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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市的时候连城宇找到邹言,“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想著卖股票了?你是不是差钱?”
邹言笑著说,“我正准备出国,那些股票本来就是你公司的,卖给你也算是顺便嘛。”
“出国?干什麽?”连城宇有些不明白。
“莫叔让我和杨叔跟他一起出国,以後好有些照应。”邹言笑得一脸阳光。
连城宇盯著一直在笑的邹言说,“你笑著也不错嘛,挺阳光的,可比板著脸阴森森的好多了。”
邹言扬眉,“是麽,那我以後多笑笑。”
连城宇切了一声,“多笑我也看不到,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去国外等於又要重新来过了,而且外面的竞争压力可要大得多。”
邹言一脸的无谓,“有压力才有动力。何况莫叔有些担心。”
“担心?担心什麽?”连城宇也不怎麽明白。
“就是郁珍珍的事情。”邹言有些无奈的说,“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和她怎麽都不可能。”
“你把你喜欢男人的事告诉你莫叔了?”连城宇惊叫到,“这算不算出柜?虽然你还没对象好让你出柜的。”
邹言没否认,但有人说不否认就是隐形的承认。
第十七章
雷健负责的案子一审完结,他负责的那个人被判了有罪,正在积极准备二审。
而案子被提进了首都,不管从哪方面来管这都有些破格,不过案子是雷健全权负责的,邹言也没说什麽。
雷健带著证据去首都,邹言也跟著去了,其实他从去年十二月中旬开始就没有再接任何委托,等於是个闲人。
在酒店开了房,邹言问雷健,“有没有想开一个事务所?”
雷健看邹言,“我对当老大没什麽兴趣,也没兴趣管下面的人。”
“我要走了。”邹言突然说道。
雷健问,“你想把事务所留给我?”
邹言笑,“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事务所里的人其实根本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当个名义上的就成。反正你有後台嘛。”
雷健皱了眉,“我好像说过我挺讨厌他的。”
“他有欺负过你?”邹言问。
雷健耸肩,“没,不过他妈就没他那麽好心了。把我和我妈逼出首都,躲到乡下才罢手。要不是他妈,我妈也不会生病没钱治,死得那麽早。”
邹言一听,又是上一辈的爱恨情仇,从来没听说过幸福可以传承的但继承仇恨的倒是很多。
“别那麽计较,好歹他是你哥,也愿意照拂著你。”邹言拍了拍雷健的肩,“想我出来就只能靠著自己,孤苦伶仃。”
雷健不屑,“你不还有个钢琴家的叔叔麽,苦什麽苦。我知道我不该讨厌他,他也没欺负过我,可谁让他是她儿子了?再说了,我凭自己的本事吃饭,用得著他照拂嘛。”
邹言猛拍了一下雷健的肩,“对,就是这个气势。这样我就完全可以放心把事务所交给你了,就这样定了。”
雷健睁著眼瞪他,“你就在那挖坑等我跳吧?啊?难怪别人说你老狡猾了。”
邹言按著遥控器换台说,“做我们这一行的,不狡猾点怎麽混饭吃?等著饿死吧。”
雷健哼唧了一声没说话。
许莫在音乐学院的讲座每天最多只有一堂,一个星期也只有三次课。学院的负责人给他安排在了离学院不远的一家酒店。
其实学院的负责人有想过给许莫找个保镖之类的,可许莫却说不用了,连车都不用,每天就从学院慢吞吞的走回酒店,然後来学校的时候也是如此走著来。
好在学校的学生很是喜欢许莫,总有些男生女生在许莫下课後送许莫回酒店,一路上可以说很多话。许莫是个温和的人,说话也很淡,让人听著很是舒服,总有学生想让许莫收他们当学生。
许莫回到酒店的时候刚好看到邹言站在酒店门口,好像在等著谁。
看到许莫被一群年轻的学生送回来,邹言露出一个笑说,“莫叔。”
许莫点头,“来了?”
邹言嗯了一声,对围著许莫的学生笑得更灿烂了,立即有两个女孩子红了脸。
“谢谢你们每天都送莫叔回来,为了感谢你们今天我请客好不好?”邹言笑著问几位送组末回来的学生。
大学生很多都是贪玩的,听说邹言要请客就问,“那许老师去吗?”
邹言笑著看许莫,许莫对著几个学生淡淡的笑著说,“去。”
几个学生很是高兴,开始叽叽喳喳的问去哪里,邹言对那几个学生说,“你们先想好了再告诉莫叔就好。”
几个孩子忙点头说回去一定要商量好去哪了再给老师打电话。
等几个学生走了,许莫才对著邹言说,“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和人交流的。”
邹言笑,“当律师的嘛,嘴巴不厉害点就没饭吃了。”
许莫微笑著没说什麽,只是问邹言,“吃午饭没有?”
邹言说,“等莫叔呢,才下飞机没多久,跟著事务所的来的,有个案子被调到这里了。”
许莫没有多问,只是往酒店的餐厅走去。
邹言给雷健打电话,让他下来吃饭。
雷健过了五分锺换了一套很正规的西服才慢慢走了下来。
“大师,我们又见面了。”雷健笑嘻嘻的打招呼。
许莫微笑,和健谈活泼的年轻人说话是一种让人愉悦的感觉,“雷先生,坐。”
雷健一坐下来就开始看菜单,许莫盯著他笑。
邹言奇怪的问,“莫叔,你笑什麽?”
许莫回过神看了邹言一眼才说,“我记得才碰到你的时候带你去餐厅吃饭,你就拿著菜单看,不识字就盯著图片上的选。结果人家端出来和图片上的不怎麽一样,你还闹来著。”
邹言脸!的一下子红了,干笑著说,“那是我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
许莫见邹言那张脸居然红了,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等吃完饭,雷健接了一个电话就说要走了。
邹言没拦著,也没跟著去,穿得那麽正式想也不用想是因为什麽,和委托肯定没一毛钱的关系。
许莫的房间在顶楼,邹言陪著许莫回房。
等进了屋子,许莫让邹言坐著,自己去泡了两杯茶端了过来才问,“关於移民的事情办得怎麽样了?”
邹言端著杯子摩挲著说,“快好了,只是杨叔的那个案底,不怎麽好弄。不过也不会有大问题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许莫点头,“我还有两个星期就回了。”
在许莫在音乐学院的讲座的最後一堂那天,邹言和杨魁去英国的签证办稳妥,都是投资移民。
许莫要带走的那架陈旧的钢琴用的是船运,而机票是在第二天早中午。
要带走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把什麽都处理完就只剩几件衣服而已。B市的那栋别墅,邹言没有舍得卖,只是交给了连城宇让他替自己保管著,也许哪一天许莫想著回来了,还有个住的地方,没有什麽比在从小生活的地方养老更好的选择了。
杨魁带著的也只有一些衣服而已,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他是莫叔仅剩的兄弟了,去哪都要带著才行。
临上飞机的时候,在候机大厅里,许莫突然开口说,“你现在後悔还来得及,要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不是那麽容易。”
邹言笑著说,“莫叔在哪,家就在哪。”
许莫没再开口说话,而杨魁看著两个人笑。他们都是彼此的亲人,朦胧里杨魁又看见了曾经,两辆自行车上坐著三个人,每一张脸上都是熟悉而爽朗的笑,那时候那麽年轻那麽美好。
飞机起飞的时候,邹言看著窗外想,谁都有自己的过去,而过去就只能是过去。
对於未来,邹言有许多假想等著他是实现。而关於那架钢琴的故事,关於自己的父亲与莫叔的过去都不过是回忆。
我还有很多时间去创造更多的回忆,再冷的心只要有人精心的呵护终究会热起来的。邹言如此想著,闭上了眼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而旁边坐著的许莫看著邹言的笑,也淡淡的笑著闭上了眼聆听著还在年轻时所作的那些美好如斯的乐章。
第十八章
在许莫参加的巡演完最後一场,邹言考到了这边大学的法学专业。整整三个月,邹言一直呆在屋子里读书,要不是有杨叔在,估计至少也得是个饿死。
本来近视只有两百度的邹言为了遮挡住眼底那一层黑黑的眼圈只能选择带上一款黑框眼镜,看起来一直很刚毅的男人立即多了一分书生气。
去接许莫的时候,许莫差点没把人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