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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吃了上顿完全不知道下顿在哪里的人渣、垃圾。”
坐在对面的美青年只是沈默,黝黑狭长的双眸静静地注视著赵飞翔,听他讲下去。
“您一定想不到吧,K&J里百分之六十的员工都出身於贫民窟,其实我们并不比任何人差,真要说差,也只是差在运气上。”赵飞翔含笑道,“说这句话的人可不是我,而是您的弟弟宁子翼。”
“其实人在那种环境里,无论做什麽事情都是没指望的,生下来的家庭就是老子坐牢,娘卖X,兄弟姊妹们不是吸毒就是参加小帮会。那种地方的规矩可以把一个一心学好的人教成混蛋加三级,把一个什麽都不懂的青苗子弄得变态扭曲。正因为这样,子翼才不容易,明明有那个头脑,却没那个环境,世上没有什麽能比这更教人灰心丧气。”
“可子翼从小就很聪明,真的,贫民窟中虽然不是各个都恶霸人精,但要我们这群比他大得多的男孩听一个外国洋娃娃的话,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子翼是例外,说实话,现在我都还很佩服他。”
赵飞翔看著对方愈发幽深的眸色温和一笑,“其实您完全不必烧掉大姊的店铺的,我想恐怕有一点大姊临死都没有告诉您,子翼不知抓了她什麽把柄,表面上是她那里的员工之一,实际上他在那里‘上班’期间,可是有大把时间关起门来研究‘旋转滤网’的雏形。”
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赵飞翔看到一丝寒光掠过对方的眼底。
“您不必生气,您为子翼做的每一件事情,不管您自认为做得有多麽秘密,其实子翼都铭记在心。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最怕别人对他有一丁点儿好,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丁点,小到对方都已经忘记了,但他到死都会记得清。更何况,把子翼从那个污泥潭里拉出来的人是您,只要您知道这一点,我想您恐怕才会打破成见世俗的薄壁去接受他对您的感情。”
“你……!”
猛然抬起头,宁子羽黝黑的双眸满是惊讶怀疑地盯著赵飞翔。
“呵呵,这个只是我的猜测啦、猜测。毕竟那小子从小嘴巴就紧得要命,他不想说的撬都撬不开,怎麽可能向我透露他的秘密!”
傻笑著摸摸头,赵飞翔的小眼睛里却闪烁著认真诚挚的光芒。“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挣扎著才用力活下来的人,世俗、规范在我们快要饿死、冻死、被人揍死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救我们於水火,那这些一文不值的条条框框又凭什麽让我们放弃那个唯一对我们好,又深深爱我们的人呢?”
“但是……这会毁了他。”
狭长的双眸中漆黑的颜色仿佛化开般的深深一抖,清澈悦耳的男声也变得更加深沈无力。
“这不会!虽然这也是一种可能性,但您不能用这种可能性来扼杀其他可能。从我眼里看到的全是他的努力!去上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的学,拼命发展K&J来保证即使以後宁氏垮台,你们的生活依然不受影响。在各地购买不动产,以备您不想受到压力与非议时可以到国外定居。也许您不明白您对他的重要性,您才是给予他第二次生命的人,所以您如果弃他而去,对他而言并不是爱护,而是彻底的毁坏!”
很少一口气说出这麽多话的赵飞翔长长的叹了口气,“想要说服您显然并不容易,所以我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请您再慎重考虑,无论您怎麽选择,希望您不会做出一个让自己後悔的决定。”
说完这句话,赵飞翔默默的起身离开。
将时间与空间让给宁子羽,无论如何,赵飞翔都希望这两人之间不要以悲剧做结局。
走出K&J的大楼,宁子羽挥退两名跟在身後的保镖,此时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午後的天色是阴霾的灰,汽车开离了闹市区,郊区笔直的柏油路两边是光秃秃的梧桐树林,那景象荒凉而怪异。
多日以来蓄积在心头的感情如同悬崖峭壁上的一颗巨石,在赵飞翔一席话的怂恿推动下,又向不知结局为何的悬壁边不可阻挡的寸寸滑去。
我究竟是怎麽了?
望著窗外飞速後退的梧桐林,宁子羽苦笑著反问自己。
一直以来的挣扎、厌弃仿佛都找到了最合理的出口,那份深深的罪恶感也跟著理智一同埋进了心底。再强大的自制力,千方百计说服自己“你是兄长!不能毁了他。”这样的堂皇理由,在嘶吼、压抑的真实渴望面前,如同以卵击石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老张,停车,我要下去。”
向来冷静的声音稳定不在,宁子羽扯开领带,觉得面前的空间狭小得让他压抑。
没有看到司机老张骤然剧变的表情,宁子羽补充道,“车上太闷,我想下去透透气。”
为宁家开了五年车的司机老张听到这个解释後,似乎松了口气,不自在地笑了笑,“少爷,前面就要出林子了,你看我们把车开出去再停如何?”
“恩。”
静静地看了眼後视镜,宁子羽轻轻把背靠回後坐里,却在等司机老张长长出气,彻底放松的同时,忽然拉开正在高速行驶的汽车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
“哎!少爷!”
从反光镜里看到宁子羽异常举动的老张猛然踩住刹车,却见宁子羽在地上滚倒两圈後,迅速爬起身,朝树林深处跑去。
“捉住他!别让他跑了!!”
拿起车上早已连接好的对讲机,老张一改刚才低眉顺眼的模样,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
冬日的树林没有夏天葱郁的绿叶根本无法隐蔽奔跑中的身影。宁子羽听到右侧和後方都陆续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追捕人大声的叫骂、示意。宁子羽一边朝前奔跑,一边留意著两侧的地形,右侧除了有一个略高一些的小土坡外,整个树林中根本没有躲避追捕的藏身之地。而在跳车过程中拉伤的左腿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只能预示著他已陷入更糟糕的境地。深吸一口气,宁子羽脱下外衣朝前一扔,整个人返身折回背面的小土坡。
只比普通地形高出小截的土坡,完全无法挡住宁子羽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咬咬牙,快速地将土坡四周的枯叶堆积在一起,做成一个有人藏在土坡背後的假象,宁子羽随手捡了一根碗口粗细的枯树枝,闪身藏在两根并排的枯树後。
等他飞快完成这一切动作时,追捕者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屏住呼吸,宁子羽看见两个穿著黑西装的青年已经一前一後的跑近,一人显然已经发现土坡後的鬼祟,默不作声地朝同伴打了个手势,两人左右包抄,慢慢朝土坡逼近。
心中冷静的计算著青年离自己的距离,宁子羽等待右边的青年完全绕到土坡背後,才突然伸出手,捂著背向自己那名青年的嘴,以一记快狠的手刀将他劈晕。右侧的青年发现土坡背後连个鬼都没有,立刻气得大吼,“他妈的,没人!我们上当了!”
谁知他刚一开口,一股剧痛就从头顶传来,不知何时,他们一直搜捕的人竟然已经站在自己背後,还来不及呼唤同伴,他的人就软趴趴地倒在地下。
“咚”地扔掉手中的树枝,宁子羽这才如释重负的喘气,左腿上传来的疼痛敏感地牵扯著他的各处神经,来不及检查伤口,第二队人马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宁子羽吃力的站起,不料就在站起的瞬间,一股厉风突然从背後袭来,来不及转身,腰间就骤然一麻,如触电般,全部力气都在一麻之下被剥离出身体,等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完全丧失力气的瘫软在地。
这算不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自嘲地扯起唇角,看不清来者的面容,意识就陷入绝对的黑暗里。
空旷的仓库中,三十八盏巨大的白炽灯足以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光亮透明,仓库的正中心是一个类似於十字架的巨大刑具,而此刻,在这粗糙、简略的木质刑具上,正吊著一具赤裸美豔的身体。
三十八盏白炽灯的光芒,有一半以上都忠实而毫不留情的照耀著这具完美修长的身体,柔韧的双腿被六十度分开,由黑色的皮革将身体的主人绑成一个标准的大字形,同时也将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巧妙而隐晦的展露无疑。精瘦却充满男性力量的优美身体,既有成年男子的爆发力,又蕴涵著少年特有的韧性和细腻,不可思议的组合在一起,每分每寸都因其独有的美好,而勾起人心底潜藏的兽性与破坏欲。特别是身体主人那张堪称北极冰原般豔丽的面孔,因闭著双眼而显得脆弱无助的五官,只想让人将他狠狠扯进怀里,蹂躏他、折磨他,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