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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这样放,腿抬一点起来,其实就是你顺手的姿势就好了随便。」夏行军拍了拍我的腿,「然後吉他弄好,调音我刚刚已经调好了,可以开始弹了。」
「怎麽弹?」
「先学单音啊,来,这里有乐谱。」
夏行军从一旁的资料夹中抽出了一张乐谱,上头有著用蓝色原子笔画出的吉他弦和指法,我无奈的看著他已经认为自己教好了的满意神情,「我看不懂啊先生……」
他一脸得逞的表情,「既然你诚心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
我瞪了他一眼,他随即闭上嘴靠了过来,指著纸上那些图案,提醒著我手要如何按,姿势怎样才是对的,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终於能比较顺利的弹出一点点声音了。
「喔对,就是这样!」夏行军跳了起来,不知道在热情个什麽,「喔我好厉害……」
「你真的是……」我敲了一下他的头,「让人很想打你。」
「老师你已经打了!」他拉起了我的手,「我来教你弹和弦吧老师。」
夏行军站到我身後,双手环著我,轻轻的将我的手指调整至各个和弦的位置,「一开始弹会比较痛,忍一下就过去了,然後可能刚开始按会一直按不好,久一点之後就会好点了。」
他的气息轻轻吐在我的颈後,我都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了,为什麽整个有一种微醺的错觉?
肢体接触向来都是我厌恶的行为,但夏行军这样靠著我轻抱著我,我却没有多少讨厌的感觉,从一开始就没有,第一眼或许就注定了接下来的结果,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厌恶过他的接触。
我是很不想相信这是一见锺情,但好多好多的证据似乎都导向这方面。
「夏、你确定需要靠这麽近来教吗?」
「因为是老师嘛……」夏行军的唇轻轻印在我的颈边,「因为是老师嘛……」
「不要在学校这样。」我推开他,「你真的是……」
「好嘛……」夏行军拨了拨浏海,「那麽老师试试看吧,弹弹看。」
我照著刚刚他教的方式弹奏,却怎麽样也弹不出声音,他一边调整著我的手指,就这样来回了好几次,在我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弹出了第一次完整的音。
「啊呀,弹出来了!」夏行军又开心的跳了起来,「喔我真的好厉害。」
「你真的是……」我把吉他放下,「这麽厉害,都给你弹就好了啊。」
「老师当然也很厉害,名师出高徒嘛。」夏行军轻笑,伸出手想要揽住我的手,却又收了回去,「老师说不能这样……」
「对,不能这样。」我笑了笑,「走吧,你也该回家了。」
「那我就只有下礼拜才能见到老师了耶……」夏行军鼓起脸,「我们继续待在这里好不好?」
我想了一会儿,「如果你把书的进度读完了,我是不反对你来我家,大概吧,不过要问过你父母啊。」
夏行军开心的笑了,「我一定会问的,老师!」
你是不会当人吗 95
隔一天夏行军下午的时候来到我家,我开了门,只看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你到底是有睡觉还是没睡觉?」
想到在他家里看到他桌上那麽多的书,才有点发觉自己已经是这麽不知人间疾苦的老师了,以为学生天资聪颖就不需要读任何多馀的书,怎麽知道其实该读的不该读的一样也没少。
「有啦,只是有点累而已,五点就起来看书了。」夏行军打了哈欠,「不过明天本来就没有排进度,我可以继续和老师在一起耶!」
「我没有说要让你住啊……」我无奈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先跟你爸说住我这?」
「对啊。」夏行军表情有些别扭,「我……嗯……我爸他还很高兴耶!」
我揉了揉眉头,想起了上次和他父亲谈话的内容,这种感觉像是把夏行军嫁过来的托付感实在有点让我有点不习惯。
「那就好。」
我看了夏行军的笑容,说实在的这麽开心,我也不能多说什麽,毕竟我也不是真的不想他留下来,只是有些……总感觉是跟他父亲抢小孩的感觉。
「那你现在想做些什麽?」我问道。
「做什麽都好!」夏行军坐到我身边,头靠在我肩膀上,「老师,如果你是一滴雨水,我愿是那──」
我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说这些了。」
「我只是……有点紧张。」夏行军躺上了我的腿,「很紧张啊,这次和以前那几次完全都不一样,是老师和我……之後第一次进到这房子,很感动啊……」
「年纪轻轻的,说得好像你从来没感动过一样。」我拍拍他的脸,「不需要这麽年老吧先生。」
「是真的喔,我真的几乎没有这麽感动过,常常都觉得这麽重的喜爱会不会是错了的,因为太不寻常了,因为一个人这样喜怒哀乐,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通常只有怒。」
「就说你脾气不好,该送你去深山修行。」
夏行军忽然坐了起来,认真的表情让我有些不解,「一名师父和小徒弟在旅行的时候,遇见了一名姑娘正要渡河,由於她无法独自过河,师父便背起了她,将她一同带过了河。等到师父和弟子走了好远一段的路之後,弟子忽然愤怒的说:『师父你刚刚犯了色戒,你怎麽能和女子这样接触!』师父只是轻轻一笑,回答:『我渡河後已经将女子放下,你到现在仍然放在心上吗?』」
「你忽然说这个干嘛?」
「修行人人会说,我用嘴巴讲,行动上做,我都可以表现得和那名师父一样,但你怎麽知道我心里面怎麽想,说不定我仍然想著那名女子,只不过不动声色罢了,修行有什麽意义?那就只是藏起来自己的人性罢了。」
「是要你稍微改一下自己的脾气,你跟我扯这麽远。」我敲了夏行军的头,「你骗骗还没得道的人可以,真正明白那些的人,一看就能看穿你的伪装,等你遇到你就知道了。」
夏行军又看向我,「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那个人是你,老师。」
我傻傻的看著他,过了一会儿才撇过头,低声的说,「说什麽浑话。」
「才不是浑话,是出自於真心的话。」夏行军拍了拍我的手,「绝对真心,毫无迟疑的话。」
「夏行军,你知道吗?」我看向他,帮他拨了拨浏海,「很多时候因为你对一件事情的不确定,所以你会用更肯定的语气去表达,绝对,一定,肯定,我永远不可能放弃你,这都是因为你对自己的不确定啊。」
「当然是不确定,可是就算不确定又怎麽样?」夏行军接著说,「我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甚至是未来,我根本一无所知,很多时候连梦想都觉得奢侈,但是如果人生失去了作梦的能力,那还有什麽意义?如果不用各种方是坚定自己的信念,那麽梦想很容易就碎了,它就是这麽脆弱的东西不是吗?」
「很多时候你不管保护得多好还是一碰就碎了夏行军。」我稍微躺下,闭上双眼有些疲倦,「所以说,只是告诉你,不要把话说得太死。你知不知道猫咪很难亲近相信人,当你在路上看见一只野猫,你让它愿意接近你,结果隔天就忘了它,你知不知道它会有多麽受伤?」
「很多时候只是出於一个小小的善意,但结果却不会是好的,不能预想结果的事情,可能无力负担的未来,就不要说得这麽死,把话说死了,又怎麽样呢?梦想很简单,一秒就够了,但是伤害要多久才能痊愈,你知道吗?
「老师,你不相信我吗?」夏行军口吻受伤的坐在那边,「老师我……」
「夏行军,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不相信的是你以外的所有事情,包括我自己。」我调整了自己躺的位置,让自己稍微舒服些,「如果是一年前,我绝对不可能相信我有办法这样和你说话,我不可能相信我愿意面对自己的过往,我不可能相信我如今能走到这里,可是现在我却走到了这里,夏行军。」
「我走到了这里,我从前鄙视厌恶的感情,我却走到了这里。」我把夏行军拉下来,看著跨坐在我身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