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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我再怎麽无耻,对著这只叫锺翛的小白兔居然产生了一种近似於“疼惜“的荒谬情感。。。
杨,我对自己说,你一定是婴儿奶粉喝多了,一定是!
但是那幅我死乞白赖要他给我画的素描还是被小心翼翼的压在了书桌的玻璃板下。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後,我悲愤欲绝地望著不争气的双手欲哭无泪。。。
老子活了四十年居然也会有这麽矫情的时候。。。
我低下头隔著玻璃板看著铅笔勾勒出的明暗光影。
素描纸上和我一模一样的英俊男子同样在看著我,目光深邃悠远。
我坚定不移的信念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如果锺翛是我的目的地。。。那这个目的地。。。似乎还能接受。。。
他妈的。
我唾弃自己一下。
。。。我在想什麽?
☆、第三章
第三章
距离河边那次巧遇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期间我不只一次地摩挲著手机,但锺翛一点音信都没有,我也不可能放下姿态主动打给他,所以只有恶劣的希望有个大霉运砸到他头上,然後想起我找我帮忙。
察觉到我越来越变态和恶心心态的Aalto在我告诉他我喜欢上了只见过两次的钢琴少年之後,先是很不可思议的把不大的眼睛瞪得和他的肚子一样圆,再八卦兮兮地打量我几番:“。。。头儿,你晚节不保啊。。。”
我似笑非笑地斜他一眼,下班回家。
。。。晚节不保?怎麽可能!。。。
当晚十点接到Tenny电话,听他气急败坏了一通之後才记起今天他要给他家那位在Lethe搞个Birthday Party,因为受邀的时候正在游戏通关的关键时刻,游戏手柄被按得“咯咯”直响,索性将手机按了免提丢在一旁,但是。。。耳朵好像自动过滤了Tenny的声音。。。
好不容易说服了某人要冷静,并保证绝对会在半个小时内赶到,才避免了又一轮的轰炸。
Tenny是个阳光帅气的马来人,也是我到新加坡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初见时我俩为了一个盒饭的归属权在巴刹大打出手,却出乎意料的不打不相识。在知道了我的性向之後,他带我去了Lethe,才知道原来是同道中人,从此更加惺惺相惜。
他那口子我见过几次,名字叫陶霖,是个美人,就是性子太冷,跟个精琢细刻的冰雕似的,不敢想象Tenny追他的时候得费多少心思。
朋友生日,不能太敷衍,但由於事出突然没时间准备礼物,我索性拿出了从Tenny那抢来的限量版游戏带,当是借花献佛。
。。。想像著Tenny追著陶霖要游戏带的摸样。。。
我不禁对自己的恶趣味报以微笑。
把自己收拾得自觉可以媲美时尚杂志封面上的男模後,我匆匆忙忙赶去了Lethe。
结果刚进门就听“砰”的一声,然後一种粘糊糊的东西喷到了脸上。
我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底下嗅嗅,浓郁的奶油味道侵入鼻腔,於是顺手含住了手指吮吮,再抬眼看见了撇奶油的某人。
Tenny裹著一个花围裙,头上戴著歪歪扭扭的厨师高帽,脸上也不均匀的铺了层奶油,样子分外滑稽。
没等我恶狠狠地嘲笑他一番,他倒先讽刺地:“哟~我们的花孔雀终於到场啦──”接著嫌恶地把我从头打量到脚,“你是来结婚的吗?”
“暂时还没打算,”我挑挑眉继续吮手指,“不过对象是陶霖的话我一定奉陪。”
爱夫如命的Tenny果然不负重望地发飙:“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打个哈哈:“话说当年陶霖看上的可是我呀!”
“你这个表里不一的败类──”
“成语超烂的家夥都会用‘表里不一’这等高级词汇啦,恭喜恭喜──”
Tenny气得像炸了毛的猫,扑过来掐我脖子。我连忙指指走到拐角处的陶霖:“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Tenny急急转头,顺脚把我踢到一边,颠颠儿地奔过去,如果加上一条尾巴,那就是见了主人摇头摆尾的京巴一只啊!
我从善如流,坐在了略远处的吧台边,酒保谢洋见到我,熟门熟路地泡了杯奶粉。
“你好歹拿杯酒装装样子,”谢洋按照平时的流程,痛心疾首,“你知道每次我一泡你专用的婴儿奶粉会惹来多少嘲笑吗?!”
对此呼声我早就习以为常,但固执己见多年之後,周围人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失去了耐心,总之渐渐不提了这茬,只剩下谢洋还在坚持不懈。
喝口奶,刚要说什麽抚慰抚慰他,就听後面有人叫我。
“杨先生。”
☆、第四章
第四章
“杨先生。”
我顶著嘴角一圈奶渍直愣愣的转头。
朝思暮想的锺翛小白兔俏生生的立在我身後,看到我的脸明显一愣。
我有些羞恼,但在他面前只强自镇定,尽量不著痕迹地抹了抹嘴角:“啊,真巧,你也在?”
“嗯,朋友带我来的。”
没想到他是个gay。。。我瞬间很兴奋,不过表面上装的连我自己都很唾弃的道貌岸然:“好好玩,来这就得放开了撒欢。”
他又“嗯”了一声,站著一动不动。
“呃,”我指指旁边的高椅,“坐会儿?”
他款款坐下,动作青涩却不生涩,好像是惯居高位似的,带著流畅的高傲。
我早晚得被他迷死不可。。。
想一想也够悲哀的,自己先陷进去了,对方还八字没一撇呢。
看他坐下,我手忙脚乱的把奶推到一边,又向谢洋要了两杯“碧海蓝天”,谢洋给了我一记暧昧的眼神才下去调酒,我笑著耸了耸肩。
“碧海蓝天劲儿不大,适合小孩喝。”我对小白兔解释,“这里的酒保总是藏私,没几个人喝过这酒,今天第一杯,叔叔请你。”
谁知小孩抿抿嘴,来了一句:“我不是小孩,我都22了。”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咳嗽一声。正打算转移话题,小孩身子向前倾来,抓住我摸鼻子的手,任性地:“别总抓,你的鼻子很漂亮,总抓鼻梁容易塌。”
。。。我抓了三十来年了它也没塌呀。。。
我知道我的鼻子高挺而笔直,不过以往的床伴从来都是说我眼睛勾人。
我的眼睛是很中国风的丹凤眼,苏越总说它是个妖孽,尤其生在我这个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家夥身上。拜它所赐,一半以上的床伴都是它勾来的。
但我从未以此为傲过,反而觉得它在我有点混血味道的五官中很不伦不类。也是因为它,我很优雅的鼻梁被掩盖了下去。
锺翛在我身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心脏开始不规则的砰砰乱跳,我们这个角度。。。很像在接吻。。。
这时,我要的两杯碧海蓝天传了上来。他放开我的手,端坐好,侧过脸,眯起眼,打量著面前湛蓝色的酒液,很孩子气。
还是个小孩子。。。
我在心里叹了一句,很长辈的:“试试看。”
锺翛怯生生地看我一眼,倒也乖乖的啜了一小口。
我把玩著杯沿,看著他被润泽的嘴唇呈现果冻般的水粉色,渐渐有点口干舌燥。
“你不喝?还满好喝的。”
我心虚地低下头,瞟了瞟咫尺天涯的奶。。。
男人嘛,可以豪爽畅饮,可以优雅浅品,但绝对不可以不会喝酒。
我当然会喝,就是,咳,就是酒量尚待提高。。。
正想著,就听耳边传来一句:“那是什麽?”
顺势看去。。。那不是我的牛奶麽?!
当即斩钉截铁:“不知道,不是我的。”
好奇宝宝锺翛小朋友安生了下来,我开始盘算著怎麽把他拐到床上。
想来想去,还是开门见山:“今晚有伴麽?”
少年如画的眉目一动,抬起清纯的眼神,慢慢的疑惑。
。。。这话太直了,不会把小孩吓到了吧。。。
但都到这地步了,只能厚著脸皮说下去:“。。。要不要试试看?”
“。。。。。。”
“呃。。。我们俩?”
“。。。。。。”
“杨先生,我──”
突地,小孩眼睛一闭,直挺挺的向我倒来。
我一惊,连忙抱住他。
有美少年投怀送抱是很好啦,但是。。。我细细地看他,顿时意识到了问题。
“你下药了?”
估计是我太凶神恶煞,吓得谢洋缩缩脖子:“不关我事,是Tenny下的。”
。。。无耻──!老子还没老到需要下药拐人的地步!
“Tenny说这等货色难遇,别辜负他的好心。。。”
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