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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闷了……这是哪儿来的这么大动静的铃声啊?绝对是在家里的啊!
他开了灯、捂着耳朵四下找了一圈,终于在被震得内伤吐血之前找到了声源和开关……厨房门后的变电箱上面有个红色的警铃,跟火警铃一样;旁边有个不怎么起眼的嵌入式透明盒子,里头有盏红灯在一亮一亮的、有点像火箭发射台上的发射按钮。琢磨了一会儿,他揭开盒盖、试探地按了一下红灯。
于是,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卫明满足地笑了,可马上笑容就僵住了。
嗯?不对,这个世界还没彻底清静。哪儿还有铃声在响,不在他家、而是在……楼下!
“奚典!”脑袋里闪过的某个念头让卫明踩了弹簧一样冲向阳台,途中差点被裹在身上的被子绊倒、不得不撩起被角才能跑得利索。
楼下的院子里依旧漆黑无光,可是屋子里的警铃声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着。
“奚典!”卫明再也顾不得什么、扯开嗓子吼了起来。
三楼、还有与奚典家一墙之隔的人家里的灯也亮了起来,显然是被阵仗颇大的警铃声给惊醒的。而随着卫明的这声吼,楼上有人开了窗探头下来张望。
只有卫明脚下的那一片黑暗里除了警铃声之外全无动静。
卫明慌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唯一知道的就是肯定有不请自来的家伙闯入了不知道何时建起的警戒范围,而他家平安无事、那坏蛋自然就是在奚典家了!
就在卫明犹豫着要不要从阳台爬下去看看奚典的情况时,“乒”的一声玻璃碎裂声骤然穿透了密不透风的警铃声……肯定是好大一块玻璃被砸碎了。随着这个声响,一条灰影从102落地移门处——也就是卫明站着的正下方——猛地窜了出来、显然是想从院子里夺路而逃。
电光火石之间,卫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怒吼一声以壮声势就将身上裹着的被子用力甩了下去……Bingo!
刚刚在他脚下露了半个身子的小偷被从天而降的大棉被兜了个正着,惊慌失措之下还未来得及扯下不明暗器就一脚踩在被角上、绊了个大跟头,“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又是电光火石之间,卫明发现自己不知怎地已经矫健地翻过了半人高的阳台栏杆、仅有双手还扒着阳台的水泥沿儿,而全身都吊在了半空中。再下一刻,他就有如蜘蛛侠一样直直地坠了下去……不一样的是他的手腕上射不出赖以保命又能杀敌制胜的蛛丝、身上也没有足以护身避体的红色“制服”。
于是随着一声杀猪一样的尖叫和“啊”了半下就嘎然而止的惨叫,英勇的卫大侠也“扑通”一声落地了。还好啊还好,落在了纠结成一团的被子和半个倒霉摧的人肉垫子上……而那半声惨叫就是人肉垫子发出的。
“卫明?!”随之而来的是奚典惶恐的吼声和跌跌撞撞冲出来的身影,却砰地一下撞在门框上、险险往后跌倒。还未等站稳脚步他就又吼:“卫明?!”
“哎哟……”院子里有两个声音在痛呼。
奚典朝着离自己更近一些的声音扑了过去……他分得出,那是卫明的声音。
卫明没有应他……没功夫应他,而是转身扑在被自己这颗人肉炮弹砸了个半死的坏蛋身上,将妄图挣脱的他再度扑倒。为了防止意外,他又手忙脚乱地撸起被子、胡乱将他罩住,这才用一个膝盖牢牢顶着他的背、直起身吼道:“×××!我叫你偷!我叫你夜闯民宅!我叫你打家劫舍!”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冲昏了他的头、让他几近疯狂地抡起拳头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直到第三次抡拳的时候被奚典死死抱住了。
“卫明!”奚典语不成声地喝问:“有没有摔伤、有没有摔到哪儿?”一边惊惶失措地问着、狂抖的手指已掠上了卫明的额头、脸、后脑勺、脖子……狂乱地一路往下确定着他的安危。
卫明又惊又怒又害怕、而身上那薄薄一层的棉质短打根本无法抵御还有些料峭的春寒,于是尽管被奚典牢牢地抱着,但全身还是忍不住地哆嗦成了一团。
“受伤了吗,卫明?受伤了吗?”奚典问得一声大过一声,嗓音已到破声的边缘了。
“好像……没有。”卫明总算喘过来了,小小地甩了甩双手、转了转脚腕,的确没什么格外疼痛的地方……多亏老天有眼啊,没让他在毫无理智、英勇地纵身一跃时直接掉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否则虽无性命之忧,但摔伤、扭伤是至少的。“叫、叫警察!”他用手肘捅了捅奚典、朝地上一动不动趴着的坏蛋努了努嘴,气喘吁吁道:“这可是我、这辈子、抓到的第一个小偷啊!”
他的话音还未落,遥远的砸门声就传了过来。
“谁?!”卫明受惊地绷直了身体。
“应该是警察。”奚典的手臂收得更紧,“我们家的报警器和警局是连通的。”
卫明惊愕得张大了嘴……靠,这是在上演美国警匪片吧?他还以为在中国只有银行、博物馆和24小时便利店才有警民联动的报警装置呢!
奚典摸到了他的表情,不禁涌起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来。
“去开门呀!我看着他。”卫明挣了挣,“顺便把警铃关了,吵得人头疼。”
奚典迟疑了一下,松开了箍着卫明的双手起身去开门。但转身之后又飞快地转了回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弯腰在卫明的头顶上亲了一下。
卫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再抬头时奚典已经走开了。而这时趴在地上的坏蛋大概缓过来点儿了、又是一阵激烈的扭动和挣扎。他不得不暂时抛开这个疑惑去对付他。“再动!”隔着被子又抡了一拳,坏蛋彻底消停了。
来的果然是神速的警察们,其中两个三下五除二便将被卫明砸的、揍的找不着北的罪犯给带走了,留了另两个下来处理后事。
卫明匆匆忙忙地把自己扔下来用以制服罪犯的首要功臣……他的棉被又给裹在了身上,随便找了双拖鞋套在光脚上就陪着一个警察走东走西地查看奚典家的损失情况去了。还好,除了被砸破的102落地移门玻璃和一把用来砸玻璃的椅子外损失几乎为零。
另一个警察在客厅里给奚典做笔录,记了一半、一抬头,愣住了。“先生,你身上在流血,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呃?”被他一问,奚典这才感觉到有股火辣辣的痛感在右半边的身体上蔓延,伸手一摸、果然一手的粘稠液体……他的血。
卫明刚从琴房视察回来,就看到迎面坐在沙发上的奚典举着一只血淋淋的手,吓得他“啊”地一声狂吼了出来。
“没事!”奚典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右手朝他摆了摆、安稳住他先。“大概是刚才从那儿出去的时候撞到碎玻璃上了。”他指了指残破不全的玻璃移门。
警察和卫明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扭头看了看,果然看到白色的门框上和还卡在那儿的几片碎玻璃上沾染了不少血色。
“快去医院!”卫明急得跳脚了。靠,原来一直都是他没事、而奚典有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请热烈滴撒花花……为了偶家卫小弟滴英勇表现~~
6…3
×年4月22日。晴转多云。
谢天谢地,小白没事,今天下午已经出院了。不过医生说它脑震荡……原来猫也会脑震荡啊!想想也是,猫的脑壳只有那么一点点厚,撞了这么厉害的一下肯定容易脑震荡的。只希望小白不会失忆啊什么的,否则又要从头教它一遍家里的摆设……那就太囧了。
我中午就回来了,和大姐一块儿去美乐接小白的。医生叫我们路上小心点,尽量别晃小白以免加重它的病情。到家之后也让它静卧、多休息,这些日子都别给它洗澡了。我们肯定会照办的,只希望小白也能配合。
我们是坐出租车回来的。一路上都是大姐抱着小白,手一直腾空着,尽量不让小白跟着车子晃动而晃动。到家之后,她还蹲在小白的笼子前偷偷地哭了。我知道大姐心里其实比我还难过。她一直都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二姐在家的时候,她一直埋怨她往家里捡流浪猫、弄得家里一塌糊涂,但其实她才是最花心思照料它们的人。还记得当初旺财生头胎的时候奶水不够,是她连着几天买了鲫鱼回来熬汤给它喝、帮它催奶,而且也是她从水果摊上讨了一个木板箱回来,在里面垫了好多旧床单给旺财搭了个暖和又干净的产房。
日记啊,其实我觉得大姐不止是为了小白受伤才这么难过,她的心里肯定藏了更多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