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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也这样和陈忻说过,陈忻才会死掉的?
这样想着,僵硬的笑了一下。
揽着陈陈的脖子,亲昵的给了他一个吻,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介意奸尸。”这么说着,深情地看着陈陈。
和陈遗靠的很近,很近,彼此的呼吸,心跳,似乎都感受得到,从陈遗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脸上带着恐惧。
微微后退了一步,用力的推开陈遗。
“你怎么不去奸陈忻的尸体!”没有在大脑中停留一秒,这句话就迫不及待的在偌大的厅内响起。
推开陈遗时向后退了一大步,撞到了身后的吧台,上面的透明瓶子也应声而下,好看的绿色植物躺在碎片上,水淌了一地。
玻璃破碎的声音让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全身几乎都绷紧了。
好看的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思的神情。
“提议不错。”他微笑着靠近。
“只是陈忻从立交桥上摔了下去,血肉模糊,保存都不方便,别说奸尸了。”轻声说着,却似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无论是他的语气还是神情,都透着诡异。
让人难熬的注视,深情却又恐怖,爱恋却又冷酷,温柔却又残忍。
疯子。
看着陈遗慢慢向自己靠近,心脏忍不住狂跳。
他还是会害怕。
永远都是。
没办法正常的面对任何人。
看着那只手朝自己伸来,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眼。
除了逃避,他真的什么都不会。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陈陈意识到什么一样睁开眼,却看到一双含笑的眸子。
眼中除了温柔和笑意,没有任何杂质。
轻轻抚摸着陈陈的脸,陈遗轻笑道:“如果你愿意变成尸体让我……”暧昧的凑到他耳边呼了口气,手也滑到了他脖子上。
似乎只要一用力,陈陈就完了。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早就暴露了他的所有情绪。
爽朗一笑,用力的将陈陈拥入怀里。
“把碎片收拾一下,等会儿一起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高抬贵手留个言呗~骂我也行!但不要让我一个人……没人理我好捉急啊啊啊!
☆、二十四
那天,只是个警告。
花瓶,有可能是他最终下场。
陈遗不过是一个有着温柔外皮的,恶魔。
他的话说的很清楚,除了死,陈陈没有别的方式能从他身边逃离。
而且,即使他死了,也未必能逃离。
自己不过是投胎的时候没看准,就落得所有人生都不由己的处境。
都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偏偏一个是名门千金生的,一个却是妓/女生的。
怪谁?
能怪谁?
很多时候,死的确能解决一切,当你不想解释,当你说不清,当你想逃离,当你害怕被抛弃时……
如果死了,全世界都被你抛弃,而不是世界抛弃你,因为先选择离开的是你,不是世界,不是任何人。
如果害怕被抛弃,那就先抛弃吧。
如果逃不掉,那就消失吧。
可是命只有一次,再贱也是一条命,没有第二次活过来的机会,所以敢用死做赌注的人,都玩得起,而他,不敢。
现在无非就是面对陈遗的感情,不敢接受又不敢拒绝罢了,他不想被当成陈忻,他不想陈遗看着他,想的却是别人。
纠结。
有时候就算爱一个人,也会想要逃离。
他受够了。
现在他和陈遗的相处模式,算什么?
而他和陈遗,又算是什么身份?
一半血缘的兄弟吗?可兄弟会一起上床吗?
情侣?那是什么东西?
讽刺又可笑。
“去海南好不好?”陈遗突然揽过陈陈的肩膀问,正闷闷翻着手上的《巴黎圣母院》的陈陈手抖了一下,那本书是在书架顶上找到的。
没有回应他,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书突然被抽走,丢到桌子上,陈遗一只手捧着陈陈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去海南旅游吧?”
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其实他做任何决定都不需要过问自己的。
用力在陈陈脸上亲了一下,陈遗心情貌似很好。
陈陈只是僵硬的,将桌子上的书拿了回来,在陈遗没注意的情况下,用手狠狠地擦脸。
去海南?
阳光,沙滩,大海,然后呢?
有意义么?
看书,只是为了掩饰和他在一起的尴尬和自己的不自在。
听到他说去外面,倒也没什么感觉了,离上一次出去,有快三四个月了吧,那次也只是陈遗开车带他出去转了一天,自始自终他都一个表情,窗外的景色反倒更像在讽刺他。
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过去了一年,他连自己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
而陈遗,似乎是忘了自己对陈陈所做过的事情一般。
心里平静。
任何想法都没有。
只是陈遗无意间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或者是一句关心,都让他的心脏被捏起来了一样,生疼生疼的,呼吸不过来。
自从陈遗承认,他只是替代陈忻的,陈陈就已经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但是有价值。
作为陈忻的替代品的价值。
就因为他那句“是啊”。
陈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陈遗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属于陈忻的,就算他对着你笑,深情地看着你,就算喊的是你的名字,嘴上关心的人是你,就算他吻的人是陈陈……
但是那些,本不应该是属于他的。
不过一切都是陈陈的个人想法,其实他不知道,就像陈遗想的那样,他有资格代替陈忻吗?
不是陈陈把自己想得太好,他只是在逃避,因为他永远都不敢奢望,陈遗会对陈陈这么好,唯一的解释只有,这些好都不是给他的。
他懦弱惯了,同时也卑微惯了。
陈遗的心情显然很好,下了飞机还依旧很有精神,只是陈陈却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只是任由陈遗扯着他这跑那跑,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而陈遗也丝毫不在乎他的态度,情绪还是很高涨。
他们是在下午下的飞机,也没有去多少地方,就是在海边逛来逛去而已,陈陈一直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只是低头看着沙滩,至于蔚蓝的大海,他不过只看了一两眼就没什么兴趣了。
陈遗不是第一次来海边,只是这次的心情却和以往很不一样。
他也觉得,自己和陈陈的相处模式,的确需要改变一下,陈陈以前爱过他,但不保证现在还是。
他没有说过喜欢,更何况爱,即使这些天来他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陈陈却还是不为所动的模样。
是伤太严重了,怕了?
怕什么?怕爱?怕被爱?
只是每次自己对他温柔的笑,亦或者关心,他都会突然露出失望或者悲伤的表情,那双眼里甚至会透着伤心,陈陈永远都藏不住自己的情绪。
难道向他表达自己的爱意,会让他这么痛苦?
陈遗笑了。
陈陈保护自己的方法并不是像刺猬一样蜷缩起来,用尖锐的刺对着别人,而是接受,所有的伤害他都接受,到最后已经习惯了,产生抗体了。
同时也在伤害中形成了软弱的性格,改不掉了。
因为他没有选择反抗,接受,也是一种坚强,而软弱的假象,正是依靠着坚强维持的。
眼前站着一个人,你永远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同时也不会感受或体会到什么,那是别人的事情,不是你,与你无关。
就像陈陈两个字,仅仅两个字,它所包含的,也不会有人懂。
这次的假期很长,玩几天根本没有确定,陈遗打算的是什么时候想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前提是陈陈。
他有很多话必须要和陈陈说。
他不想在看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