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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狩猎时间即将开始;大家是不是很期待?不过不着急,离太阳下山还有几十分钟的时间给大家准备。今晚一定也会很有趣,因为有了自由人先生。今晚的规定将会因自由人先生的到来而改变。”那声音愉悦地顿了顿后继续:
“从现在到午夜12点将会有6个小时,6个小时里,学校会出现六次危险的区域呢,每个小时猎人都会巡逻这些极度危险区域;如果你不幸在极度危险区域就一定会被猎杀哟!每到这个小时内的半点,我会在广播里告知大家极度危险区域呢;如果你被猎人在极度危险区域里发现,你就会被追杀呢。祝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蒋玲崩溃地抓着头发哭泣,而其余人都是沉默。也就说,当广播里播到某个‘极度危险区域’的时候,很可能凶手就拿着凶器站在你的身后。
自由人?是指我?为什么是自由人?有什么特殊含义么?几个人陆陆续续离开这间避难所教室,因为要乘天黑前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或者我可以先回我的医务室看看;我走到医务室所在的楼前,除了多了些垃圾杂草灰尘;其余一切几乎没有变化。
走到医务室门外,我推开门;正对着门背对放着一把椅子,和我进校园前的那个梦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有椅子上空无一人。
我走进医务室,医务室有药品和器具柜子;我顺手打开。诡异的是,里面陈列着干净的茶色玻璃药瓶,都是一些常用药;以及消毒包扎用的东西。最奇怪的是,里面还有手术用消毒一次性手套和刀具缝针和羊肠线,量不少;目测可以完成数十起简单外科手术了。我看了看手套的生产日期,是今年。边上还有各种型号的一次性针管和急救用肾上腺素注射液。
这些显然是凶手准备的,他要干嘛?
在我翻看医务室储备的时候,广播里发出沙沙声。
叮咚,像是准点报时一样。
“现在是第一个半点,各位注意了;危险区域就是实验楼6号哟,躲在那里的朋友一定要小心咯;我们的猎人已经到了哟!”凶手沙哑的声音。
实验楼楼6号就是我所在的楼。
我几乎是同时听到屋外面的走廊传来脚步声,现在已经逃不出去了;赌一赌吧。我拿着钢钎躲到门背后。
门是我故意打开的,我躲在门后;从月光的影子来看,‘猎人’走进医务室;我站在门后屏息看着猎人,依旧是穿着一身灰蓝色工装蒙面;但是给我感觉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单从体格上看,就和我昨天看见拖走那个被电死的人不同。身高也要略矮一些,身材看着也略瘦一些。从盆骨大致形状来看,这个‘猎人’搞不好是个女人。
显然,凶手也不止一个人。
不过今天猎人手里提着的是消防斧,我决定不冒险跟她硬来。
猎人环视了一周医务室后就走了。
我觉得最明智的办法就是停在原地,反正整个六号楼都很危险。
按照规则,如果下个小时的半点危险区域要转移的话;那‘猎人’如果没有搜寻到猎物应该会在整点离开,而我准备静观其变。
大约十五分钟,我以为差不多就要熬过去的时候;走廊里又传来动静。我只能继续躲在门后,所幸,门后就是一个墙角;墙面架住了门板,空间会稍大一些。
刚才的‘猎人’拖着一个人来到保健室,打开另一只手上的应急灯;被拖进来的是严恒,他胸肋骨上还嵌着刚才的那把消防斧。他好像还有意识,不过应该是已经放弃抵抗了。
凶手提着他的一条腿把他拖进保健室,把应急灯放在桌子上;站到严恒面前,一只脚踩住他胸口;双手握住翘起的斧头柄,一使力;拔了出来。严恒绝望地叫起来,不过显然斧头已经伤到了他的肺叶;血涌堵了他的气管,几乎发不出声了。
我是否要去救他?虽然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救不了了。
当然,我对于谁是猎人的好奇大于救人;所以当我站在猎人身后时,我想起小时候某一天看过我父亲那本海军陆战队一招制敌的教科书内容。
精准地大力击打人头颈后的脊椎中枢神经,如果可以让被击打人的脊椎错位;那就是瞬间瘫痪,不过我想以我的力度至多就是让她昏迷一段时间。
事实并没有计划完美,她训练有素并且身手敏捷;躲开我的攻击以后就提起斧头朝我砍来,被冰冷的斧背打到也不好受;只是我很奇怪她那一个微小的调转斧背的动作到底是为什么?她明明可以像砍死严恒一样,用刃来砍我。不是一招毙命也可以让我无还手之力,不过现在被斧背砍到腹部也够我受的。
我踉跄退了几步,她很快调整好姿势;却没有恋战,丢下半死的严恒和急救灯就跑出门去。
我揉着肚子,看到大口吐血的严恒。我只能怜悯地看着他了,虽然他一直用微弱的声音叨叨:救救我。
“你肺泡破裂充血,估计你心脏大动脉也破了;我根本没办法救你。”我也有些焦头烂额。
拨开他伤口上的衣服,肋骨都断了翻出肉了;下面是浸满鲜血的肺叶。我皱眉,要不先打一针麻醉剂给他止痛?
我从药柜里找出针筒酒精棉球和液态麻醉剂。抽出药液,我才排出针管里的空气;他就已经停止呼吸了。
叹了一口气,我把严恒的尸体放平在地上;盖上柜子下层存放的白床单。
也许是受到‘猎人’启发,我撬开走廊里的消防设备箱;拿出消防用的斧头。
你问我严恒?他死了;我没有太多想法,又不是我杀的他;我也没有义务救他,况且我也救不了他,仔细回想起来;我当校医的时候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学生的。问我感觉,大概就是目睹了一场惨烈的车祸现场,嘴角发出三声‘啧’的单音节。我想,他也不太认识我;是那种连声‘喂’都没交流过的人。
走到楼梯的时候,迎面从楼上下来两个人。他们看见我拿着斧头脸色都变了。
钱文宇和他的跟班江聪,他们两个也许是准备顺着血迹找严恒;但是却撞上了我。
“你!”跟班江聪很激动指着我,却很识趣地没有冲上来。因为我手里有斧头。钱文宇瞪着我。
你们爱误会什么就误会吧,我握着斧头自顾自下楼。
总有一种人,是你天然的敌人;没理由地互相厌恶。
我提着斧头走到操场上,坐在操场边成排的座椅上;点了一支烟。真是他妈的,我不想再躲了;我就是这种毫无耐性的人,该我死就死吧。反正今天不是被别人杀了,明天上街说不定就被汽车撞死了。
我靠在椅背上,吐着烟圈;想起某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操场上的广播响起。这次是教学楼……
随他们去吧,像一群蠢蛋一样继续玩杀人游戏。
我的手插在口袋里,口袋里是刚才没有用掉的成人份的麻醉剂;我把它随身带着了。
漫长的一夜,广播一共响了六次。
当零点整的音乐响起,我站起身往教学楼走。
其余人都比我先回到教室,看来今晚只死了一个严恒
作者有话要说:
☆、10
钱文宇和他的跟班用威胁的眼神望着我,我倒是无所谓;因为我手里有武器。
蒋玲和尤顺杰好像很疲惫,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
今天是对他们来说的第三天。
还有四天,如果按照一天被杀一个;我们五个之中正好能有一个幸存者。
我撑着斧头柄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烛光下那四个人的剪影。他们神态各异……
“你们知道什么关于夏子鹏的事,趁现在说了吧。”我开口。
几个人警觉地看向我。
“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有些事不知道就死了还挺遗憾的。”我用玩笑的口吻说。
“凶手可能根本就是要杀了我们。”蒋玲愣愣看着空气发抖着说。
意外的是,尤顺杰这时候开口说道:
“夏子鹏自杀是因为他觉得我们都在欺负他,其实我们只是闹着玩;他那种人本来就内心阴暗想法扭曲,会抑郁到自杀也不奇怪。他在学校自杀以后被送到医院以后就死了,他自己割开自己的动脉的;难道怨我们吗!?”
蒋玲坐在一旁看着地板,一言不发。
“我曾经听夏子鹏说过有人逼他吃一种药物。”我漫不经心开口。
“是他自己抑郁到要嗑药吧,那种人从来都是怨天尤人的。”尤顺杰面无表情反驳。
我不知为何笑了起来,那一年夏子鹏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这些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