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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就快掉下来,嘴巴都快咧裂的时候。。。
“老爷,天字七号房也没有发现!”护卫诚实以报。他不是不想配合阿布啊,是他在欧阳净尘房间里真的什么都没找到啊!
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倒是定住了,口水收光了。“怎么可能?”余音还在,阿布人却已经到了欧阳净尘房间里,掀开床围一看——嗯?怎么可能?
我再看!!
我再再看!!!
我再再再看!!!
很好,除了空气还是空气,别说玉匣子了,连块玉渣子都找不到!
“你在找什么呢?阿布?”温柔至极的声音,可是听进阿布的耳朵就像雷鸣!
“呃。。。呵呵,没。。。没什么,什么也没有!”开玩笑,他又不是傻子,总不能说他阿布是来找赃物的吧?而且这赃物还是他偷来的。
“如果你要找的是一个玉匣子的话呢,已经有人帮你找到了!”欧阳净尘优雅地做在桌边,优雅地倒茶,优雅地品茶,仿佛他刚才什么也没说。但是阿布可没办法这么闲,只眨眼工夫,他人已经到了走廊。
“老爷老爷,找到了!这个玉匣子是在天字六号的房间里找到的!就在床底下!”某个护卫献宝似的,好吧,确实是献宝,道出了令阿布吃惊不已的话。
怎么会这样啊?阿布还是搞不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是,有个人可不打算给他时间思考。
“好啊,终于让我找到你啦啊!来人呐,给我上!把那个小白脸给我拿下!”野猪,哦不,是游财来,指着阿布的不知道哪个五官之一,激动的口沫横飞,确定每个护卫和衙役都被他的“口水指令”波及,游财来这才坐下来喝茶。
一群人风风火火转眼之间就到了阿布面前,二话不说,抡刀就上!还能怎么办呢?什么都别想了,打先!阿布轻轻摇头,真没想到有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收起叹息,出拳起脚,眨眼之间,对方已经有多人应声而倒。这边正打得热闹,欧阳某人却像没事人一样,仍然做在桌边,一手热茶,一手摇扇,不亦乐乎。
“喂,你这个该死的欧阳净尘!还不快点出来帮忙,你可是我的同伙啊!”这几个小喽喽对他来说根本不够塞牙缝,但是看着欧阳净尘凉凉地在一边喝茶,他就有气,一定就是这个欧阳净尘搞的鬼,不拉他下水怎么甘心?况且,他现在有一堆疑问呢,可不能再跟这些虾兵蟹将耗了!
正当阿布要大开杀戒的时候,欧阳净尘悠闲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但是不是来帮阿布,而是直接下楼走到了游财来的身边,好像在跟游财来探讨那个玉匣子。这个该死的欧阳净尘,到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管闲事?!看来真是你捣的鬼,看我怎么收拾你!阿布恨恨地想。
“游老爷,你这玉匣子看起来倒是特别,不知是什么宝贝!”欧阳净尘带着他那泰山压不夸的笑脸,却让游财来吓得从椅子上摔下了地去。
“你。。。你怎么还没。。。”看到欧阳净尘那张酷似当年被他陷害的某人的脸,游财来吓得喘不过气来,他本来想说“你怎么还没死”但是想想又不对,当年明明已经将他斩首了,即便没死,也不可能这么年轻,这才稍稍放心,“你。。。你是谁?”
“过客而已。”单看游财来看到自己的反应,欧阳净尘就可以确定他和二十年前那件事一定有莫大的关联,再加上那玉匣子,看来,他很有必要调查此人了。
得多谢阿布了,误打误撞竟然省了他许多功夫,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吧!“既然游老爷已经将玉匣子拿回去了,那何不放了我这朋友?”
“哼,说得容易,他差点把我的命根子偷了,我怎么能就这么放了他?我看,你也是同伙!来呀,给我拿下这两个人,带回府里!”满脸横肉气得哆哆嗦嗦。
没办法了,既然他要抓人,那还跟他客气什么?欧阳净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游财来怀里拿走了玉匣子,又飞身到阿布身旁,二人逼退打手,施展轻功逃之夭夭了。
足足有半盏茶的静默,霍地听到游财来爆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废物!追啊,快给我追!不抓到人,你们统统都得死!”
欧阳净尘和阿布一路飞檐走壁,然而游财来发动了全城搜索,狗腿多多,倒也麻烦,直到二人到了赌坊门口,欧阳净尘想也不想地拉着阿布钻了进去,直奔内堂而去。
看到林老爷之后,话还没来得及说,林老爷就先看到了他二人和欧阳净尘手中的玉匣子,双眼和嘴巴禁不住惊讶地微张,既而道:“你二人且在此暂避,老夫这就出去对付,去去就来。”说完便匆匆出去了。
欧阳净尘深深地望着林老爷的背影,越发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欧阳大哥,如今你和我一样,也成了个偷了哈!”得意的阿布,完全说不到事情的重点上,这会儿恐怕莫儿在的话都会觉得阿布的确是傻了。
“偷?难道你刚才没看见么?我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抢!”微笑依然,这个阿布真是越看越单纯,真的很可爱。欧阳净尘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逗他了,看着他生气,看着他没心没肺忘了正事,看着他因幼稚的理由而开怀不已,每当这时,他也总会忍不住勾起笑容,呃,虽然,他经常都是笑着的。
没注意到欧阳净尘的眼神,阿布还是自顾自地得意,“哈哈!好样的好样的,看那游财来气得横肉直抖,真是笑死爷了!”好,看来这家伙很有被带坏的潜质啊!很好很好!这才有的期待嘛。
不过话说回来,这玉匣子怎么会在他房间?而且,这欧阳净尘不但不把玉匣子还给游财来,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抢走了!虽然看样子,还了玉匣子事情也只会大不会小啦,但是,这事仍然奇怪的很。正当阿布要发问的时候,林老爷回来了。
“二位公子尽管放心了,人已经被老夫打发走了。”林松柏敢在这里开赌坊,相信也是有一定人脉背景的,打发这些人应当是不成问题。
“多谢林老爷相救之恩。”欧阳净尘并非躲不过那追兵,只是,他今日也想趁此机会要解开心中疑窦。
“公子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林松柏状似无意地又看了一眼玉匣子,瞧瞧敛下双目,似乎在思考什么。
“林老爷,晚辈有一事请教,还望林老爷能据实以告。”欧阳净尘难得认真严肃的表情也成功地让阿布收敛心神,认真起来。
林松柏又看了那玉匣子一眼,再移目到欧阳净尘脸上,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要问的,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甚至,不是一个可以回答的问题。“公子但说无妨。”
欧阳净尘缓缓落座,展开扇子轻摇道:“敢问林老爷,城内首富游财来府里有个稀罕的宝贝,正是这个玉匣子,林老爷对它可有所了解么?”看似镇定无波的脸上,却在眼睛里射出光芒,让人无法忽视,连阿布也看傻了眼。
听闻欧阳净尘的话,林松柏倒抽了一口气。“这。。。”他慢慢走向太师椅坐下,轻抚胡须,考虑这欧阳净尘的问题到底能不能回答,回答了,又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老夫着实是一无所知啊。”难道他当真是在查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莫非,他当真是那个人的儿子么?不管事情如何,这个麻烦他不想惹,当年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现下只想安分地过生活,不愿意给一家老小增加什么麻烦和危险了。
“既然如此,为何林老爷方才一见着这玉匣子,就不问缘由地帮住晚辈,打发走了追踪的官兵?”阿布听到欧阳净尘的话,也默默地开始思索起来。
“这。。。老夫并非是看到玉匣子才想帮忙的,纯粹是老夫欠了公子一个人情,如此而已。如今老夫还了这人情,总算两不相欠。欢迎公子改日到寒舍品茶,老夫尚且有要事在身,恐怕要失陪了,二位不妨等到今晚三更从北门离开,我会安排。”说完,林松柏就起身打算离开了。
欧阳净尘不是笨蛋,单是看林老爷的表情他就知道答案了,毕竟行走江湖多年,察言观色还不在话下。事情越来越有眉目了,既然已经有了两个目标,那么恐怕他一个人未必忙得过来了。
“今日多谢林老爷了,晚辈还是另外找个地方藏身,以免连累林老爷,这就告辞了!”既然他不愿意多说,现在多问也没有意义。
“哦,公子慢走!”林老爷站直了身形,也只好送客了。如今是不想管也管不着了,毕竟他已经退隐官场多年了,对现在的他而言,这难得的清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