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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计时不收费,多划算……”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干了。”
“我也不想干啊,但是现在工作太难了……”纪言不大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嗯,头好晕。”
连轶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一点白酒你就醉了?”
“没醉,就是有点晕……”
连轶见纪言一脸醉意,便道:“先回去吧,改天再吃。”
“我不想回去……”
“你想去哪?”
“……海边。”
海浪摇晃月亮的倒影,翻腾的浪花中闪烁一丝丝银白色的光。
纪言坐在沙滩上,指着远处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看到那个小城市没,那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不待连轶回答,他紧接着说道:“我以前在那边时,很喜欢跑到海边上坐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甚至整个晚上。但是……我到这儿来以后,就很少再来海边了……”
他的语气渐渐弱下去,蜷缩起身体,把头埋在双臂间。
连轶拍拍他:“困了?”
纪言摇摇头。
“别在这睡了,回家睡。”
“没有睡,”纪言的语气很轻很轻,“……在想事情。”
他重新把头抬起来,眼中雾气迷蒙:“你知道吗?我差不多是逃到S城来的,因为再也不想待在那边了,再也不想面对那些烦人的事情了……从那儿到这儿,坐车只要三个小时,可是大学四年,我一次都没回去过。”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有些苦涩的意味:“最搞笑的是我爸,不敢见我,每次到学校来送东西,都是偷偷放东西又偷偷地走,有次我们两个不小心撞见,互相干瞪眼睛,半天没挤出一句话……我不想见他,他不敢见我,我们就这样一直僵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我不恨他,也不怨他,就是没办法面对他,真的没办法……”
连轶把手搭在纪言肩膀上,把纪言往自己怀中带了带:“没事的。”
纪言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倚靠在连轶怀里。
如水的月色洒下来,柔软地照在纪言的脸上,仿佛一层薄薄的丝纱。纪言的睫毛垂着,像两排小刷子,光影勾勒出他清秀、干净的轮廓。
纪言醉得一塌糊涂。
连轶把纪言拖回家中,道:“去洗澡吧。”
“嗯……”
纪言哼唧一声。
连轶等了好一阵子,见纪言虽然应了,但身体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应。不由得摇了摇头,无奈地道:“我看你想当皇帝了,架子这么大。”
他抱起纪言,帮纪言把外套脱了,然后去解衬衫扣子。纪言醉了,平日那刺猬般的性子反倒消失了,变得又听话又老实,由着连轶帮他脱衣服。
纪言身形虽有些瘦削,但却颀长匀称,每个地方都恰到好处……这样的身材□的时候很危险。
不过连轶并未把注意力放这上面。他从浴室里拿了条湿毛巾,帮纪言把脸,脖子,前面身子擦了一遍,又把他翻过来,擦他背后。
他以前只有在做完 爱时,会帮另一个人擦洗身子。别人说他温柔,其实他只是觉得不干净,觉得必须要这样做了才算干净而已……谁能了解真正的他呢?就连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连轶换了条毛巾,又把纪言的脸仔细擦了擦,纪言睡觉时,表情很有意思,微皱起眉,紧抿着唇。虽然二十一岁了,但他看起来却就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连轶静静地看了片刻,正要起身离开,一股蛮横的力道从身后袭来,将他拉回床上。
“别走……”
纪言喃喃说道,侧过身,紧紧抱住连轶。他的头在连轶胸口上蹭来蹭去,像是取暖,又像是嗅着什么。
连轶迟疑一会,道:“松手。”
纪言倔强地摇着头,反而抱得更紧了。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肌肤的热气隔着单薄衣衫慢慢渗开。
连轶一动不动地躺了片刻,见纪言仍然死死地箍住自己,不由得叹气:“纪言,这不是闹着玩的。”
纪言毫无反应。毛茸茸的头发像初春的青草般扎着连轶肌肤,微微的痒和痛。
连轶有点恼了,抓住纪言双臂,一把将纪言压在身下,吻上纪言的唇。一股湿润温暖的力量迅速包围住连轶的舌头,令他心中咯噔一下——
这是什么感觉?
连轶猛地松开唇,疑惑地看向纪言。这个男孩依然闭着眼睛,睫毛轻动,嘴唇微启,仿佛氧气不够的样子。
连轶心中忽然生出隐蔽的欲望……就像被疯狂生长的荆棘刺到。
纪言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他伸出手,紧紧勾住连轶脖子,含糊不清地道:“小书,让哥哥抱抱……”
连轶一愣,却听纪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把你当弟弟啊,小书,我不好吗?你告诉我,你都在想什么……”
“小书……”
纪言的意识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间光线模糊房间。
那时,他正在准,打算给城池装上桥梁……然后母亲的皮包狠狠砸了过来,小小的模型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默默地走进房间找纪书,想带纪书暂时离开父母争吵的环境。但是七岁的纪书拒绝了十一岁的纪言,纪书的表情和语气很平静,像是同一个陌生人说话。
那时,纪言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纪言依然不知道为什么。
隐隐带痛的猜测,盘旋在心底深处。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天气就开始发热,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进来,扫射着纪言的脸庞。
纪言翻身想躲开阳光,可身子热得冒汗,腻腻地实在难受。他在床上折腾半天,打个哈欠爬起来,一看时间,才七点而已。
他起身,拿着换洗衣服去冲澡,心思迷迷糊糊的,走过客厅的时候也没注意周围,等他洗完澡,脑袋清醒了,再路过客厅的时候,不禁神情一变,大声喊道:
“我靠!”
连轶坐在沙发上,手里夹根烟,正懒洋洋地抽着。
“这些烟都是你昨晚上吸的?!”
纪言指着烟灰缸不相信地问。
连轶轻轻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你不要命啊!”纪言骂道,“就算你吸烟很帅也不是这么个吸法吧!”
“纪言。”连轶的语气很平静,“你不必关心我。”
纪言一怔,发觉今天连轶很不正常……一般这个时候,连轶不应该无耻地笑着并且说些无耻的话吗?怎么今天……似乎有点疲惫?
“你怎么了?”纪言试探地问道,“被雷打了?”
连轶没说话。
纪言看了看烟灰缸,又看了看连轶的神态,思考一阵,恍然大悟一般,用力拍了拍连轶的肩膀:“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没事……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穿衣嘛!手足不可断,衣服总能换……你还会遇到更好的!”
连轶掐灭烟头:“你不是说我同性恋吗,怎么又来女朋友了?”
“那是你举止变态我才说的!”纪言倒是答得坦率,“我没觉得你真是同性恋,说着玩的!再说,你要同性恋,女的岂不哭死了——”后面的话,纪言说不出来了。
因为连轶捧起纪言的头,将自己的唇重重压在了纪言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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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蜻蜓点水的一吻。
直到连轶的唇离开很久,纪言仍懵怔在原地。
很奇怪……没有恶心的感觉……
反而有一点点……
“你昨晚就这样对我的,我现在还回来。”
连轶慢慢说道。
纪言回过神来,激动地道:“不可能!我,我怎可能对你这样!我有病啊!”
连轶摆出一副很无辜的神情:“嗯,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大概是酒后乱□。”
“我靠!”纪言脸色涨得通红,“我他妈亲谁不行我会亲你!不可能!”
“那你记得怎么回来的吗。”
纪言正准备说他当然记得,但脑海一空,才意识到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连轶耸耸肩,“半杯白酒就能把你喝成这样,你也算不简单。”
“我,我,”纪言手足无措,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真的……”
“真的啊!”连轶严肃地点点头,扯开衣服领子,侧过脖项让纪言看,“你看,你紧紧抱着我,把我脖子都勒红了,”他眼中露出一丝狡猾的神色,“这样也就罢了,还在我身上又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