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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阿同,我朝着他笑了一下,晃晃自己的酒杯,又狠狠的灌了一口,刚要站起来朝阿同走过去,却发现眼前又什么都没有了。我自嘲的怂了一下肩,又抿了一口酒,就知道是假的。
阿同这个时候,应该抱着美人娇妻在我们曾经吃过饭的桌子吃饭,或者在我俩坐过的沙发看电视,更大的可能,是在我俩做过的床上做*爱。
我遏制不住的低声哭了出来。
其实跟阿同做*爱不怎么痛快,他不太懂得什么叫温柔,他就知道火急火燎的发泄完自己的欲望,都没怎么碰过我,可我就是乐意。我是中了邪,中了他的邪。我都不能明白,为什么我都掏心掏肺的对待他了,他还要这么对我。
他甚至都没告诉过我一字半句。
我捂着脸趴在吧台上哭。
他要结婚了。搂着别人,亲着别人,给别人戴上戒指,为别人做饭,和别人…共度一生。而我,是他人生的污点。是他恨不得能忘记的过去,是他沉沦放纵的证据。
二哥说的对。直男,尤其是像阿同这种有地位有追求的直男,我还是放弃的对。
我这两年在国外没哭出来的眼泪趁着我心情沉重的当口,全淌出来了。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又要了一瓶酒,刚要倒上,酒瓶子就被人抢走了,然后我趔趄着站起来去抢,然后我一个没站稳就扑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怀里?
我一睁开眼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而自己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我“噌”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身上有欢爱的痕迹,但是后面又不怎么疼,我不敢多想,我手脚麻利的套上衣服就从宾馆冲出去了。
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完了。
我怎么能酒后乱性,怎么能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就去宾馆了呢。越想越闹心,我干脆把外套一摔,一摸裤兜,钱包还在。刚上了出租车,想给二哥打个电话,才发现手机落在宾馆里了。可是想着今天早上自己一睁眼的那一幕,我觉得很是心虚。
可是手机里有跟阿同的合影,虽然没什么大尺度的照片,但是阿同是公众人物,又是政府官员,那些照片对他绝对没有好处,我虽然因为他伤心,但并不表明我不在乎他,想了想,我还是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宾馆。
可是…我看着电梯里的按钮就有点懵了,哪一层?哪个房间?我甚至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没敢看。我懊恼的看着电梯的金属墙面,里面映射出不太清晰的我的轮廓,一脸的颓废,深凹的眼眶和通红的小鼻头昭示着我的宿醉还未清醒。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走回大堂,相信凭着我惊为天人的容貌,我到前台晃了一圈。就听到前台的妹子们叽叽喳喳的说道,“就这个就这个,快看,好不好看?”“这个不就是昨天晚上总统套的那个小帅哥吗?”我突然飞奔过去,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你们知不知道我住哪个房间?”那两个女人眼睛闪烁着精光,不肯眨一下的盯着我,然后我就看到这俩人满脸惊恐的看着我身后。
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不好奇她们在看什么,当即我一个转身,正好撞到人家怀里了。刚要道歉,才发现这人竟然穿着浴袍,我的脸还贴着人家的胸大肌。我立刻不好意思起来,然后拉开安全距离,微微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那人一把搂过我的肩,声音有点冷峻,“谁让你跑的?”
这声音好像在责怪我,你以为你谁啊。
!!!我抬头仔细看了看这个英挺的男人,然后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莫非,难道,马萨卡…“你…我…昨天…?”那个男人对于我这个反应觉得挺好笑的,他点点头,“连房间都记不住。”说完给我一张房卡,“我暂时住在这里,你想来我张开怀抱欢迎。”我摸了摸鼻子,没有接房卡,“我就是想拿手机。”男人很大度的笑了笑,搂着我进了电梯间,按下18层,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没问题。”
我就真的拿了手机然后就走了,留下男人一脸错愕的站在套房门口。
那之后我每天都能收到男人的信息或者接到他打的电话,渐渐的也了解了些他。他叫林川,似乎是个米虫,每天无所事事,闲的蛋疼就骚扰我。可是,问题就是,一夜情就一夜情,我不想跟他长久发展啊。我还处于自我疗伤的时候,不想有任何外力干扰,我现在情感脆弱,很容易就感动的。
所以我对林川冷处理了。
我的主要矛盾不是林川,他只是我宿醉的一个意外。我现在还没有从阿同给我伤害中缓和过来。老爸老妈每天逗孙子没什么功夫理我,哥哥们一如既往的忙,我每天的状况大家不是很关心,而且,我现在背负着不好好学习被遣返回国的罪名,不是很受家里人待见,包括一向疼我的二哥,都不能理解。(九妈:你二哥当然不能理解你了,他是闭着眼睛不用复习都能考第一的货色,和你这种徒有其表的混子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每天就是拼命的谈合同,忙活我的小商场。
可是小商场就是做的再大再强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我是首富又怎么样呢,阿同根本就不在乎。我不能想这些事,一想就心里翻江倒海的难过。
这种日子太折磨人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在某天喝了点酒,跑到阿同面前哭着嚎着求他别不要我,阿同很为难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多多,别闹了,我就要结婚了。”我的眼泪和鼻涕洋洋洒洒的铺了一脸,整个脸都扭曲在一起,口齿不清的求着阿同,“你结婚也没关系,我们别分开好吗?好吗?好吗?啊?好吗?”阿同皱着眉,拉开我,“多多,结婚要对另一半负责,要对她专一认真。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的。”
我知道阿同一直这样,理智的残酷。可是真的亲耳听到他的答案的时候,我泪如雨下,阿同见我不说话,转身就要走,“多多,我只能是你的舅舅。如果你觉得能接受,我们就按照这个身份好好相处,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不要再见。”
我死命的抱着阿同,后来无力的跪在地上,朝着阿同离开的方向,嚎啕大哭。
撕心裂肺。
我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小酒吧,整整喝了一夜的酒,却没有醉。大鲁看着我这种状态,只是叹息不说话。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我也知道,对于阿同,我好像已经无力挽回了。可是,连努力都没有尝试过就已经得到失败的答案,我不甘心。阿同明明说过也喜欢我的,我在这里哭天抢地,他却能平静的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来。
这不公平。
阿同是我的,我要把他抢回来。
也许我魔怔了,但这是我一夜酗酒后得到的结论。第二天我就穿戴整齐的去阿同办公室蹲点,中午一休息我就给他送饭,饭菜都是我亲手做的,菜色的搭配我都很仔细的研究过,可阿同看都没看一眼,就把饭推到一边,很无奈,“多多,别闹了。单位有食堂,你这样我很为难。”我略有点失望的点点头,等他下班就在他的车旁边等着,不管他去哪里我都跟着。阿同起初很是反感,和我说了好多次,但我就剩这么一点盼头了,我就是要看阿同每天都做什么,有没有一丁点想念我的蛛丝马迹。
可是就现在的状态来看,阿同似乎过得挺好。隔个三五天就和申晴去约个会,我看着申晴依偎在阿同怀里的样子眼红的要命。他们吃饭,我就坐在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地方要点饮料,他们看电影,我就买后两排的座位,全程都看着阿同的后脑勺,他们郊游,我就打车跟在后面,有时候他俩合影,我也会在镜头大概能照到的地方做鬼脸。
但是不管用。不管我怎么拼命示好,阿同还是丝毫不为所动。
而且,他婚期将近。
他忙的连房子装修都没工夫管,我看他和申晴都太忙,就去阿同家看着,有时候看着看着我就会掉眼泪。心疼的看着他们拆掉厨房的壁柜,一点点把曾经我熟悉的地方改造成了我根本不认识的样子。嗨,我真是自己找罪受。
我算是认清了形势,不管我怎么捣蛋,阿同的婚都是非结不可的。既然他注定要和别人牵手一生,我就退一步,给他挑个像样点的结婚礼物吧。转了一圈,我还是停在了钻戒的柜台。我挑了一对最奢华的,花去我所剩无多的小半私房钱。
这件礼物,阿同笑纳了。
或许是款式比较符合阿同的品味,他没有推拒,收下了之后说,“谢谢,多多,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了。”我点头,这样的话也确实像阿同能说的。可能我被刺激麻木了,心脏的承受能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