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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年夏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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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认识他真如同千涟说的是攀了高枝,麻雀变凤凰了,但我却更不敢松懈,俗话说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像他那样有权势却又在枪林弹雨中过日子的人,现在也许能把我托得很高很高,指不定哪天手酸了就松了手也不一定。
  
  我记得,杨玉环就是这样的。从三千宠爱于一人到马嵬坡前恨长存。
  
  我不敢去想,却又……忍不住去爱。
  
  感情本身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到了戏楼,我下了车,蒋沐也要跟着下来,我止住他,“不用了。”
  
  蒋沐看了我一眼,毫不理会我的话,直径下了车,肖与凡也跟着下来,我无奈,只好让他送我进去。
  
  进去时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即使没有带着蒋沐和肖与凡进去也难免遭人唏嘘。昨夜的温存,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或许是蒋沐是真的为我好,我说的话才惹他不高兴。
  
  刚走到戏楼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我瞟看了眼戏牌,又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竟然没有我的名字!第一行的字应该是柳青瓷和赵云楚,柳青瓷三个字却换成了白千涟!
  
  剧目竟还是《长生殿》!
  
  这是拆我招牌还是干什么?
  
  蒋沐也有些吃惊,肖与凡倒没有太大反应,我一时也说不出来话。蒋沐打量了一遍戏牌,然后安慰我道:“先进去看看。”
  
  当我们三人站在后台,四周瞬间禁若寒婵,跑来跑去的小龙套都消停了下来,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落了架子上的兵器,落在地上“噌!”的一声,格外刺耳。
  
  我四周看看,却没有看到我要看的人,问道:“白千涟呢?”
  
  经理看了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蒋沐在而不敢靠近,离得远远地指指前台,小声说:“正在唱呢。”
  
  “唱的什么?”
  
  “《长生殿闻曲》。”
  
  “和谁一起唱的?”
  
  “赵老板……”
  
  其实这些我都知道,就是听从前台传来的嗓音我就知道了,只是听别人说出来才能肯定那是真的。信与不信之在一念之间,只是这一念,能把人推进地狱。
  
  我只有等。前台的小锣敲得欢快,隐隐听到句………好记取新声无限,只误你把枕上君王。
  
  我倒是当你能翻云覆雨了?
  
  待小锣儿歇了,台下的叫好声大了,他们终于退下台来。两人一进后台,不由被这莫名冷场的气氛搞得有些尴尬。
  
  师哥一愣,然后惊道:“青瓷你回来了?千涟说你……”
  
  “我是回来了。”
  
  我话是对师哥说的,看的却是千涟。不用把师哥的话说完我也猜得出下文,大多不过是一些我不能回来唱戏的理由。
  
  “只是我这才出去一晚上,一晚上也不稀奇吧?怎么就回不来了?”
  
  师哥连忙道:“可你是……”说着话的时候师哥的目光不由地移向蒋沐,脸上有些怒气,“青瓷你昨晚去哪里了?去做什么了?”
  
  四周一片安静,安静里又带着一片凌乱,众人表情各有各异,吃惊的、看热闹的、恐惧的、冷漠的……但幸好还有一双眼的目光是漠视的………替我漠视着别人。
  
  蒋沐漠视着周遭的人走在我前边不顾众目睽睽握着我的手,虽然他的表情是冷漠的,但我觉得昨晚的温存又回来了。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语气加重了三分:
  
  “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做什么了!背着我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一乘一骑西南行

  我说的是“你们”,实际上是说给师哥和千涟听的。我有些埋怨的是师哥竟然听信千涟的话,憎恶的是千涟竟然唱我的戏!
  
  我的戏就是我的戏,还轮不到给别人唱的地步。
  
  千涟那张油彩粉饰过的脸一脸淡漠,他伸手理了理耳间的鬓花,慢慢悠悠地说道:“不就唱了你一场戏吗?你不也唱过我的吗?还不止一场。”
  
  我笑,“是,不错,我是唱了你的戏,可崔莺莺就是崔莺莺,一辈子都成不了杨玉环。”
  
  千涟理鬓花的手一顿,油彩下的脸色不知换了多少,但可以看见那些油彩在他脸上的扭曲,如平静地水面被扔下去的石子砸出的涟漪,一圈,两圈,三圈,一圈又一圈,最终积成一个浪头,不能翻江倒海至少能拍遍沿岸的浪头。
  
  千涟突然把凤冠取下来,往地上狠命一摔:
  
  “是!青瓷你了不起!你是角儿!南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红角儿!”
  
  “可凭什么!一个戏班子出来的,同样挨打挨骂练出来的,凭什么你是角儿!”
  
  “我挨过的打比你少?我受过的痛比你轻?不公平!不公平!”
  
  珍珠摔散的声音在千涟停下来喘气的片刻格外清晰,咚咚嗒嗒就像是菜刀剁肉泥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只是那刀不是落在砧板上,而是落在人心让,一刀又一刀,把人砍得遍体鳞伤。
  
  脑袋里突然出现了那个多年前的画面,如血的夕阳里,那个硕大门框里镶着的瘦小的人,还有他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块碎花方巾。心不由地软了。
  
  我看着千涟,平静道:“这就是命,千涟,这就是命。”
  
  “我才不信命!”
  
  千涟大吼一身,不顾班子里的人都看着,两三下就脱下了戏服,只穿着里面白色的亵衣就往外走,刚要过蒋沐身边,却被肖与凡上前一步一把抓住。
  
  千涟抬头看着肖与凡,他的眼睛更红了,但他又不说话,他只是露出极为憎恶的神情,张显着他的不满。
  
  肖与凡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然后突然拉起他的手要同他一起走。
  
  却突然被蒋沐伸手抵在肖与凡胸前。蒋沐皱眉,“事情还没有说清楚,怎么能走?”
  
  整个班子的人都吓得不行,四周是飕馊的冷气。
  
  肖与凡不回答。
  
  蒋沐瞟了眼千涟,道:“他要同青瓷道歉才行。”
  
  气温更是低到不行,我看着蒋沐心里不是个滋味,他帮我出头我是高兴,只是这高兴里总有些酸楚。为千涟而生出的酸楚。
  
  我刚要说算了吧,就听师哥吼道:“禧福班子的事轮不到外人来管!”
  
  蒋沐却微微一笑,坚持说:“他应该和青瓷道歉。”
  
  我看见肖与凡握着拳头的手又紧了紧,然后突然对蒋沐微微低了两秒钟的头,接着拉着白千涟豁然离开。
  
  一乘一骑西南行。
  
  蒋沐的笑微微僵了僵,收了手,安慰我道:“没事,戏你明天照唱,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只要你想要,我就给得起。”
  
  这些话却让我心里有些慌了,我看看已经发作的师哥,对蒋沐道:“你先回去,这里的是我自会处理。”师哥在就不能让蒋沐在。师哥不是怕事人,他怕的只是我有事,如今这事……只怕是我自己招惹的………千涟压制我是他的不是,但我要是不去找蒋沐,又怎么会让他钻空子。
  
  真是让蒋沐的那朵山茶迷了心窍了。
  
  千涟当天同肖与凡走了,第二天才回来,但头天夜里我被罚在院子里“顶上书”。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做错了事就得受罚,这就是规矩,唱戏是讲辈份的,师傅为大,师傅下面就是师兄,师兄说罚就得罚,哪怕你是角儿,红得发紫的角儿,你也得受这个罚。
  
  但我知道师哥罚我不是为我在后台闹事罚我,他是为了措我性子丢我面子罚的我。他就是想让我长记性………什么样的人该交什么样的人不该交。
  
  只是,未必我就张得了记性。对方是蒋沐,不是别人,我忘不掉。
  
  我不会真把那几本剧本顶在头上顶一夜,顶着又没有人会看,不顶又不会有人说,何必让自己受苦?我把剧本放在地上,从袖口里抽出悄悄藏进去的描金牡丹折扇,慢慢打开,就在这漫漫夜里,踩着细碎的娇步,自演自唱……………
  
  匆匆的弃宫闱珠泪洒
  
  叹清清冷冷半张銮驾
  
  望成都直在天一涯
  
  渐行渐远斜
  
  五六搭剩水残山
  
  两三间空舍崩瓦
  
  在两米见方的地方上围走着圆弧,戏腔婉转,在寂静的院内如黄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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