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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久栖川第一次见到外国人,但这么近距离还是第一次。那个名叫艾德里安的外国人足足比他高出一头,大概和赤坂差不多,但看起来比赤坂要结实,一看就知道平时锻炼过。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陷的眼窝,犹如雕像一般。只是淡蓝色双眸中透着不可一世的冷峻,将人拒千里之外。
或许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艾德里安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而且眼神中充满不屑一顾。
他摇摇发昏的脑袋,自从某个人出现之后,他就开始意识过剩。想来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的对象怎么会对他存有敌意。
不过说起某人,他突然想起前两天被人推进喷泉池,然后在直弥家洗澡时穿得衣服还没还。本来直弥说不用他洗,但想到他已经帮自己把制服洗了,于是他就把那天穿的衣服拿回家洗干净了,想着等哪天碰到就还给他。
然而久栖川衣服带了一周也没遇到直弥,那个成天粘着他的家伙竟然什么都没说就擅自失踪了。久栖川摆弄着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难道是在家写东西,所以没时间出来?可他上次才说他没有开新书的计划。。。。。。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小栖川,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看到追田过来,久栖川赶紧装起手机。追田看到他慌乱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是不是在等某人的电话啊?”
“没有。”
“少来,我看你拿电话看半天了,不是等电话是什么?”
“都说没有了。”
“咦?最近好像没见到你的忠犬啊。。。。。。”追田故意拖长声调,观察着久栖川脸上的表情,“难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他怎么突然不来了?以前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突然消失了也太奇怪了吧。”
“不知道。”
“难道说他没有请假就失踪了?”见久栖川不说话,追田知道被他猜中了,“主人没说消失就敢消失,真是欠调教!”
久栖川仍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报表。
“担心的话,打过去不就好了。”
“我没有担心。”
“是,是,你没有担心。”追田倒在椅背上,将双腿架在桌上,“你没有担心,所以拿着手机看了一个上午,你没有担心,所以报表拿倒了都不知道。小栖川,你真是一点都没担心啊。”
经追田这么一说,久栖川才发现他手中的报表确实拿倒了。他真的在担心直弥吗?他怎么可能担心那种家伙,只是想万一他真的生病死在家里,而唯一注意到这点的他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就变成间接凶手了,那样他会觉得良心不安。
没错,他只是怕自己良心不安而已。
于是,久栖川为了他的良心,晚上下班顺道去了直弥家。如果他活着,就正好把衣服还给他。他按下门铃,过了很久,里面才传来脚步声。久栖川不由松了口气,心说活着就好。
然而门一打开,出现的竟然不是直弥,而是那天见到的外国人,艾德里安!他光着上半身,如久栖川所料,结实的胸膛,八块腹肌,完全是模特身材。
久栖川瞪大眼睛,半天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正在他吃惊的时候,屋里传来直弥慵懒的声音,“Who’s that”
艾德里安没有回答,只是保持开门的姿势等直弥走过来。直弥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平角裤,头发还在滴水,脖颈处搭着一跳毛巾。看到门口的久栖川,脸上立刻露出慌乱。
“栖,栖川,你怎么会来?”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放下东西就走。”久栖川说着将手里的袋子扔给直弥,然后转身就走。
“等等!栖川!”
直弥刚追出去,想起自己只穿了一条平角裤,又急忙返回来捡了几件衣服,边穿边往外跑。久栖川的电梯已经下去,另一部电梯迟迟未来,直弥急得不停地跺脚。最后干脆跑楼梯,三十几层楼他连蹦带跳两分钟就跑下来。但追出小区时,已经不见久栖川的身影。他掏出手机给久栖川打电话,打了好几个,他就是不接。他知道久栖川一定是误会了,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转身狠狠踹在路边的树上。
“栖川?”
“抱歉,我不请自来了。”
“哪里的话,我说过你随时可以过来。”赤坂侧身,把久栖川让进来。“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想喝酒了,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
“这算什么理由,呵呵。”赤坂让久栖川坐在沙发上,进厨房给他倒了杯水。
“我把酒都带过来了,今天不醉不归。不过醉了,应该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不用回了,我这里足够你睡了。”
“你该不会也金屋藏娇吧,别我们喝到半中间跑出来搅局。”
“怎么会,上次不就说过了。”赤坂找来两个杯子,和久栖川一人一个,然后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从单位直接过来的?”
久栖川含糊地回了声“嗯”。
“怎么今天这么晚,我记得你平时七点以前就该下班了。”
“嗯。。。。。。”久栖川犹豫再三最后说,“下班以后顺道给认识的人送东西。”
“认识的人?我认识吗?”
“不认识,那种人你最好一辈子都别认识。”久栖川仰头喝尽杯里的白酒,然后又满上。几杯下肚,久栖川已经脑袋发昏。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我们脾气第一好的栖川讨厌成这样?”
“烦人,过分乐观,比白痴还白痴,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比牛皮糖还粘人,怎么撵都撵不走的大混蛋!”
久栖川一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他满脸通红,拿着酒瓶的手抖个不停,酒全倒在杯外,洒了一桌子。赤坂从他手里拿过酒瓶,他就顺势扑上去不让赤坂拿走。
“你喝醉了,别喝了好吗?”
“我,我没醉!嗝。。。。。。”
久栖川抢过酒瓶,直接对着嘴就喝,赤坂强制从他手里拿过来,放到他够不到的地方。
“连你。。。。。。都不让我喝酒。。。。。。连你都。。。。。。嗝。。。。。。欺负我。。。。。。大混蛋!”久栖川双手无力地捶打着桌面,“直弥。。。。。。你这个。。。。。这个大混蛋!枉我还以为。。。。。。嗝。。。。。。你死在家里。。。。。。了。。。。。。结果你不但。。。。。。不但好好的。。。。。。家里还藏着个大男人。。。。。。你说的。。。。。。说的。。。。。。全是假话。。。。。。我。。。。。。我再也。。。。。。嗝。。。。。。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了。。。。。。你这个。。。。。。臭同性恋。。。。。。同性恋。。。。。。嗯。。。。。。”
久栖川瘫在桌上,肩膀均匀地起伏,像是睡着了。他手机放在桌角,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闪个不停。赤坂拿起,屏幕上闪烁着“亲爱的”三个字,便毫不犹豫接了起来。
“你好。”
“栖。。。。。。你是谁?怎么会拿着栖川的电话?”电话里响起直弥急促的声音。
“他很累,已经睡着了。你有事的话,明天再打给他吧。”
赤坂说完就挂断电话,然后默默拿出刚刚藏起的酒瓶,舌尖轻轻舔舐瓶嘴,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弯腰抱起久栖川进了卧室,一躺在床上,久栖川就瘫成一个大字型,手伸进衣服,挠着肚子。
赤坂伏身压住久栖川,爱怜地看着他,双手轻抚过他的脸时,他扭动了几下,整个身体慢慢缩成一团。他吻了吻他的耳垂,一路向下,轻咬住他的锁骨。久栖川已经睡死,没有丝毫感觉。赤坂松开,盯着久栖川的睡颜看了很久,然后紧紧将他拥在怀里。
“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赤坂已经去上班了。早饭放在桌上,压着一张纸条,说他离开的时候,将钥匙放在门口的垫子下面就好。他揉着生疼的脑袋,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吃过早饭,久栖川就直接去上班了。从赤坂这里去大队稍微有些远,他上了公交车上就给追田打电话,说会晚一点过去。一路的颠簸让他胃里很不舒服,不过好在站牌就在大队门口,一下车就到。然而他一下车,就撞上斜倚在车上的直弥,胃里又是一阵痉挛。他假装没看见,直接进了交警大队。
“栖川,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看到久栖川,直弥急忙直起身,几步追上来拉住他。“关于昨天的事。。。。。。”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如果你不感兴趣,为什么气冲冲地离开?”
“我只不过顺道去你那里送东西。我虽然迟钝,但还不至于迟钝到去打扰别人的好事,所以才会急忙离开,希望你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