口水,故意把声音压得低沉地嗯了一声。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去校医那里。待会儿拿医生证明给我。”
冷汗从额头蜿蜒着流到颈项。
“我睡一会儿就好。”
“没什么大碍的话,就抬起头来认真听课。”
“不,我真的感到不舒服。”
“那就去校医室。”
凝重的气氛弥漫在他的四周。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那个尊称自己为“杜先生”的男人紧紧相逼。怎么办?真的要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揭牌吗?
心跳声越来越大了,甚至渐渐盖过教室里的窃窃私语。正当他打算把心一横,干脆豁出去的时候,男人再次开口了,语调比刚刚还要冷上好几度。
“我不想耽误同学们上课。这位同学,下课后到办公室找我。”
丢下这个缓期行刑的宣判后,男人就从他身边走开了。没过多久,教室里再次响起了男人没有起伏的授课声音。总算勉强度过了危机,杜瑞在心中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在听到同桌对自己刚刚的“英勇”行为的戏谑时,有苦说不出的他也只好回以暧昧的苦笑了。
不用在这么唐突的情况下被揭穿当然很好,不过说实在的,对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的他来说,在哪里摊牌都叫他感到十分难做,于是虽然被邀请去办公室一游,但心有抵触的他磨蹭到了上课铃再次响起
。
要是能先用手机跟那家伙说明一下情况就好了,可惜这间混帐学校总爱订一些没意义的规矩,禁止他们带手机回来,所以现在能避则避,反正只要上完这节课就能放学了。
然而看来还真是他的黑色星期五,又或者说那家伙实在太认真呢,正当他一听到班主任说下课,就提起书包准备火速逃离雷区的时候,讲台上的班主任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到办公室来。”
简单五个字就判他死刑了。最后他简直就是被拖着走进修罗场的。
“曾老师,我把那个学生带来了。”
因为一直低着头的缘故,杜瑞无法看到男人的表情,但从哐啷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中,他可以清楚地想象出此时对方心中该有多慌张了。
“曾老师,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没、没、没什、什么……”
男人结结巴巴地说着慌忙蹲下去捡东西,但似乎在起来的时候不慎撞到了桌角,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后,是一声压抑的痛呼。身旁的班主任马上走上前去问有没有事,“没什么”三个字还没说完,更多东西掉落地面的声音就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了。
这家伙也太迷糊了点吧。
此时的男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厉声逼问他时的强势。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好想知道这家伙脸上是怎样一副表情。在这一念头的驱使下,杜瑞抬起头去,马上就对上了那双写满了惊慌的眼睛,但下一秒就被躲开了。
“那个,我、我有急、急事要办。”
匆匆丢下这么一句话后,男人就拿过桌上的一个黑色公文包要往办公室门口走去了。
见状,正蹲下来帮忙捡东西的班主任马上冲那个瘦削的背影大叫道:“曾老师,你的东西!”
“我回来再……”话被啊一声惊呼中断了。绊到了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