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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的时候,白微心乱如麻地没有留意,到了这里才发现,搭载封寻的那辆车已经不见踪影。
「已经叫人送回去。」慕容答道。
白微顿了一下,说:「那我也回去了。」
说归说,也就只是说说而已。
慕容没有打算放他回去,那么他就是不可能回得去的。
就这样被一路半拖半拽着,进了房子,上了阶梯,最后来到主卧室。
去客房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带到主卧室,白微顿时头大如斗,尚未进去就已经在想着怎么出来,虽然最终他还是被拖了进去。
到这时,慕容终于松手放开了他,他立即转身要去开门。
「我看过video了。」身后传来这样一句。
白微的手剎那间凝固在门柄上,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彷佛有一根钢锥从头顶穿过脚底钉了下来。时冷时热的身体,就好像一下子被扔到冰窟,一下子又被放在火山口。
过了好一会儿,这种情形渐渐有所好转,然而四肢还是僵硬的,连脸上也是,嘴角僵硬地扯动着发出声音。
「是吗……栾小姐还真是有心。」
也许是讥诮,讥诮自己的自作聪明,还以为能让事情隐然过去。
也或许根本只是受刺激过度,而语无伦次了。
他说:「她果然很爱你,为了爱你,做了这么多,什么都做得出来……」
一双臂膀忽然从身后圈过来,搂住了人。
白微浑身一震,呆立数秒,猛地挣扎起来:「放手,不要碰我……别碰我!」
无视他的挣扎和异议,慕容低下头,脸孔埋入他的颈间,轻轻地吻,若有似无地啜吸。
承受的行为越是轻柔,白微却挣扎得越发剧烈,几乎是嘶吼般地大叫:「我叫你不要碰我,给我放手,放开我!」
慕容的确放手,但只放开一只手,另一手轻捏住他的下巴,低语:「那不是你的错。」
「……」白微瞬间平息下来。或者更应该说,是呆怔住了。
什么不是他的错……那件事吗?D_A
那真是废话,他当然知道不是他的错。他是被犯错的人。
只不过,这层区别又能代表什么?
错了就是错了。就在那天,在那幢房子,那张床上……
身体轻轻抖了一下,被这个人的双唇轻贴着的耳际,剎那间有如针扎般地刺痛起来。他别过头,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别再碰我了,算我求你……别碰我。」
无论他怎样恳求,慕容尽皆置若罔闻,甚至变本加厉,张口将他的耳垂含了进来。
「不……」
他发出哀鸣,几近绝望般的:「不要再……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还没玩够吗?我已经没什么可玩的了,再玩我只是弄脏你自己,所以请你别再玩了,已经够了……」
到现在仍然清楚记得,那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如何扭曲他的身体,在他身上辗转驰骋的画面。
并没有所谓的洁癖意识,只不过,目睹那样的画面,只要是心理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一定会难以接受,会反感,会恶心,甚至在一段时期之内都会害怕再被别人触碰。
其实如果换作别人,或许都无所谓。
唯独只有对这个人,他做不到。
就好像,如果这样做了的话,这个人的痕迹会跟那两个人的痕迹重迭在一起。说不上是为什么的介意,反正他就是介意,介意得要死。
也或许他只是害怕,害怕如果再跟这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话,会再一次遭遇那样的事……
而这个人,什么也不能为他做。除了冷酷的质问,除了任性的侵犯,什么也不为他做。
「没事了。」
像是读出了他心中所想,慕容沉着地说:「都过去了,已经没有栾烟的事。」
「……」
白微怔了怔,正在试图理解这番话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又听见说:「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她。」
「……」理解能力一下子降了两档。
我们?我们之间?
旋即封住了嘴的双唇也封住了白微的疑问,霸气的舌尖长驱直入,席卷肆掠,像是要把什么都搜刮一空,不留余地。
呼吸也被掠夺,窒息使得白微的头脑开始晕眩。刚刚才想起要推拒,整个人却忽然被抱起来,抱到床边,放了下去。
紧随其后一个人影覆下来,要继续方才那个未完的吻。
恍然意识到这样下去将会变成怎样,白微连忙用双手抵住慕容的肩膀。
刚刚吐出一个「不」字,就被慕容打断:「我听说,你爱我。」慕容沉静地说,看似淡然却又充满力度的目光,定定看进白微的眼睛里。
白微心口一紧,那一剎那间几乎红了耳根。
「不是……没有,只是他乱说的。」他否认,不假思索。
「这么说,你不爱我。」慕容说,神情并没有丝毫波动。
「……」白微却蓦然语塞。
无法解释这是什么道理。
对于这个人,他可以否认爱他,却无法承认不爱他。
「如果你爱一个人,会不会不想碰他,或是不想被他碰?」慕容接着说,不管白微的响应。
或者是,他已经收到了响应。
「……」
不明白他究竟想从自己这里得知什么,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何在,白微苦恼着努力半天,终究还是没办法说谎:「不会……」
「那就不要违心。」以这样一句作为定论,慕容拉开白微用以阻挡的手,俯身吻了下去。
说话的工具再一次遭到占领,只是这次,白微的确已经无话可说了。
因为他再也无法违心,去推拒,去说「不」。
并不讨厌这个人的触碰,从一开始就不。
只不过,或许就像所谓的叶公好龙心理,无论他曾经如何痴迷、如何幻想这个人,一旦对方真的靠近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却是难以置信,觉得这是不应该的、不可能的事,他被吓到了,只想落荒而逃。
然而这个人一次也没有让他成功逃脱,一次一次,让他不得不面对了事实。
虽然还是会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这并不是因为厌恶,只是对于幻象一下子被拉进现实当中,人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何况,幻想只是幻想,随便人怎样想,多么天马行空都没有关系,对双方都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而一旦放进了现实,就变成另外一回事。
大部分的幻想都基于向往,而有的幻想中,还有对于自己的一种放任。除非在现实中你也想这么放任,否则就一定会试图阻止幻想中的事在现实中发生。
所以,就算不讨厌与慕容的接触,甚至说是喜欢、是希望这样的接触,但白微还是会违心地去拒绝。直到拒绝不了。
衣物被一件一件剥去,缱绻的唇在颈间和肩窝不断流连,白微一边想着这样放任到底对不对,一边放任到了现在。
当后庭被微凉的指尖突破的时候,他才像是猛地惊醒过来,并紧了双腿,抿紧双唇,疑问的眼神投给身体上方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还要这样做,又算是什么?
面对着白微这样的眼神,慕容静静伏低身,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白微的眼帘,这边,再是另一边。就如同是为了将眼神盖住似的,这样的行为使白微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等到能够睁开眼睛,却骤然一下痛得玻Ы羲邸
尽管有用唾液稍作润滑,然而对于那硕大的外来物,未经过妥善开发的紧窒甬道一时间根本承受不下,内壁因为痛楚而缩紧起来,而这又使得痛楚的感觉更加地清晰分明。
白微这么痛,慕容也不会有多轻松。贲张灼热的欲望,被绞紧在小小的通道里面,还有一部分未能进去,却几乎就卡在那里动不了。
再要深入只会更加吃力,而强行突破又必定会将人弄伤,但事到如令肯定是不可能退回的,慕容吻住白微的耳朵,诱哄般地低声喃喃:「放松。」
「……」就算是慕容这样说,身体这种东西又不是一根弦,想紧就紧,想松就松。
白微只能试着努力,毕竟即使不为对方,为了让自己少吃一点苦头,放松也是有必要的。
虽然他的努力不见得起到了太大效果,不过就算只有一点点也比没有好。
慕容腰上微微着力,缓慢地逐渐深入,终于在最后全部没了进去。然后白微听见,耳边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