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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家的长子娄育林已经开始自己创建乒乓球俱乐部,事业刚刚起步千头万绪正是忙的时候,今年也没有回来,因此这顿年夜饭家里只有育材一个孩子。近期娄育材的状态节节攀升,大名越传越响,俨然已经跻身国乒队的主力团。龙翔智和夏淑裕是真心为他高兴,一个劲儿地夸孩子有出息。然而夸着眼前这一个难免就会想到远隔重洋的另一个,夏淑裕当妈的心里搁不住,一想到年三十儿子孤零零在国外,又那么小,那个心疼的劲儿立即就涌上来了。龙翔智虽然皱着眉头说别当儿子跟你似的没出息,但是那份难受不必看都能感觉的到。娄育材赶紧岔话题使出他那舌灿莲花的神功,拣各种逗人喷饭的段子来哄他夏姨开心,这才慢慢好转点。
今年年夜队里皇恩大赦,许他们不必归队查房,因此育材极为难得地能守着爸爸妈妈一起看春晚。其实谁也没心思看,几乎是看一会电视瞄一眼砖头似的大哥大。全家人都在等龙云晖的电话。
龙云晖始终没有打来。
熬到十二点多,育材极力劝两边的爸爸妈妈去睡,“小晖那边现在才五六点,肯定正在比赛,比赛完了还要治疗啊什么的,等他忙完了我们这都凌晨三四点了。爸妈龙叔夏姨赶紧睡去吧,反正我吃多了要消食,我等他电话。”
再多么不情愿,夏淑裕他们也知道这样等下去不现实,况且云晖明知道他们这是深夜,断然不会再打过来扰他们了。大人们满怀怏悒地安置了,娄育材捧着本武侠小说,心神不定地靠在床头随便乱翻。
凌晨三点,娄育材的大哥大终于响了。困意在霎那间灰飞烟灭,他差点就跳了起来。
其实他和龙云晖联系的并不算少,每个月工资差不多全拿去买磁卡打电话了。只是,这个时候越洋的电话还是相当贵的,两百块钱一张的磁卡,也就能打七八分钟,因此他们实际上也说不了什么。
他摁下通话,云晖含笑的声音立刻从大洋彼岸顺着看不见的电波淌进了他的耳朵里,“知道你肯定没睡!爸妈都睡了吧?今天比赛放最后一场我搞到现在才完,只好今晚熬着赶到你们那儿清早给他们还有艾指导肖指导拜年了!艾玛老想吃饺子了,在这儿中餐馆都找不到饺子,有饺子也没有东北饺子那味儿啊……扯远了,新年好新年好。”
育材静静听他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语速极快地说,笑得嘴角都不知道撇到后脑勺哪个方位去了,但是笑着笑着心又有点酸,接过话头竟不知从何说起,傻傻地问了一句:“你真要熬夜拜年啊?明天还有比赛吧?今天又这么累。”他知道云晖是个生活极为规律的人,基本上没怎么熬过夜。
云晖“啧”了一声,示意他说了句废话,“上个闹钟不就完了我睡觉浅。”
以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训练、受罚、甚至挨家法,吃那么多苦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不知为什么,现在听他说要熬个夜,就心酸到受不了的地步。
云晖自然领会不到他的这些小心思,依然用充满兴奋的语气极快地说道:“给你们都准备了新年礼物的,只不过送到你们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猜猜看给你的是啥?”
育材根本不用费劲,知道他是憋不住肯定自己要讲出来的,于是只是笑。果然云晖几乎是自问自答地往下说道,“我在一座私人博物馆里发现了一只很漂亮的小乌龟标本,也搞不懂是什么品种的,反正就买了。据说可以带来好运的,我带了两回,真的赢了两回球,我就收起来了回来就给你。”
龟,在中国是吉祥之物,最重要的寓意是长命百岁。
育材笑了,“你不是从来不信这些玩意儿么?”云晖哼唧了两声,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在外面病过两次,人说龟比较神,镇得住。”育材的心一下子就绞住了,“那为什么不自己留着?”
云晖的声音从天边直穿入心窝里:“在国外是自己留着呀,回来了我不跟你在一块嘛?你带着不就我带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想小晖不XDD~~~反正育材肯定是想死了……
☆、小晖,欢迎回家
龙云晖回国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在瑞典打了一年的联赛,全部赛程结束以后他也没跟任何人说,自己买好了机票办好了所有手续,就跟上街买菜一样悄无声息地飞回了北京。直到他拖着行李出现在乒羽中心的大门,大家才知道他居然回国了!
在国外呆了一年的龙云晖个子又往上冲了冲,大概是气候好,皮肤倒是越发的白皙。他从前瘦瘦小小显得脑袋大,如今长大了也长高了,脸型极正,倒像是长开了一样,眉目鲜明如画,身量挺拔修长,虽还稚嫩青涩,却已经有几分英气逼人的意思了。
如果娄育材读过《红楼梦》,他一定会觉得眼前这个场景同黛玉赴扬州葬父之后重回贾府与宝玉重逢的那一幕惊人的相似:宝玉见了黛玉,只觉得妹妹越发出挑了,悲欣交集,根本挪不开眼。
云晖首先被艾指导和肖指导拉着既掐且揉,又是被一大帮子队友呼啦啦地围住问长问短。育材反而没挤上前去,只在人群外围静静地望着他,眼眶热着,微微地笑。
云晖只跟他们稍稍打闹了一会儿,艾指导就把大家都赶去各归各位地训练。育材的眼睛粘在云晖身上根本回不过来,艾兴夏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人在心也不在,索性便仁慈地手一挥,由他乐颠颠地帮云晖提着行李奔他俩宿舍去了。
一回房间,育材立即树袋熊一样“噌”地搂住云晖的腰挂在他身上,云晖笑着推他,两人推推搡搡最后一起滚在了床上,笑得傻子一样。云晖在躺着舒舒服服抻了抻筋,然后一咕噜爬起来边揉腰边抱怨,“艾玛,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骨头都要散了,我这会儿还倒着时差,老难受了。刚坐在车里好悬没睡过去!”育材赶紧起来帮他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往外捯饬,“赶紧弄弄完睡觉。你也是,声都不吭就回来了!咋不提前打电话跟师父或者我说一声,是哇,我们去接接你也好啊。”云晖一边打呵欠一边给被育材拿出来的东西条理分明地分着类,“有什么好接的又不是不认路,机场一出来就能找到车坐。哎哎别乱丢,那个是放这里的!算算算了边儿呆着去吧,净给我添乱。”
云晖终于把每件礼物都用包装袋装好了,和育材一人手里拎一堆,出去一件一件挂在每个房间门口。育材一边干活一边想,小晖才这个年纪,怎么就这么大气细致又周到呢!两人挂了好久才全部都挂到了,空着手回到自己的房间。
云晖从贴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玩意往育材手里一扔,啥也没说,就继续去整理要送给父母和师父的礼物了。育材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只小乌龟,赶紧放枕头底下压住。云晖余光瞟到他的动作,啧啧道,“你不嫌硌得慌啊!睡落枕咋办?”育材笑着白他一眼,“都跟你似的豌豆公主,啊不,豌豆王子啊?”云晖睡觉对环境要求极高,灯光、声音、枕头、床铺都必须调适到他所习惯的范畴,否则是肯定睡不好的。曾经有一次云晖睡觉睡到一半突然诈尸一样起来,四处寻找张望,育材问他干嘛他也不说,过了一会到卫生间去,倒腾了半天出来,乐呵呵地说这下终于可以睡了;育材好奇地跑到卫生间一看,原来水龙头有点漏水,滴答的声音他受不了,于是在龙头底下垫了一块毛巾。知道他这个毛病,育材有一回感冒咳嗽,生怕吵他睡觉只敢躲在被子里死忍,最后实在忍不住想咳嗽,只好跑到隔壁寝室去将就了一晚。
正回忆着趣事呢,云晖冷不丁拉过他的手,这回不扔了,郑重地把一瓶酒、一件女款衣服和一块表送到他手里,“这是给娄叔娟姨和育林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反正跟给我爸妈买的一样。”育材忍不住使劲拍了一下他挺翘的臀部,“你通共挣那么点钱全败光了吧?!”云晖“嘶”地回手揉了揉,瞪他一眼,“什么时候跟着艾指导学坏了!打的还挺疼。”
育材放下手里的东西,搂住已经比自己还高一点的云晖的肩膀,用力捶了捶他的后背,“小晖,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不是我恶趣味,当时写这一章时脑子里不自觉就蹦出林妹妹归葬老父后从扬州回来和宝哥哥重逢的那一幕……
妹妹越发出挑了!妹妹越发进益了!【我自重】
小晖我真的不是故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