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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感的音乐响起,身着洁白轻纱衣的女孩子们踏着音乐,踩着鼓点出现在了舞池中央,台下即刻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各种欢呼雀跃交织成一片,因为他们心目中的主角带着他们的期盼来了!
她们就像纯洁的天使,在人间的舞台上翩翩起舞。她们跳的一曲爵士舞是根据《NO NO NO》改编的,新名为《UP UP UP》,她们根据实际情况不仅改变歌词,而且在原有舞蹈的基础上大加改动,使之不仅符合天地“天行键,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企业思想,又不失青春活力,热情跃动。动感而朝气的爵士舞另人耳目一新,心身愉悦,四个女孩子洁白的轻纱舞裙为她们的可爱增彩不少,在当晚的舞台上,她们是最动人的精灵,是最美丽的天使。
台下的每个人都被台上的表演带动着,气氛高涨到了当晚的最高点。但楼上领导层的观看席里,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因为担忧而显得神情忧郁,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舞台中央正在热情舞蹈的四个女孩儿中的一个人的身上,他的眼睛随着她转动,借着聚光灯捕捉她脸上微带痛苦的表情。
短短的三分种的表演,庞晓诺却觉得有三个小时那么久,脚底不时地传来一阵锥刺的痛疼,她欢快的脸上不禁面露难色,她咬紧牙关坚持着,坚持着。她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更不想让自己一个月的努力付之东流,成为当晚的,今年的遗憾。每当跳动一下,脚底的疼痛就会更深一分,这样的痛疼,微妙地影响着庞晓诺舞姿的发挥,她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伴着痛苦的从额头渗出的一颗又一颗的汗珠,她的眼里充满泪水,但她依旧忍着,忍着!她告诉自己,坚持!坚持!坚持!因为每疼一次,离终点就会近了一步,只要再坚持一下,她就能以圆满落幕了。
终于,三分钟的表演结束了,台下掌声雷动,尖叫声不断,她赢了!
四个女孩子手拉着手谢幕的那一瞬间,要不是有两边的前辈撑着,庞晓诺恐怕就等不到灯光暗下来的那一刻,突然倒在众目睽睽的舞台上。
早在这一刻之前,就已经有一个人离开了领导席,走到了舞台边上。当人们所有的专注力依然都沉浸在四个女孩带给他们的欢乐气氛里时,没有人再意到他。
就在这时,舞台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他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稳稳地接住了向下滑落的庞晓诺,其他三舞伴还未没来得及做反应,他就已经抱着庞晓诺消失在了她们的眼前。
“刚才的那个人是谁?”走下舞台的女孩中有一个最先发问。
“是咱们的董事长吗?还是我看错了?”
“就是咱们的董事长!晓诺倒下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突然有人过来就抱住了她,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确定吗?灯光很黑的!”
“我敢发誓!”
“啊……”一个女孩子发出了惊叫,随后赶紧捂住了嘴,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董事长和她……”
“不可能吧,真没看出来,她真不简单!”三个女孩凑在一起,喁喁私语。
“有什么不简单的,仗着自己年轻,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说话的人不屑地撅着嘴,之前的友好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你也不能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啊,我觉得晓诺不是那样的人!”难得有人肯说一句公正的话。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
……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刚才的话题依旧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她们津津乐道,乐此不彼。女人多的地方事非多,窃窃私语最终都会成流言蜚语的母体,温床,它们互相滋长,相互扶持,扶摇直上,势不可挡。
庞晓诺脸色惨白地坐在杨烨的副驾驶坐位上面,额头上不时惨出汗珠,她咬着牙想振作一些,但脚心刺骨的疼痛另她难以承受,身体的能量都用在了刚才的舞台上面,现在的她就像一株水份严重流失的花朵,枝叶耸拉,花苞低垂,没有一丝生气。
杨烨眼睛盯着路况,快速地在车道之间变换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超车的机会,速度偶尔被迫慢下来以后,他回过头瞅一瞅脸色惨白的庞晓诺,因为怜惜而面露痛苦。人越是在焦急的时候,行程就会愈加显得缓慢不堪,杨烨此刻就处在这样的心境下。他的眼睛在路况和庞晓诺之间焦急地转动着,望着车窗外密密码码堵在行驶道上的,望不到头的车子,他恨不得能生出一双翅膀飞过去。那些像蚂蚁一样细小、密集、长龙般的车队,另杨烨焦燥不安,他看不到任何希望。他突然解开安全带,脱下了自己的西装,下了车。他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用自己的西装裹住了庞晓诺,将她抱了出来。
严寒的夜晚,一件单薄的西装难以遮风挡寒,但杨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比起那张因疼痛而愈加惨白的脸,比起那只向鞋外溢血的脚的来说,寒冷又能算得了什么呢。他抱着只裹了一件西装的身着轻薄舞裙的庞晓诺,奔跑在严冬深夜的大街上,向着最近的医院的疾驰。
当杨烨跪下来,为庞晓诺脱去脚上的白色高跟鞋时,他惊呆了,一只雪白色的高跟鞋里溢满了鲜红的血,她的那只脚是完全被浸泡在血泊里的。
“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坚持跳到最后呢?!”杨烨生气地斥责庞晓诺。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庞晓诺低声地说,言语里有道不尽的委屈,看着那只鲜血直流的脚,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低声啜泣起来。
“你到底穿了怎样的一双鞋?!”看见庞晓诺委屈的眼泪,杨烨的心都揪在一起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胸前,柔情地安慰道,“好在我们已经到医院了,医生会给你好好包扎的,一定会没事儿的。”
“我穿的是我们统一的鞋子啊。”杨烨一句无心话似乎点醒了懵懂中的庞晓诺,她若有所思地说着,脑海里迅速地回忆着演出前的各个细节。
“因为什么伤成这样?”来为庞晓诺包扎的医生看了看庞晓诺的脚,问道。
“跳舞。”庞晓诺说。
“跳舞?!”医生不甚惊讶,他说,“你是站在钉子上跳的舞吗?”
“站子钉子上跳舞?”庞晓诺被医生话绕的云里雾里。
“是啊,我看你这伤口是类似小图钉之类的尖细物金属所伤。”
听到医生这样的推断,杨烨弯腰拾起放在地上的鞋,他细细地瞅着,然后伸手将上面带血的鞋垫抽了出来。这一次,庞晓诺惊到快要窒息,而杨烨则百思不得其解,他对这样的事实感到无法置信。
鞋垫下面并排着钉了一行小图钉,钉钉的人心思很缜密,他在鞋垫下面多垫了一层薄薄的泡沫,这样,穿的人刚开始的时候是根本感觉不到异样的,只有穿着久了,随着行走的增多,钉子才会慢慢刺破鞋垫,直抵脚心。这就是庞晓诺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察觉,只到在舞台上的时候才渐渐感到不适的原因所在。
“您真是火眼金睛。”庞晓诺木讷地对医生说了一句夸赞之词,她心里在想,“是谁?到底是谁?!”
当医生包扎完毕的时候,杨烨的司机已经将杨烨弃在道路上的车开了过来,并且提着一大袋子的衣服,上面的标签还没有被撕掉,这是杨烨吩咐他的司机在来时路过的品牌店帮庞晓诺买的。
“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与杨烨一同坐在后座的庞晓诺低低地问杨烨。
“什么事?”杨烨问。
“您能不能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庞晓诺轻轻地说。
“为什么?”杨烨不解地问,“公司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有权利追查。”
“我是一个新人,如果您要将此事公之与众,追查到底的话,我今后恐怕会遇到更多的排挤。”
“你知道你这样的做法是对自己不负责吗?”杨烨有些愠怒。
“我知道。”庞晓诺说,“但我更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做为一个领导人,我无法视而不见。”杨烨眼睛盯着前方,拿出了他惯有的气势。
“因为您是领导,所以才更应该视而不见。”庞晓诺执拗地说,“这与纵容无关,您只是在给予员工一个可以自悔的痛改前非的机会。”
车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庞晓诺的话给杨烨的心里留下震撼,这是第一个敢于在他的面前直白于自己观点的员工,而且这样的观点,比起企业本身的铁规戒律更加新颖和人性。
“明天不用去公司上班了。”杨烨让司机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