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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的,好容易有个剧组看上他,一个小配角导演说挺适合他的。丁家乐喜不自禁,以为自己总算要正式出道走进人们的视线时,演艺圈的潜规则又幽了他一默。
回想起来,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此后他一直四处打散工。本来也想一份工作好好的做下去,结果总是不断的被各种各样的人骚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个如狼似虎,到处都遭遇贞操危机。吓得每份工作都干不了几天就不得不灰溜溜的落跑。前段时间因为交不上欠下的两个月房租,又拒绝了色房东钱债肉偿的提议被赶出来。要不是这囧样,丁家乐还真没想过要回来。
“怎么着吧。”丁家乐又坐下,反正就赖定这里不打算走了。口袋里就十块钱,电话也欠费已久,出去那就只能等死。
“珍妮,拿营业执照,拿师父遗嘱。”严浩冲珍妮打了个手势。
“放哪儿呢?”珍妮眨巴眼睛看严浩。
“营业执照在柜台后边柜子的抽屉,师父的遗嘱在我房间的XBOX下头垫着。”
“哦。”珍妮转身上楼,不多时把东西都找了来。营业执照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严浩的大名,贴着严浩的一寸免冠照片。遗嘱上更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丁喜贵把这间“喜贵西点屋”和楼上的住房一起留给徒弟严浩。如果将来儿子回来,必须在这里打工满五年,才能拿到西点屋和房子50%的所有权……
“看清楚,下头有律师事务所的盖章。”严浩补充了一句。
真不知道这是谁的爸。丁家乐看着遗嘱傻了眼。
严浩挑着眉站起来把老头子的遗嘱好好的叠起来:“要么回来先打五年工。要么,好走,不送。”
丁家乐看着严浩的嘴脸,露出“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站起身托着行李箱往外走。
“慢着。”严浩又叫住他。丁家乐漠然回首。
“一只泡芙5块钱,一杯奶茶8块钱,一共13块,你好像忘了买单。”严浩狐狸一样微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改文,改文神马的最讨厌了~!
求包养~!
2
2、合同 。。。
二、
才六点钟,丁家乐系着围裙帮严浩打下手。看不出平常一脸猥琐的严浩,一旦开始做事,就正经得吓人,一张脸绷的紧紧的。
“加热水,把黄油化开。”严浩一边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手上的事,一边吩咐丁家乐。丁家乐手忙脚乱的在操作间里蹦来跳去。虽然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打翻白糖打碎鸡蛋什么的,办事的效率还是不怎么高。
“顺时针搅拌,否则会结疙瘩。速度也要均匀。”严浩不知道长了几只眼睛,明明在把将搅好的面糊往裱花袋里倒,却还能看到丁家乐正在胡乱搅拌手里的奶酪糊。
丁家乐吸了口气又开始慢吞吞的搅抖。调好烤箱的的温度后,严浩把一箱即将成形的泡芙放进去,接过丁家乐手里的盆:“打几个鸡蛋,蛋黄和蛋清分开。”
丁家乐从冷藏柜里又拿出一排鸡蛋漫不经心的把蛋清和蛋黄分开。
忙到八点,第一批泡芙、蛋挞、芝士蛋糕都出炉,珍妮走到门前蓄足力气大吼一声,把卷闸门推到门楣上。丁家乐起先见到珍妮这彪悍的样子,相当滴汗,久了,倒也习惯了。
又是这该死的习惯。丁家乐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咬牙切齿。
严浩端着一盘马芬蛋糕整齐的摆放在橱柜里,珍妮捡起放在门前的一束红玫瑰取下上边的卡片念:“给喜贵西点的瘦高个美女……。瘦高个美女是谁啊?难道是我?”
“也许哦。”严浩看了一眼丁家乐。
丁家乐装不知道,珍妮瘪着嘴:“可惜啊,我已经有亲爱的了。”
严浩伸手把花接过来,取下卡片扔进垃圾桶嗅了嗅玫瑰的香味打了个喷嚏:“不错不错,省了我们买花儿的钱。珍妮,给每桌的花瓶里都插上一支。”
“不好吧。”珍妮嘟着嘴说。
“有什么不好的。”严浩伸手拆包装。
丁家乐横了严浩一眼,把芝士蛋糕整齐的摆进柜台,心里把严浩强烈的鄙视了一万遍。
(一个月前)
喜贵西点就在十字街的路口,一面朝十字街,一面靠着八丁街。靠着八丁街的那一面墙都是木头框的小方格玻璃窗。木框都是漆成暗红色。两面墙的交界处一人多高的位置伸出一个铁艺招牌,中间嵌着块黑色的木板,用很工整的金色行体字写着“喜贵西点”四个大字。
丁家乐坐在行李箱上看着跟自己隔了条马路的喜贵西点屋想了又想。无论这间店看起来有多老土,那也是他老爸辛苦经营了几十年的西点屋,不能这么白白的拱手送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严浩。只要满五年,他还能拿到一半的所有权。
但是一想到严浩,丁家乐就是满腹的不屑、嫉妒、讨厌、憋屈……
丁家乐凝着眉毛,一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十块钱的毛票已经捏出水来。之前的13块钱,严浩像打发乞丐一样慷慨的说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算是他请了。那种慷慨的表情也跟一根刺似的扎在丁家乐的心尖儿上。
“喂……”一个中年猥琐男人在他面前来回走了两圈后停下来低声打了个招呼。
“干嘛?”丁家乐皱起脸身子后倾,跟他保持距离。中年发福的男人,挺着个啤酒肚,梳着边区支援中*央的发型,一看就让人倒胃口。
“多少钱。”那人小声问。
丁家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
“两百?”
“滚!”
“五百?”那人看了看手,也慷慨的伸出一个手掌。
丁家乐拿出手机:“再不滚,告你性骚扰。”
“有病!有生意还不做,挑什么挑,不就是个MB。”中年男不忿的走了。
“你才MB,你一户口本的MB。”丁家乐恨的牙痒痒。他又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喜贵西点屋,他家老爷子一手创立,他在里头住了十八年。不就是打五年工么,严浩再混蛋也是从小在一起混了十多年的人。虽然讨厌了点,也比沦落街头好吧……
丁家乐拖着行李箱再次走进喜贵西点,珍妮正忙得不亦乐乎。下午三点多,正好是下午茶时间,附近一些有闲的街坊邻居会来西点屋里喝一杯茶吃个点心小坐一下。丁家乐推开门,正在那些闲聊的人目光都对准到他的身上。人们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一个穿着蓝色军装式棉布衬衣,随便搭了条牛仔裤的年青男子,竟然漂亮得像个瓷人儿似的。
珍妮把一杯奶茶送到客人面前,木然的走到丁家乐跟前:“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找严浩。”丁家乐淡定的环视了一下西点屋里的客人,用主人的神情向他们勾起嘴唇微笑。
满屋子浮动着荷尔蒙的气息。
珍妮摇摇头:“老板说,你如果转回来就直接上楼去找他。”
严浩吃准了他要回头。
丁家乐提着行李箱上楼。住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屋子,小时候在这木梯上也不知道摔过多少次跤。丁家乐微微有些感慨,走到客厅打量了一圈。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他又沉迷于当明星,到处去胡混,没再回来住过。这里一切都没变,墙上那幅赝品的虾米图都好好的挂着。他伸手推开自己的房间,十来平米的屋子干干净净的,好像每天都有打扫。桌子、椅子、老旧的台式电脑都摆得挺整齐。书架上的手办、漫画书、动漫碟一样不少。丁家乐倒在床上,嗅着床单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打了个哈欠,太累了,真想好好的睡一觉。
“砰砰。”严浩斜着身子靠着门,一脸邪恶的表情:“你还没有跟我签合同,你这样算是擅闯民宅。”
丁家乐从床上翻起来:“不就是五年工嘛,我打。顺便提醒你,五年之后这里一半是我的。”
“等你做满五年再说。”严浩眯眯眼笑着。
“好。合同呢?”丁家乐垂着头,妥协什么的虽然很讨厌,但有时候只能如此。
严浩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打印好的A4纸递给丁家乐,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丁家乐接过来逐一阅读。
甲方:严浩(喜贵西点屋老板)
乙方:丁家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