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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航看阮文郝这副样子就想笑,“给我乖乖的睡,不然我不接你母亲打来的电话。”
最近阮湘雯真的按照钱航说的做,几乎每天都打电话和阮文郝聊天,有时候最多隔一天。阮文郝每次和阮湘雯通话在半小时以上,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有那么多话可说,但不管怎样他最近的心情超级好,和他说话也很少听到乱七八糟的,虽然有时候还是会糊涂。
阮文郝不敢造次了,小声嘀咕一句臭螳螂,躺下来睡觉。钱航坐在书桌后打开电脑写报告,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里工作近两个月,接手阮文郝也有一个多月,所以他要写个汇总,向院方报告阮文郝最近的情况,以及今后治疗的方案。
“螳螂。。。。。。”
“什么?”
钱航听到后回应,但等了一会儿得不到下文,然后才想到阮文郝可能在说梦话,就是不知道阮文郝梦到自己什么了,此时阮文郝嘴里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
“。。。。。。背。。。朕出。。。恭。。。。。。”
妈蛋,憋死你。钱航这汇总也不写了,小疯子胆子不小,敢让自己背他上厕所,就该一弯腰让他栽马桶里洗洗脑子。
“。。。钱。。。。。。”
钱航的心跳多跳了一下,阮文郝很少叫他名字,没想到梦里会叫。
“。。。不给。。。钱。。。背着。。。”
钱航头上青筋直跳,起身走到床边,一伸手捏住阮文郝的鼻子,不是想方便,先给我憋着。
阮文郝呼吸不畅张开嘴,口中呼出的热气弄湿了钱航的手。正当钱航准备收回手时,阮文郝大概觉得口干伸出舌头舔,舌尖无意中舔到钱航。钱航吓得一激灵,阮文郝这一舔舔的他心底痒痒的,似乎有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不行不行。。。钱航一屁股坐在床上,他似乎对小疯子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不知不觉间这种感情已经超越普通医生病人,甚至是朋友是关系。
我喜欢你。
钱航脑中突然浮现阮文郝曾经的表白,虽然这是开玩笑,但在钱航记忆里这可能是最深的一句话。
床上的阮文郝翻身,蜷缩起身体,头刚好停在钱航屁股附近。天气确实渐渐转凉,钱航也多穿了条秋裤,但屁股旁边的呼吸还是能清晰感觉到。钱航挺直了背,僵硬地不知道怎么动,有种扑过去压倒阮文郝的冲动。
此时,有什么东西碰到钱航的屁股,钱航噌一下站起来扭头看,是阮文郝的手。阮文郝盖着被,但钱航看的出他蜷缩起身体,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睡法,说明他心底有害怕的东西,或者对周围环境感到不安。
盯了一会儿,钱航打个哈欠,昨晚看电视剧太晚三点睡的,现在吃饱喝足困劲也上来了。他把阮文郝抱起往里面放,脱了白大褂和鞋,拉过一点被子躺上床睡觉。
阮文郝睡的熟,被钱航移动也没醒,不过钱航这一躺下却睡不着了,因为他感觉的到阮文郝的头就贴在他后背上,暖暖的让心悸躁动。他闭着眼躺了一会儿悄悄翻过身,阮文郝半个脑袋枕着枕头,所以他只看到一个头顶,此时阮文郝微微动手脚碰到他。
钱航盯着阮文郝心跳似乎加速了,早就过了青春期的他看到此时的阮文郝有了yu望,他对这样的自己很不chi,但他的手就是控制不住往被窝里探去。他摸到一块皮肤停住,吞吞口水缩回手,对方可是个才成年的孩子,又是个病人,他再饥渴也不能。。。。。。虽然这样警告自己,他的手再次往那块皮肤摸去,是阮文郝的手,因为发烧,所以很烫。可这个热度却像发qing剂一样刺激了他,致使他的手不自觉顺着滚烫的手往里摸。
病人服比较宽大,钱航怕弄醒阮文郝,探到手肘部位就停住了。他摸过大姑娘的手,皮肤比阮文郝的滑又嫩,不过他却不讨厌此时摸到的皮肤。
阮文郝的腿动了,做贼心虚的钱航收回手,闭上眼装睡。
“好吵。”
阮文郝大概被钱航的心跳声吵醒,醒来发现钱航也躺在床上并没多大反应,眨眨眼抬头看钱航,又低头看盖住他们的被子。他咳了一声,要咳第二声时捂上嘴,并抬眼偷瞄钱航,不见钱航睁眼,捂着嘴咳了几声。刚才他自己睡有些冷,现在加了一个人的温度不这么觉得,他又往钱航这边靠过来一点,并小心翼翼伸出手搂住钱航,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被抱住的钱航眉毛微动,如果阮文郝这么喜欢贴过来,他倒不介意。。。。。。刚才撤回的手探过去,指尖碰到阮文郝的衣服又缩了回来。还是不行,他这样想着皱起眉。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的小高急迫地喊:“钱医生在不在,522号晕倒了。”
钱航被吵醒,来不及整理自己的仪容,拿上白大褂开门,“怎么晕倒了?”
“不知道,负责他的医生不在,我只好来叫你。”
钱航穿上白大褂,关好门随小高去见522号病人,两人谈话声渐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文郝突然睁开眼,惊恐地目视前方发呆,愣了好一会儿看钱航不在猛地坐起,头晕又晃了晃。因为看不到钱航,他下床在办公室内找,衣柜书柜也打开看,找不到钱航打开门出去。
“螳螂,螳螂。。。”阮文郝边走边喊,并惊恐地四处看,发现楼梯跑下楼,“妈妈,爸爸。。。。。。螳螂!都去哪了,怎么没人。。。。。。人呢,都去哪了!”
平时还有人晃的医院现在空无一人,连一个病人都看不到。阮文郝像无头苍蝇一样跑出办公楼在医院里乱走,经过主楼正门停下,脑子里突然闪过聂玲的身影。上次就是在这里,聂玲跟他打了一架,把他打晕还攻击钱航。
“螳螂。。。”
阮文郝在原地转了一圈,想看到钱航,只可惜没有。
“他一定被聂玲打死了,一定被打死了。。。。。。”阮文郝红了眼眶,抬手擦擦流出的眼泪,“螳螂,你死的好惨。。。。。。”
“你又鬼扯什么呢!”
从主楼出来的钱航正巧听到这句,当时就给反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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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钱航啊钱航,你好意思吗
☆、第24病
“鬼啊!”
阮文郝见到钱航大惊,钱航过去一巴掌拍他头上。
“你说谁是鬼呢,醒了就抽疯,连鞋也不穿。”
阮文郝压根没听钱航的话,抓过钱航的手上下左右一顿摸,一副你没死的模样。钱航抽回手,身后传来几名护士的谈话声,被看到就惨了。
“你是不是做梦了?先跟我回去穿鞋。”
被提醒的阮文郝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脚还真是光着的,抬起来一看被碎石子硌出血点。
“你怎么回事,你就不疼吗?”钱航也看到了,火大地数落阮文郝。
阮文郝哭丧着脸,“有点疼。”
“你的痛感和神经互换ID了吧?”搭错线就算了,连疼也感觉不到还真让人无语。
“怪你,输错密码了。”阮文郝嘟着嘴反驳。
钱航真想狠狠抽阮文郝那张嘴,“别扯了,回去我给你上药。”
“走不动。”阮文郝抬起手,“背我。”
“你少给我得寸进尺。”钱航咬着后槽牙警告。
阮文郝扑通一下坐地上了,“晕了晕了晕了。。。我要被烧死了。”
钱航盯着阮文郝没说话,气的。
阮文郝得不到答话抬头,像个婴儿一样扬起手,“抱抱。”
钱航左边的眉毛挑挑,沉默着伸手去抱阮文郝,抱住后用力往肩上一背扛了起来。接触到的体温没那么高,他松口气。
“我就应该把你扔马桶里淹死。”
“螳螂你厉害啊,玩飞飞~”
阮文郝乐的很,扯着钱航的衣服往他脑袋上爬。钱航顾虑着阮文郝没穿鞋才没把他扔地上,空出一手拨开阮文郝抱过来的手,却被阮文郝的手臂糊住眼睛。
“妈蛋,爷看不到路了。”
钱航要发火,阮文郝哈哈笑着当玩笑。
“小疯子,你又找打。”
“我看看螳螂有没有痒痒肉。”
阮文郝去抓钱航的咯吱窝,一抬头看一个中年男人往这边走,那人见他们胡闹一时没敢说话。钱航想躲开阮文郝就在地上转圈,转到男人所站的方向停住了,对方四五十岁,一脸和蔼的表情,西装革履看着就不是普通人。
阮文郝看不到人,随手一抓找东西支撑自己转头。
“疼疼疼。。。小疯子,你丫再揪我头发,我就把你那里的毛都揪光!”钱航终于受不了,把阮文郝放到地上。
中年男人看着他们苦笑,“请问,谭主任在吗?”
“抱歉,他今天不上班,后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