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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干,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张翼斩钉截铁道,“我不会让他伤心,也不会去祸害一个女人的。”
“张翼!”张顺成再次拍桌子,“我已经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张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想重复你当年的错误。”
“你!”张顺成被踩到了痛脚,一下就跳了起来,指着张翼道,“你死不悔改是不是!”
“我只是坚持原则。”
“好,你听着,我要和你断除父子关系!我张顺成没有你这种违背伦理的逆子!”
张翼冷笑道:“我们不是一早就断除父子关系了吗?”
“啪!”
一记耳光飞去,张翼的脸撇向一边,张顺成的手则在颤抖。
“你知道断除父子关系意味着什么吗?我的公司交给你的堂兄弟们打理,我的财产一分钱也不会留给你,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张顺成情绪激动,眼里含着浑浊的泪,与其说是在威胁,不如说是在哀求。
张翼却出奇地冷静,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想要我怎么选呢?为了继承财产听你的吗?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还是个二世祖的时候,每次你看到花销的账单,你总骂我是个败家子,哀叹什么时候我才能独立。现在我不需要依赖你了,你又想用钱财把我留下来,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张顺成听儿子这么一讲,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我还能想什么?我想的很简单,只要你能成材,回来继承我的公司,娶个女人好好过日子,这样就足够了。”
张翼双手插在裤兜里,倚在椅子上:“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不要强加在我身上。我虽然是你生的,但是我有权选择不同的人生。我不喜欢淹没在文件堆里,也不喜欢应酬一大帮不认识的人,更不喜欢内部斗争和算计。或许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创作。我喜欢画画,喜欢音乐,喜欢一切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你以前都没有发觉吧?现在我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想干些什么,请你不要来打乱我对未来的规划。”
张顺成听了张翼的一番话,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张翼站了起来,拍拍老爸的肩膀:“老张啊,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说我又不是读MBA的,去了你的公司能做些什么呢?再说了,你的兄弟跟侄子们为你打拼了这么多年,突然又冒出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继承人,他们会怎么想?说不定到时候拉帮结派的,你的公司没多久就会玩完。公司我是不会去的了,你要是有什么黄金股票豪宅名车的想留给我,我也不会说不要;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留给我,我也不会强求的。”
说完,就径直向门那边走去。
打开门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补充:“对了,以后不要再来谈什么找个女人结婚生子的事了,这事没得谈的。”
门外,刘铭彦一早就在等着了。
“谈完了?”
“谈完了。”
刘铭彦摸了摸张翼脸上的手掌印:“委屈了。”
张翼没所谓地笑了笑:“小意思。”
两人站在门口腻歪,张顺成不理他们,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刘铭彦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张叔叔,我会照顾好张翼的!”
走出两三步的张顺成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
刘铭彦的神情,没有嘲笑,没有挑衅,也没有夺走人家儿子的喜悦。
他的眼睛,认真坚定,说的话更像是一句承诺,一句保证。
“请你放心。”
怕张爸爸不相信,刘铭彦又补了一句。
看他不卑不亢地站在面前,张顺成应该怨恨这个人的,奇怪的是,却没有上前抽他一嘴巴或者背地里给他下绊子的冲动。
但是看着儿子牵着他的手,还是很让人别扭,怎么看也不顺眼。
“哼。”
冷哼一声,张顺成没再理这两人,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口。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真是……突然间像触电一样地想要写文。
过年
在家疗养了半个月,刘铭彦的伤算是痊愈了。
他在家闷得快发霉,迫不及待地就回公司上班了。
张翼不让刘铭彦干重活,坚持由他来开车。
这车在上次刘铭彦出事的时候也遭了秧,当时张翼发了疯地去追那辆可疑的面包车,结果车速太快,转弯的时候碰到了路灯,车灯都撞烂了一个。
还好撞击得不是太厉害,当时也没时间停下来查看,张翼又调转车头去找赵一帆。
事后张翼把车送到了店里维修,顺便又自掏腰包,让修车师傅把车子好好保养了一番,搞得漂漂亮亮的,才有脸开回来还给刘铭彦。
“你说这车保养过后就是不一样,开起来特别顺。”张翼一边开一边得意地说。
“慢一点,开那么快干吗。”张翼喜欢开快车,旁边的刘铭彦不得不经常提醒他的车速。
“这哪能叫快啊,前面不是没什么车么,又是绿灯……”
“你不知道中国老百姓有闯红灯的优良传统吗,这里可不是美国,你给我悠着点!”
“好好,听你的。”张翼减缓了一下车速。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公司,李云宏见到他们当然是很高兴。
现在正值年底,正是全公司奋力给客人赶稿的时候,没了他们还真是不行。
刘铭彦回到了熟悉的岗位,马上全身心投入奋战,他是个闲不住的人,这段日子可把他闷坏了,憋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
等他打开电脑翻开文档,才发现工作的进度并没有被落下多少,很多任务按时完成了,事情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分门别类地放在文档里面。
呆在家的时候,刘铭彦有时会询问张翼工作上的事情,但是为了让他安心休养,张翼都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只有刘铭彦知道,这背后要付出多少汗水和努力。
想起三更半夜还在书房里头亮着灯工作的张翼,心里涌起一阵阵歉疚和暖意。
为了回报爱人的心意,自己也要加油工作才行,分担他肩上的担子,和他并肩齐行。
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能和他在一起,真是快乐。
辛苦奋战了一个月,终于迎来了新年假期。
辛劳了一整年,公司上下也得到了回报,分红的分红,发奖金的发奖金。
年夜饭过后,外地的同事陆陆续续请假回家了。
张翼和刘铭彦在本地过年,一直坚守到年前最后一天。
那天晚上,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们刚准备下班,李云宏突然叫他们去办公室一趟。
李云宏说了几句客套话,就从抽屉里头拿出两个沉甸甸的大红包,上面印着烫金的“囍”字,递给了他们。
“你们在一起也一段时间了,我还没道贺呢。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刘铭彦红了红脸,不好意思接。
张翼脸皮厚,笑嘻嘻地接过了红包:“多谢老大,恭喜发财啊!”
“呵呵,大家发财。来年还指望你们让公司更上一层楼呢!”
张翼又寒暄了几句,最后相约开年了请老大喝茶,带着刘铭彦欢欢喜喜地回家去了。
这是张翼和刘铭彦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
刘铭彦家里早就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年货,刘爸爸和刘妈妈中午过后,就在张罗除夕晚上的年夜饭了。
张翼这个上门儿子,自然是在岳父岳母家里过年。
刘妈妈疼他疼得不得了,什么事都不让他沾手,倒是老叫自家儿子帮忙。
刘铭彦看着在沙发上剥桔子吃的张翼,撇撇嘴说:“我妈待你比我这个亲儿子还亲哪!”
张翼知道媳妇儿不能得罪,马上笑呵呵地把剥好的桔子送进他嘴里:“老婆大人辛苦了,今晚我帮你全身按摩。”
刘铭彦瞪了他一眼:“去你的全身按摩,老子第二天骨头都散架了!”
“那我去厨房里帮忙?”
“你给我好好呆着,不要添乱!”刘铭彦系好围裙要走进厨房,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张翼说,“大过年的,给你爸爸也打个电话吧。”
“他……就不用了吧……”
张翼觉得打电话过去,难免又是一番口角。
刘铭彦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这是命令。”
“好吧。”
张翼在刘铭彦的注视下,不得不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号码。
“喂?”不多久,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张爸爸的声音。
“是我……”平时口齿伶俐的张翼,遇到老爸却有点儿找不到话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