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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渴了?”乔立山阴阳怪气的问。
“我怕烧成灰,啊……不,我怕……我不怕……我是渴了。”操,瞅我这点儿出息。
“行,渴了就喝,降了温继续听我给你传授。”
“那什么……乔总,徐经理叫我呢,准有事,我得赶紧去。”说着拔腿往外走。
揪着我后脖领子跟地拎鸭脖子似的又把我给拽了回来。
“我这刚开头,还没尽兴呢你就不听了哪成啊。”乔立山得意的眯笑。
脖领子噎得我差点儿没背过气去,手捂着脖子直咳嗽:“乔立山,你……你差点儿噎死我。”
“我噎不死你,我倒怕你热血沸腾的犯心绞痛而死,只可惜我这儿没有速效救心丸,不然我就给你吃上一百粒,让你做好防范好好听我传教。”
“刚刚说到哪了?”乔立山翻着白眼看天花板一副思索状:“哦,对了,说到软件硬件了,不光是硬件软件我精通熟路,咱往大里说,就先前5000年再到未来5000年人类的爱情发展史我也可回顾往昔高瞻远瞩,从西汉时期的汉哀帝刘欣与董贤的痴情,再从战国的魏王和龙阳君在诗情画意中/共船垂钓,从贾宝玉和秦钟一见钟情再到贾琏欲/火难耐找小厮泻火……等等多了去了,哪一段故事我都能给你讲上三天三夜。”
把烟头湮灭,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高尔夫球在手里洋洋得意的抛来抛去。
“咱再说说国外的,我可以从古埃及法老王奥克亨那坦说到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再到英国国王查理德一世、奥地利作曲家弗兰茨舒伯特……太他妈多了,这些要是你觉得陌生,咱就说说你熟悉的,瑞奇马汀的英俊潇洒,美艳摇滚歌手大卫鲍伊,大导演关锦鹏再到尽人皆知如烟花般璀璨一世的张国荣……这还是太多了,一下不知从何说起啊!”
手里还在得意的上下抛着球,歪着脑袋看着我:“要不咱先从发展史开始讲起,从圣经如何把它定位为可憎可恶的罪到法西斯如何残杀涂炭再到新爱情意识的崛起和反抗,直至今天可以让你大张旗鼓或是猥琐偷摸的在网上浏览,从大
批深度与浅化、娱乐与教育的影片再到种类繁多的重生、穿越、现实……悲伤凄凄、欢乐融融、恶搞轻松的同志文学与耽美小说……你倒是要听哪一段?这全装在我肚子里,上下成册十几米厚的精装大本,你到图书馆都找不着我这么全的。”
我好累啊,我脑袋疼,还不如先让我烧死化成灰,消失殆尽灰飞烟灭的让你找不着我,先不听了,先饶了我。
“那什么,乔总,我得干活去,不然徐经理该急了,我先走了。”拉开门就要走。
“张浩!”背后又是一声大叫。
“啊?”回过头。
上下抛着球,似笑非笑的问:“你是不是?”
“什么?什么是不是?”
“别他妈跟我装,你是不是?”拿着球对着我瞄准,这就要抛……这就要抛……
“那什么,我要再不去徐经理敢扣我半拉月奖金,干活挣钱是骡子的本份是不是……”眼看着乔立山手里的高尔夫球瞬间抛过来,抽身开门而逃,身后门哐啷一声被砸得巨响,传来乔立山哈哈大笑的声音。
我是什么?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我也在问自己。
摇着风车跑出胡同儿冲进绚烂多彩的街市,分岔路径那么多的方向,儿时的眼睛惶惑的张望,一直惶惑到现在,我还在张望,该朝哪个方向?哪个是我的归宿?
我可以张扬的嘶喊大叫,可以亢奋的与人争搏释放力量,但我却从没有把心底的那一块撕开,撕开暴露。那是块天域般不易侵犯的领地,属于我自己,只想保持着它的纯净,纯净的是块没有灌溉开垦的净土,我等着人来开垦,等着人来浇灌,为我播下种子,深根蒂固的扎在心里,我会费尽肝血的为他生长,为他生存,那时候我就是他的,他也是我的。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一大早,一脚刚踏进八楼办公大厅,就听见脑后面惊天霹雳一嗓子:“张浩——”
这是姚翠花的声音,这一声叫,穿过八楼天花板震一大洞,又直冲云霄把天际划破一大口子,接着肯定是雷鸣电闪暴风骤雨,赶紧躲啊,这是要死人的。
躲哪儿呀?躲桌子底下吧,不行!她敢直接把桌子拍扁让我粉身碎骨死不见尸;那藏门后面吧,也不行!她敢连门一起给我贴墙上压成饼做成一挂画。那……那……我满屋跑,让她追的跟猫捉耗子似的。
闲言杂语的听到好些人吆喝:“呵呵,这是演得哪一出啊?是萧何月下追韩信?还是红色娘子军铲除南霸天啊?”
“这张浩也太自不量力了,什么事把翠花给得罪了,那还有好果子吃吗?
“哈哈,今儿可有好戏瞧了,直接上演美国大片霹雳娇娃……看阵势这浩子保不住啊!”……
我让你们看,让你们幸灾乐祸,我……我灵机一动,我躲男厕所去,那是女人的禁区,哈哈,我看你姚翠花怎么着!想着就直往走道的厕所奔。
慌不择路的推开厕所门,一个哥们儿正挺着大鸡/巴弧线形大瀑布的泄流,冷不丁看我冲进来,还悠哉的来一句:“浩子,尿急啊,是不是有前列腺啊……”
这哥们儿话音还没落,只听得姚翠花哐的一声踹开门冲了进来,妈呀!这位是生死不惧、男女不分啊!怪不得被称为巾帼烈女呢,震得撒尿那哥们儿的大瀑布立马缩了回去,捂着下档满脸通红,我真怕这哥们儿赶明儿吓出阳痿病来。
“往哪儿跑啊?你就是钻耗子洞、爬蚂蚁窝我也一点点把你挖出来。”姚翠花一手掐住我耳朵跟地拎小鸡儿似的给我抻了出来。
“那什么……姐姐……翠花姐,有话好说,动武不是淑女本色。”捂着耳朵大叫。
“去你的淑女,今儿姐姐就做回泼妇教训教训你个不长眼的秃骡子。”
被姚翠花揪着耳朵从办公大厅的左面溜到右面,又从前面转到后面,这是惨无人道的游街示众啊,这是丧失民主没有人权的法西斯行径啊,可没人管啊,还都在一边哈哈乐,这世道残忍啊,人心难测,整个就是无爱心无正义无感情的三无人群啊!
“好啊,你个张浩敢耍我姚翠花了,几百元的门票就让你给糟蹋了,今儿我要不把你当球耍个够我就不是姚翠花。”
“那什么,姐姐……姐姐……我哪敢耍你啊,我对你忠心耿耿啊,你先放开,我……我耳朵快让你扯掉了。”
“我就想扯烂你耳朵,扯下来我煮煮切丝凉拌吃了它,让你使坏,让你不长耳朵……”
“姐姐,冤枉啊,我要是耍你,你就切开我火热蹦跳的心脏一起煮煮吃了,我张浩绝不说二话。”
“你说
,你干嘛要给他,你是听不懂人话啊,还是痴呆犯傻不通人事儿啊?”
“那什么姐姐,我绝对是遵照你的吩咐啊,丝毫不敢怠慢啊,你不是说要给离我最近的那个人吗,在这公司里郝主管离我最近了,俺俩天天泡一块儿,就跟亲兄弟似的,你不信,你打听打听啊,这绝对没错啊,那要是给错了,你倒是直接告诉我,我到底应该给谁啊?我浩子真是不明白啊!”
气得姚翠花大眼珠子直闪,一会儿闪蓝光,一会儿闪绿光,横眉竖立寒气逼人。
抬眼看见郝主管从门口进来,立马求救:“郝主管!救驾啊……郝主管……”
郝主管一看我正让姚翠花跟捏小鸡似的拔毛抽筋,立马跑过来:“翠花,翠花这叫怎么话说的,这小子是不是得罪你了,要是对你不敬,你就得好好治他,但揪耳朵这惩罚也太轻了,你得扒皮抽筋连带明清十大酷刑一一给他都招呼上,那才叫过瘾,要不要我帮你?”
我大喊:“郝主管,好啊……你个郝主管,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还记得那坛金子吗,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我非砸烂了那坛金子让你这辈子连带下下辈子跟着受穷,跟着痛不欲生……”
“金子?什么金子?”姚翠花瞪着眼问。
“你就是金子,哦……不,翠花,我是说啊你有颗金子般的心,咱君子不和小人斗,你把浩子交给我,俺俩是亲兄弟,我就是他大哥,大哥教训小弟那是理所应当,我准保按照你的旨意把他制得服服帖帖了,再不敢对你造次,呵呵,你先把他放了,咱俩找地儿商量商量给他用嘛刑法好。”
我这心算是松了口气。
姚翠花怒眼瞪着郝主管:“合着你俩穿一条裤子,今儿我连你也一起治了。”说着松开我耳朵,改变方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