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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入火星谋杀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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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侏儒都成了怀疑对象。当地居民人心惶惶,母亲们害怕让孩子去上学,成年男人夜间出门溜达都带上炸药和狗。在直觉尚未把侦查员带到静静的保育院之前,搜索一直没有结果。原来,小巧玲珑的样鞋正好跟一个叫米斯的小姑娘的脚一般大小,这个3岁的小胖子来历蹊跷,她是在“猎户”号军用航天扫雷船上的一只装着胡萝卜的口袋里被发现的,尤为令人吃惊的是,扫雷船的乘员全部都是讨厌胡萝卜的男性。在保育院里,米斯表现得非常文静、质朴,面带笑容,渐渐学会了说英语,惟有她的夜间睡眠引起了治疗医生的担心:有时候,小姑娘可以整夜坐在床上,纤细的小手抱着膝盖有节奏地摇晃。小姑娘的眼睛里面闪着让人惊恐不安的橙黄色的光,每当保育员或者医生一走近她,那光随即熄灭。同房间的孩子们都害怕她,拒绝同她住在一起。

一旦查明样鞋只适合米斯的小脚,赫尔姆斯反而不知所措了。这样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呢?事情尚在调查之中,小东西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的一个单间病房。而保护儿童协会却向法院起诉侦查员虐待孤儿。

第三天,小孤儿从病房里消失了。然而人们又发现,精神病院的门里躺在门卫室的桌子底下,脖子上有一处被咬破的伤口,全身的血已被吸光。

直到这时,事倩才被重视起来。银河系警察局的米洛达尔局长和几位身体与精神分离鉴定专家接替了侦查员乌·埃·赫尔姆斯。小家伙米斯在布良斯克的森林里被找到了,待对她进行仔细诊查后发现,在她的体内潜藏着一名克拉拉日达列帝国的危险间谍,那家伙是一个残忍的吸血鬼,每当夜间醒来,就靠吸鲜血来滋养自己。

发生在米斯姑娘身上的事件,在这所特殊的保育院的历史上并不是绝无仅有的。

把爱护与关怀不明身世孤儿中心由一个人道机构变成一个高度保密的机构并不简单。正如米洛达尔所说的,有时候他真想撒手不再过问这件事情,或者干脆关闭宇宙孤儿教养院,按照各人的意愿遣散他们,让这些小家伙什么时候想炸谁就炸谁去。要知道这也不是空口说白话:曾经发现这群孩子中有一名少年,感染了一种极罕见的放火癖病毒,开始把他藏进一所特殊的石棉医院,可他居然有办法烧毁了半个辛辛那提市,因为这种病毒允许它的携带者把手指温度升高到摄氏700度而不伤害自己。而您想想,如果让他像溶化的铅一样炽热的手指头碰一碰,您的房子会怎么样?最终,经过长时间基本上是秘密的争论,在报纸上发表了一批大多没有回音的义愤填膺的文章之后,决定把教养院迁移到库西岛上去。小岛远离旅游路线和居民点,使得教养院的保卫变得简单易行,如果有什么人想要绑架或者杀害哪个孩子,那么城堡便于自卫。

因此毫不奇怪,银河系警察局局长米洛达尔的私人直升机早饭后立即就在城堡塔楼上空转了一圈儿。把儿童岛视为自己的监护领地的局长,刚刚一接到码头上夜间出事的情报,就抛开一切事务,火速赶往码头。

米洛达尔喜欢孩子,他有高度的责任感,他认为儿童岛是自己心血的结晶,他有责任保护它免遭所有银河系凶手的侵犯,同时也有责任捍卫银河系自身的安全。

米洛达尔的直升机降落在城堡大门前面的空地上,大门立即向客人敞开。门内站着教育学博士罗莎·阿尔托宁,她是位胖身材、高颧骨、和和气气的太太,戴着一副金色的单柄眼镜。

“哦,局长!”芬兰女人一边喊着,一边往外跑,“幸会!”

“是啊。”局长疲惫地回答,由于跟踪做猛犸象牙生意的星际匪帮,他已经连续三夜没有睡觉了。只有儿童岛上的神秘事件才能把他从难得一遇而又久久渴盼的酣然好梦中拉起来。

阿尔托宁院长抹掉流淌的眼泪。

“薇罗尼卡……非常沃因巴霍因,你懂吗?”

“她感觉不舒服吗?好吧,我反正应该同她谈谈。”

米洛达尔几乎不懂芬兰话,阿尔托宁院长一到紧要关头就只会讲芬兰语。

米洛达尔快步走进城堡,院长跟在后面,大声地用芬兰语混杂着其他的语言不停地唠叨着。

局长坚定自信地穿过城堡的前院,走进连着东墙的教学楼。顺着狭窄的用磨光的花岗岩铺砌的楼梯,米洛达尔跑上二楼,经过狭窄的走廊,走近院长办公室,他仿佛碰到了障碍似的在办公室旁边停下脚步,像斗牛士一样挺直身躯,把高傲的女士让到前面。

各个教室面向走廊的门都稍稍打开了一点,众多好奇的小脸挤在门边。米洛达尔向孤儿们敬了一个军礼,所有的门立即关上了。

院长已经坐到了自己的桌前,桌面上只有一只熊形的青铜镇纸压着一叠纸和照片。她请米洛达尔坐到一张舒适的圈椅上,接着按照尊贵的客人的请求,向他讲述了这桩怪事的经过。

一段时间以前,院长注意到女生薇罗尼卡的行为怪异,有点神经质,睡眠不好,在课堂上变得精力不集中,甚至开始对老师和自己的女友们说粗话。从临床上看,有坠人情网的可能,恋爱可能不大顺利。应当查一查薇罗尼卡爱上的人是谁。院长以各种借口把3位姑娘挨个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第一个是柯,因为她比其他人更亲近薇罗尼卡。令院长吃惊的是柯没有否认薇罗尼卡坠入情网。

“你想想吧,”院长说,“这可能是一种危险的症候。万一那个年轻人没有意思不答应呢?万一他已经成家了呢?”说完这些挑战性的话,院长不再往下说了,等待柯开口反驳。但是柯非常平静地回答说,薇罗尼卡不怕任何类似的威胁,只有她自己才能接近她所爱慕的人,她不同任何人分享。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院长问,并不指望得到明确的回答。但是柯平静地回答说,他叫约翰·格利勃科夫。在岛上,甚至在那些偶尔上岛办事的人当中,院长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个人,她认为柯的回答是耍滑头。院长又叫来了萨洛梅娅。

“萨洛梅娅,”院长对姑娘说,“请你告诉我,薇罗尼卡是不是爱上什么人了?”

“是啊!”萨洛梅娅回答道,“这件事情好得很啊!”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院长问。

“他叫约翰·格利勃科夫。”萨洛梅娅垂下眼帘回答说,因为她年龄小,还从未恋爱过。

“他住在哪里?”院长接着问道。

“我想是住在自己的宫殿里吧。”萨洛梅娅答道。

“他的宫殿离我们儿童岛远吗?”院长问。

“噢,可远了!”萨洛梅妮坦率地说。

然而更具体的她回答不上来。

确认薇罗尼卡坠入情网之后,院长决定同这个不听话的人当面谈话。说老实话,恋爱没有什么罪过,而且阿尔托宁太太本人也曾经有过非常不幸的甚至是不堪回首的恋爱。但是,关于那次悲剧性迷恋的记忆,让她憎恨糖、水果罐头、果酱等等一切甜食。这使得孩子们苦不堪言,因为甚至教养院的茶都不加糖。

院长单刀直入地问薇罗尼卡碰到了什么事情。薇罗尼卡则回答院长说,她开始恋爱了。“同谁?”院长问。薇罗尼卡回答说,她爱上了约翰·格利勃科夫,一个标准的正派人,独身、品行端正。“他从事什么职业?”院长问,但是薇罗尼卡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说,院长大概是在开玩笑,因为薇罗尼卡感到奇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不认识约翰·格利勃科夫。

院长装做十分满意姑娘的解释的样子,但是怀疑她成了某个玩笑或者是阴谋的目标。因此院长马上到教员室去问自己的同事们,他们之中有谁听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字:约翰·格利勃科夫。

儿童岛的教员、保育员和警卫们大多数是年轻人,他们异口同声地叫起来:“哦,可怜的约翰·格利勃科夫!”

经过一连串的盘问,院长才弄清楚,叫约翰·格利勃科夫的人是青年人的偶像,先锋派歌手和舞蹈家,梅利拉波尔人。他的希特(流行歌曲)有“别让我活受罪”、“我口袋里的一杯咖啡”等等,铭刻在他的千百万崇拜者的心里……

“他是怎么钻到我们岛上来的?”院长严肃地问。

“嘿,他可不是钻进来的。”拉丁语教师拉里索奇卡·卡杜尔遗憾地叫道。

“他牺牲了,大约3年前,在珠穆朗玛峰顶的一次跳伞中。”

“牺牲了?”院长大叫了一声。

可是,她不再理会教员室里的叫喊,慢慢地离开房间,独自回到了自己小小的办公室。她主管儿童岛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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