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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什么玩意……”
郑云杰觉得胸前凉凉的，低头一看，是个挂坠……不，是个戒指。
“这是小摊上买的吧？最多五块钱那种。”
顾明奚苦笑：“这不是没钱买那贵的嘛，每个月交完房租剩下的钱就百八十块……”但他还是信誓旦旦的说到：“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就去买真的戒指。进了店门就问‘你们店最贵的戒指是哪一对啊？拿出来！’怎么样？我说到做到！”
“对，然后人家柜台小姐就会马上打电话，要么给警察局，要么给精神病院。”
顾明奚笑了笑，走到郑云杰面前，把自己脖子上带的戒指从衣服里拿出来。他的头凑上去，两人鼻尖相碰，离对方的眼睛太近，以至于映像失实了真。温热的呼吸轻轻吹在对方脸上，引起微微一片绯红。
“云杰，我们结婚吧。”
顾明奚伸手去抓郑云杰的手，十指相扣，语气微微有些急促，胸膛也起伏得厉害。
“不用婚礼，不用亲戚朋友，不用别人的理解和祝福，不用什么证……就我们两个，现在就结，好不好？”
两个戒指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掩盖不了两人激动的心情。
“好。”郑云杰的声音微微有点抖。
“我们……结婚吧。”
顾明奚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飞快在面前人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一把抱起了他。
“哇唔！你吓人啊！干嘛？”
“联络夫夫感情啊。”顾明奚正大光明的坦然道。
“喂！”郑云杰推了推他，却没用多大劲儿，“浴衣还没换下来呢。”
“不用换，反正马上也要脱。”
顾明奚享受的闻着郑云杰还有些湿漉漉的清香发丝。
“……”
第二天早晨
郑云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唔……腰酸背疼啊！
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扑了扑旁边，扑了个空，听见屋外油烟机的响声，他心里清楚顾明奚去做早饭了。当然那家伙只会做煎鸡蛋。
“唔……”
郑云杰把身下搁着了自己的戒指拿出来，在上午明亮的光芒下，廉价的戒指也被耀的闪闪发光。
“恩？”
昨天没有细看，这会儿郑云杰才发现戒指内部刻了字。对着光看了老半天才看清楚那扭曲的小字是“顾明奚”三字。
想到顾明奚坐在教室里躲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任前头那个老教授讲什么，专心的拿着刻刀可那几个字时认真的表情，郑云杰不禁笑了。伸长了胳膊从椅背上拽来一件运动衫套上就跳下了床，往屋外走去。
顾明奚正关了火往鸡蛋上撒酱油呢，突然有个人从后头环住自己手从衣领处伸进去，拿出自己的那个戒指。
“起来了？”
“恩。”郑云杰盯着戒指看，不满道，“真是的，你把我名字刻得好难看。”
“我尽力了！”顾明奚撇撇嘴道，伸出手来，“你看，手指都划破了！”
郑云杰看看，真的有几道小口子。
“看在你尽力的份上，我就不换了。”
“恩？”
郑云杰笑得灿烂，说道：“有钱也不换了，我就要这个。你也不能换！”
顾明奚愣了一下，欣喜不已的应道：“不换，当然不换，一辈子都不换！”
“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去首饰店，让柜台小姐把最贵的都拿出来！然后霸气地告诉她，老子一个也不买。”
“……”
周末的上午，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煎鸡蛋。
“明奚……”
“恩？”
“我爱你。”
“我当然也一样。”
“虽然你字刻得很难看但我还是爱。”
“喂。”
“虽然你只会做鸡蛋，但我还是爱。”
“……”
“虽然……”
卧室床头的日历静静立着，上面有一天被圈了起来，是刚刚动笔的痕迹。
2004年2月14日
结婚
七年后
“叮铃铃——”
“叮铃铃——”
顾明奚睁开眼睛，动手去关扰了美梦的闹钟。
又要去上班啦……
旁边的人因为他的挪动也醒了过来，翻过身趴在顾明奚身上望了一眼闹表。
“今天难得起这么早啊……？”
“没办法，心情好嘛。”
顾明奚笑着看日历上圈出来的日期。
2011年2月14日
结婚纪念日
节日快乐。
番外二：《高中往事》
随着熟悉的下课铃声响起，老师一句轻描淡写的“下课”顿时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刚才还貌似认真听课的学生们在转眼间“哄”地冲出教室门，直奔食堂而去。那些男生两条长腿轮得跟风火轮似的，女生也借助娇小的体型优势抄近道，钻树丛，无招不出。
食堂的某处，有两个人却已经悠闲地开吃了。
看着人流涌进来顾明奚不禁感叹道：“唉，看着那些疯狂抢饭的我就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
郑云杰切了一声：“等到考试时就是‘众人皆醒你独晕’了。”
“喂，你别揭露事实啊……”
几米外挤成一片的打饭处一个眼尖的同班男生看见了二人，高声悲愤道：“靠！顾明奚，你又逃课！”
顾明奚笑着看他，神情庄肃得堪比RMB上的毛爷爷。
那边的男生笑着骂咧了几句，又投身于伟大的打饭事业。
“你这么天天逃课真没事儿？”郑云杰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高二又不忙，”顾明奚回答得光明磊落，“我这不是因为中午吃饭方便么？再说了，我也是为了帮你占个位子啊。”
“那真是谢谢了。”郑云杰没好气地说道。
“哎，我说，你要是个女生这会儿是不是早就被我感动得不得了了？”
郑云杰看他笑嘻嘻的样子也笑了：“去你丫的，我告诉你，现在女生都不吃这一套了。”他没注意到顾明奚的眼神微黯了黯，继续说道，“现在风气开放啦，女生都实行倒追了。”
顾明奚苦笑道：“你那小女友也是倒追你的？”
郑云杰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顾明奚突然埋头吃东西不说话了，郑云杰以为他心里不平衡了，笑道：“你不满也去找一个啊？追你的人也不少嘛。高三那个校花上次联欢会上还对你挤眉弄眼的，我们可都知道。你就一点儿心思也没有啊？”
他说的“我们”自然指的是班级全体男生。
谁知道顾明奚突然以高声音道：“就是一点也没有！谁喜欢那女的？那是她自作多情！”
怔住的不光郑云杰，还有周围一圈子的人——包括刚打好饭站在几米外的校花本人。
顾明奚知道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尴尬地看着校花委屈的表情浮现在脸上，最后“呜哇”一声眼泪就涌了出来，摔下餐盘转身泪奔而去。
郑云杰悠悠道：“你犯错了。”
顾明奚摸了摸鼻子，有些内疚——毕竟人家是女生，这么干似乎太不给面子了——继续说道：“算了，早点让她死心也好……没办法，谁让我是个专一的人呢？”
“唉……你到底喜欢谁啊？”
郑云杰忍不住问道，虽然这个问题他问过千万遍，顾明奚依旧闭口不说，下再多的担保也不说！想到这让他又不禁闷闷地想，这是信不过自己吗？
顾明奚叹了口气：“我是真不能说……”
“那，你是明恋还是暗恋啊？”
“……”顾明奚无奈道，“你说呢？”
“好吧，看你这样就知道了。你怎么不去表白呢？你确定她不会接受？”
“不光不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