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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癸蠕动身躯,移出了被两个人体温焐得火热的被褥,股间尚温的白浊顺著腿根流下,抽了纸巾细细拭净精液和血,勉力起身。
「如果这是结束,那也就算了。」
「再见。」
走在午夜的街道旁,烦热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沁人心神的凉,楼顶耸向漆黑的天穹,绵延的黑丝绒上颤著无数点星光,布置出一个夏夜的背景,但苏癸甚至无力仰头去欣赏。
把自己抛进驾驶座,由於改为坐姿,伴著疼痛,下身潮冷的液体又淌了出来,不需多看便知内裤一片狼藉。身上白色的衬衫,衣角不知怎麽也沾了数道血痕。
凡不曾弃绝他的名者,要用羔羊的血洗净白衣。
「老大……」
「叫总裁!」沈则宣横了助理一眼,後者缩了下肩膀,又弄混称呼了,赶紧改口重新说:「沈总,有位先生打电话找你……说是在寂谷认识的人,常常一起去……」
寂谷?沈则宣对助理摇头,从良之後他哪里还去那个堪称黑历史的地方。助理以为他要拒绝,开口便道,「沈总没空,是,很忙……啊,在温哥华?要回国……」
碰!宽大的皮质办公椅翘起来撞在墙上,沈则宣听到温哥华这个词,当即便跳起来,「转给我!马上!」
助理唯唯诺诺地应著「哦哦,好的,──替您转给沈总……」一边飞快地按著拨号盘,就算收形敛迹,改了暴躁轻狂的脾气,穿上正装重新做人,照家族安排当了个总裁, 手下管著百十号人,他这个老大的急性子还是本性难移。
「壬仔?」
『是我。』年轻男人的声音,过了磁似的优雅。
「……你是?」不是苏壬。但确实耳熟,是谁……沈则宣疑惑地沈默著。
「我是苏癸。」
情绪顿时从燃点直线跌到冰点,沈则宣把涌到嘴边的「我操」吞回去,尽量礼貌地问了句「你好」,想想不妥,毕竟是苏壬的弟弟,便找话题寒暄几句。心里还是好奇,他打电话到公司来做什麽,随口就开玩笑道:「你出国那麽久都不曾回来过?该不会是特地告知我这件事,想约我见面吧。」
『哦,我要结婚了,总要回老家住一段时日……以後回来的机会就很少了。』苏癸的声音倒是很有亲和力,跟那张禁欲的脸正好相反。
「那也对。怎麽,你什麽时候去的温哥华,从那晚……唔,搭你的车回家後,就没听说你和苏壬的消息了。」也是随性提起的话,电话那边却安静了一会儿,直到沈则宣有点耐不住性子,那头才传来苏癸平静的话语。『第二天我就转学来加拿大了,也没有通知太多人,忘了跟你说……不过我想你当时喝到酩酊大醉,也就觉得没那个必要。』
「啊,对,那天我醉得离谱,连路都走不好……如果有对你出言不逊,或者做了什麽别的失礼的事,真的对不起了。」
『……你不记得了?』
「嗯?发生过什麽事吗……」完了,听苏癸这语气,沈则宣整个人都不好了,当时他的确对苏癸有些事耿耿於怀,但是具体是什麽事呢……他用指节狠狠叩著脑门,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不,没什麽事,你吐了我一身……而已。』
还好,沈则宣长出一口气,「抱歉抱歉,以前的事都忘了,原谅我……那天谢谢你了。回国跟我打个电话,有时间出来叙叙旧吧。」虽然……好像他俩也没什麽旧可叙。
『好的。结婚那天,哥哥也会到场。婚礼的请柬,我会让人会送到府上,有时间的话务必赏光。』例行的客套话,想象得出那张冷若冰霜的扑克脸,语气里也听不出无奈还是甜蜜,沈则宣在电话这头苦涩地笑了,「祝你新婚快乐。」
窗外的天空灰蓝依旧,有鸟群振翅掠过头顶,飞往东南方。在大洋彼岸的那个城市,正该是群星璀璨的午夜时分。
作家的话:
解说一下。 苏癸对沈则宣有雏鸟情结,将他认定为(性)快感的来源,但是,被猥亵这件事本身是背德的,当受害者产生快感的那一刻,就成为了共犯。苏癸因此将欲望等同於罪孽,无法允许自己去爱沈则宣。
同时,对於这两人而言,欲望正是爱的开始,先产生欲望,才萌发了某种感情──当然并非爱情,沈则宣对苏癸既迷恋又厌恶,既想占有又想破坏。
故事的结尾,苏癸主动扼杀了这种欲望,他在告别沈则宣以後的人生里,也随之失去了爱的能力。
这是一场算不上恋情的虐恋,可能表达得有些混乱,初次尝试,还请各位体谅。
☆、番外2 恋人的礼物(上)
…
从那一天开始,苏壬就不再是飞鱼集团的次子了,他的位置,有优秀的弟弟苏癸来代替──那大概是父亲设想中,苏癸存在的意义之一。
至於他本人吗,从此就是劳苦大众平民阶层,富贵鸳鸯万事和,贫贱夫妻百日哀──怎麽可能?!尽管苏壬放弃了飞鱼的股份,但好在他从小建立「省吃俭用不如能赚会花」的理财观念,借著专业优势在期货证券上放了点小投资,颇少失手,加上苏文全对这个儿子最终没能做到恩断义绝,总共几十万的积蓄还沈甸甸地存在银行里,对一个尚未步入社会的大学生来讲,养家糊口小康度日,足矣。
让陈一铭心力交瘁的考研大业下场凄凉,幸好他有自知之明,大四下学期就一直在投简历,所以毕业後留在z市的普通企业工作,不过收入低微,离「养活小两口」的壮志豪言还有点距离──谁叫苏壬的生产力比他还高出百分之一百五十!这还是在苏壬迟他一年毕业的情况下!
像陈一铭这种毕业生,一般都是从码农干起,经常要加班加点工作,苏壬曾提议找个轻松些的活算了,薪酬低一点也可以接受。但是陈一铭打死都不同意,这不明摆著要让苏壬养活麽?他一张老脸往哪搁。
苏壬为此也郁闷,还不是为陈一铭著想?既然拼死拼活也要干,那就任由他了,过几天陈一铭的生日,怎麽著也得好好犒赏他一番。
晚饭後苏壬把一个纸袋推到陈一铭面前,里面是一支男士腕表,买的时候他好好斟酌了自己的经济状况,衣食无忧的时光一去不返,他不再把精品店当做销金窟。但这笔钱是花在陈一铭身上的,苏壬还是取出了卡。
「生日快乐,一铭。」
陈一铭惊愕地看著桌上的礼品 袋,「这是给我的?」
「废话,不是你还能是谁?」苏壬催促著,「打开看一下。」
一层一层地拆开包装,打开纸质的精美盒子,陈一铭愣愣地盯著那支镶钻的手表,似乎在看某个忽然访问地球的外星物种,「这是……这个……很贵吧?」
这不是废话吗,苏壬笑道:「别问价格了,给你的都是好的──快试试!」
「……」陈一铭皱著眉默念了几遍那个品牌的名字,虽然他穷了二十几年,没买过名牌货,可有些牌子也是听说过的,都是些昂贵得飞起的奢侈品,「你还是告诉我吧,这个多少钱?太贵的话,我真的不能收……」
「亲爱的咱俩谁跟谁呀,计较这个?不够意思。」苏壬企图打个哈哈蒙混过关,但陈一铭眼珠子不错地盯著他瞧,他也明白对方的倔脾气上来了,便微微撅起上唇,小声但清晰地报了一个数字──在实际价格上打了个八折。
「我勒个去那麽贵这是抢钱呢?!」陈一铭瞪起眼,「谢谢你了,苏壬,可是买这个……你不觉得有点夸张了吗……」
「你不喜欢?」苏壬歪过头,对方是不好意思收吗?
「不是,没有,挺好看的,我……总之我不能收,你买这麽贵的东西我也舍不得戴出去,是吧?不如你先退掉……」
苏壬怒了,「开什麽玩笑?我可是挑了一个下午!」
被苏壬这一吼,陈一铭也急,一支价格相当於他一年工资的表?亏这公子哥儿下得了手!「过生日还有别的庆祝方式不是,我没说这手表不好,但是我们现在的经济状况,你这麽花钱也太……没必要的,一支表,要走得准时的话,几百块钱的电子表就行了,弄个镶钻的多不实用,性价比问题……」
「又不是为了实用才买的,合著我去淘宝上拍一个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