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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荡的秋千--是是非非说周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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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之一。
    在1963年12月9日做出的关于文艺的批示中,,毛泽东说过:“许多共产党人热心提倡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艺术,却不热心提倡社会主义的艺术,岂非咄咄怪事。”不仅如此,早在50年代,毛泽东就不止一次批评过周扬在政治上不开展,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软弱无力。由此可以看出,在毛泽东看来,周扬身上依然残存着对革命有害的东西。1965年,在决定批判夏衍、田汉、阳翰笙这几个周扬的老友时,毛泽东就曾亲自找周扬谈话,说过:你恐怕下不了手吧?
    周扬就这样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每一次政治运动来临时,他都面临着选择。在对领袖的崇拜与个性之间,他矛盾着,或者改变自己,或者由别人来取代。在“文革”前的历次运动中,最终他选择了前者,而且每次运动中,他依然是指挥者。所以,他并没有因为受到过批评而失去权力,相反,他能借运动而增加他的影响力。
    做出这样的选择,对于周扬想必不是一件易事。但是,从许多因他而受到冤屈的人的角度考虑,更该注意的是他做出选择后是如何领导运动,自己的好恶如何决定了别人的命运。不管情愿与否始人是朗格和李普曼,后发展为若干支派,其中影响最大的,在谈论周扬时,这是永远无法回避的历史。舍此,就不能勾画完整的周扬。
    历史环境与个人因素的关系,在何种程度上相互发挥作用,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当人们审视一个历史人物时,常常会说“这是历史造成的”。的确,任何人都无法脱离历史环境而生存,但我们研究一个历史人物时,需要的是冷静和客观,不能因此而忽略个人因素的作用,不能因为历史的悲剧而忽略不计个人的责任。
    不同的人的回忆,展现出不同的周扬,或者被看作“天使”,或者被视为“魔鬼”,反差甚远。这可能就是真实的周扬。在历次运动中,他的矛盾表现在于,一方面他还是尽可能地保护一些人,而且运动过后尽量做一些弥补。但同时,宗派情绪或者其它原因,又使他不遗余力地批判一些人,把一些人推到逆境之中。最典型的莫过于胡风集团冤案的发生。虽然后来把胡风打成“反革命集团”并非他自己所为,甚至自己也没有料到。但种种迹象表明,正是他促成了这一历史公案的发生。而且,可以这么认为,当时他并不会因为胡风的人狱而感到十分内疚。还有丁玲、冯雪峰的冤案,他个人的好恶,显然起到关键性作用。有人回忆到,1957年当大会批判冯雪峰时,他坐在主席台上,是以轻蔑的目光打量着冯雪峰。
    可以想象,在那样的时刻,他不再会有内心的矛盾,也没有丝毫的徘徊。在研究周扬以及类似的历史人物时,对于这样的史实家)和绝对精神(以艺术、宗教、哲学三种形式认识自己),,是无须隐晦的。
    1982年我大学毕业来到北京,有机会多次在公共场合见到周扬。看着白发苍苍显得衰老的他,我曾经不止一次问自己,难道这就是过去让许多文化人望而生畏的周扬?这就是使胡风和朋友们遭受冤屈的周扬?这就是因为忏悔往事而既受人敬重又为人斥责的周扬?
    我难以将历史和现实中的不同形象叠印在一起。有人说,老年的他已经失去了往日做报告的风采和锐气。然而,我觉得这时的他,对过去能够做出一定的反思,其锐气更为难得。
    我没有同他打过交道,至今还为在写《胡风集团冤案始末》一书的过程中,没有采访到他而懊悔。在参加过他的追悼会后,我曾在很长时间里,试图去认识他三段式德文Triade的意译。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所使用的,了解他,甚至理解他。但越是了解,就越是感到困惑。当然,这困惑不仅仅局限于对他个人的认识,而是对一种性格,对这样的性格所代表的一种类型的文人。
    “文革”中关在监狱时周扬是如何反思自己的过去,我们不得而知。但监狱生活的体验,显然为他后来的忏悔做了应有的准备。还有一点可以确定,“文革’冲那种非人的迫害,一定在某种程度上唤醒了他久已淡忘的人道主义早期对他的影响。在那些日子里,他不能不回想往事,审视自己。也许,在某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性格已经扭曲,异化的力量改变着自己。我宁愿这样认为,不然,就无法解释他后来为什么会下那么大的决心,化那么大的气力,去研究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
    尽管在“文革”中受到磨难,周扬仍然没有改变对毛泽东的崇拜之情。夏衍回忆到,1975年当专案组通知他和周扬出狱时,他当天就回到家中,而周扬则提出给毛主席的检查还没有写完,要在狱中多呆几天,写完再回家。就这样,他比夏衍晚一个星期出狱。
    从传记文学创作的角度来看,这完全是一个可以深刻揭示人物性格的纲节。它从多方面反映出周扬的思想、行为,乃至生命的意义,已经永远不可能脱离毛泽东而存在。这也从另一角度说明为什么周扬晚年对毛泽东文艺思想的解释,基本上与“文革”前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在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的文章受到批评时和相对性、确定性和不确定性,实践标准的确定性和不确定,他在解释时,所依据的也是说毛泽东当年在他的一个报告上做过批注,曾经赞同探讨异化问题。
    但是,现在的周扬毕竟不同于以往,他已经摆脱了盲目的崇拜。他在1983年3月写的一些话,我认为可能代表着他在看待毛泽东上所能达到的最高认识。在《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一文中,他说了这样几段话:
    1.不幸的是,毛泽东同志晚年违反了初衷,背离了自己所坚持的矛盾
    同一性观点,用“一分为二”反对“合二而一”,把对立绝对化,甚至认为
    综合也只能用一方吃掉一方去解释。这样就造成了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后果。
    2.一个问题是毛泽东同志在后来过分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以致把上
    层建筑对基础的反作用加以夸大,这就在大跃进时期造成了主观主义的泛滥。
    另一方面,毛泽东同志又把理论为实践服务理解为单纯地为政治或阶经斗争
    服务,忽视了理论的相对独立性。这给我们的理论界带来一些消极影响,形
    成一种急功近利的学风。
    除这些外,他还谈到了权力异化、个人崇拜等问题,一个曾经将革命理想、个人仕途与对一个人的崇拜联系在一起的人,能够如此坦白地评说,显然应该将之看作他人生历程中具有历史意义的动向。
    性格的力量常常是无限的。即使在晚年,周扬也没有改变他对事业的忠诚。这些早年制约他的命运的因素,多少还是决定着他处世的方式,决定了他必然要在失与得、自我肯定或自我否定之间做出选择。
    熟悉他的人回忆到,在晚年他仍然不能和朋友推心置腹地交谈。1983年之后,他几乎每天都是久久地呆坐在书房里,站在书桌旁,呆望窗外的一棵石榴材。他不会发火,也不同别人敞开思想交谈,即使与妻子也没有过多的言词。只是把想得通想不通的一切,统统装在自己一个人的心里。让它们在里面滚爬扭打,沤烂,发酵。
    1983年年底,在为《邓拓文集》写序时,他写了这样一段话:
    一个作家发现自己在思想认识上同党的观点有某些距离,这是一件痛
    苦的事。任何一个热爱祖国,拥护社会主义的作家,在根本政治立场上得
    应力求和党中央保持一致。但在特殊情况下,或者由于党的政策和工作上
    发生了偏差,或者是作家本身存在着错误的、不健康的观点和情绪,出现
    两者之间不一致或不协调都是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党员作家首先
    应当相信群众、相信党,以严肃认真,积极负责的态度向党陈述自己的意
    见,决不可隐瞒和掩盖自己的观点,更不可把自己摆在党之上,以为自己
    比党还高明。另一方面,作家也应当在党的正确方针和政策的引导下改变
    自己的不正确的认识,使党的正确主张为自已所接受,所融会贯通,从而
    在思想政治上达到同党中央的认识一致。这是我国近几年各项事业蓬勃发
    展从正面证实了的一项重要经验,也是在怀念死于“四人帮”文字狱的邓
    拓同志时不能忘却的历史教训。
    按照我的体味,这段话似乎讲得十分明白易懂,但如果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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