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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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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下,便高一脚低一脚踩着土坷垃在田间胡冲乱闯,心中的唯一念头就是想及早远离这是非之地。

等我和覃瓶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累得瘫倒在地上时,鲜红的太阳刚从朱雀山探出头来。让我意外的是,我们居然在慌乱中跑到了那两棵夫妻杉前边,阳光刚好将夫妻杉淡淡的影子投在我们腰上。

还没来得及惊愕,“嗖”的一声,一条灰色的影子闪电般扑向我们。我汗毛一炸,未及惊呼出声,那道灰影从我和覃瓶儿的身体之间迅捷无比消失不见。我回头一看,原来我和覃瓶儿斜靠的地方是一堆大小不一的乱石,石堆不大,形状也不规则。不过据我的经验,我还是发现这个石堆是一个多年无人照看的坟堆,拳头大小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透过它们能看见坟堆的旧泥。坟堆处于一块荒土中间,看样子是土的主人清理出田间的石头堆积而成,在接近我腋下的位置,有一个碗口大的小孔。刚才那黑影就是从这个小孔中钻了进去,可惜它速度太快,光线又不太明朗,所以我和覃瓶儿都没看清那道黑影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正在面面相觑,又一道更大的黑影扑向我和覃瓶儿。定睛一看,居然是消失了两天两夜的花儿,满身粘满了“老婆婆针”。我惊喜交加,刚想喝骂几句,花儿却根本不理我,尖尖的脑袋竭力伸向那坟堆上的小孔,时而咆哮呜咽两声。我恍然大悟,先前那条黑影一定是花儿的猎物,可能是兔子或锦鸡之类的东西。

有花儿在身边,我和覃瓶儿都松了口气,人多力量大,有鬼也不怕,尽管花儿只是一条狗。

黑影出现到花儿追踪而至,不过短短两分钟。夫妻杉的影子越来越浓,只在地上缩短了一点点距离,此时正好投到乱石坟堆顶端。

花儿还在拼尽全力想钻进坟堆之中,我看见坟堆顶的树影,脑海突然如一道闪电划过,回想起刚起龙杠倒下来正对着的方向,又想起梦中向老汉手掌上那个“曋”字,拆开来不就是“日”、“西”、“早”么?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深层的含义?对照眼前的坟堆和树影,再搭凉蓬看看朱雀山顶着的太阳,我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点什么。

我急忙转到坟堆前面,意外发现坟堆前面是立着一小块残破不堪的石碑,碑上同样没有任何文字。

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向着夫妻杉的方向,从坟堆开始,尽量非常匀称地用脚丈量破碑到夫妻杉之间的距离,来回走了三次,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坟堆到夫妻杉大概四丈八尺!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结论,不理会覃瓶儿好奇的目光,右脚后根抵住石碑,左脚后根抵住右脚脚尖,如此交替缓慢走向夫妻杉,当走到两棵树之间的居中位置,我霎时觉得初晨的阳光失去了光芒——我的鞋子是四十码,换算成厘米为25厘米,而鞋子总共在地上印了64次,共计16米,也就是48尺。

——又是一个“48”数字!

我铁青着脸走到覃瓶儿身边,说:“这座不起眼的坟堆有古怪。从这块碑开始到那两棵杉树,刚好是48尺,又一个‘48’出现了。而且今天凌晨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我把在灵堂看见向老汉“复活”,并用刀砍破满鸟鸟的脑袋、给我展示一个“曋”字的梦境一一对覃瓶儿说了,末了说:“我刚才看见坟堆上的树影,想起这个‘曋’字拆开来是‘日’‘西’‘早’,通俗一点可以理解为早上西边的太阳,但这与事实是不符的,而如果理解为早上太阳照到某个东西的影子在西边,则完全说得通。对照龙杠倒下来指示的方向、夫妻杉的影子、48这个随处可见的数字,你说,是不是向老汉或者说覃城在冥冥中指点我们找到这个坟堆?”

“你的意思是……这就是土司王覃城的墓葬?”覃瓶儿指着面前这座不起眼的乱石堆说,“不会吧?覃城一代土王,即使担心被别人盗墓,也不至于把墓修得这么寒碜吧?”

“这个……”我话未说完,花儿已经嘴脚并用把那松松跨跨的坟堆三下两下扒开,石头坟泥散了一地,坟堆中央露出一个高度腐烂的木“匣匣儿”来。花儿刨开坟堆之后,并未见着先前那不知名的黑影,心有不甘,嘴巴一拱一扬,将那腐如烂泥的“匣匣儿”盖拱飞出去……

我心脏“咚”地跳了下,想起安乐洞中的“阿可俾”,暗道这“匣匣儿”中莫非又装着一个夭折的婴儿?哪知麻着胆子一看,“匣匣儿”中并无尸骨,而是倒放着一只生满铜绣的容器。“虎钮淳于?”我惊叫一声,这东西我在《硒都志》上见过它的照片,其大小、形状、顶端的虎钮与眼前这个一模一样。

花儿怎懂得要珍惜这珍贵的文物,前腿一扒拉,从虎钮淳于中掉出一件东西。我抬头看看太阳,呵斥住花儿,颤抖着手从“匣匣儿”中捡起那掉出来的东西一看,居然是一只色彩艳丽而妖异的绣花鞋……

第十四章 地陷(1)

这是一只女人的绣花鞋。

我说它“色彩艳丽”,其实不太准确,因为粉红的鞋面上点缀着几处花花遢遢的黑色污泥和不明来历的水渍印,反衬得或红或白的刺绣图案格外突出晃眼。

我捏着绣花鞋在“匣匣儿”上一磕,磕掉鞋面和鞋底的污泥,这只绣花鞋的庐山真面目终于较为清晰地展露出来。鞋面确实是一种淡淡的粉红,鞋帮两边用金色丝线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凤凰旁边,则是用红丝线绣的朵朵祥云;两颗红色的菊花形布纽扣将两爿鞋面紧紧连在一起;鞋底大部分是一种惨白,鞋根处绣着一株金黄色的腊梅,梅花朵朵鲜红,顺着弯弯曲曲的黑色树干向脚心延伸。鞋底是我熟知的那种用棕皮和棉布纳成的,针脚细密紧凑,形成一个个精巧的菱形图案……可惜,鞋面、鞋帮和鞋底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渍,并且散发出一股古怪的霉味,完全将凤舞花开的意境剥离得荡然无存。

所以,我说它“妖异”,真是百分之一千的准确贴切,尤其是在清晨火而不辣的阳光中看来,更给人一种虽光彩夺目却遍体生凉的感觉!

我之所以判定这是一只女人的绣花鞋,就是因为鞋面上绣的那两只凤凰。早期的土家族,男人女人都可以穿绣花鞋,虽是采用同样的面料和底子,依据人的性别、年纪,所绣的图案却绝不相同,一般是男鞋绣龙,女鞋绣凤,老人鞋绣寿星或寿字,儿童鞋绣麒麟、老虎等,各有各的讲究,各有各的象征,绝对不会张冠李戴,任意而为。

同时,从纤弱的鞋底形状来看,我也敢肯定它是一只女鞋。这种鞋子,我曾在我奶奶的箱底见过。她老人家说是她当我爷爷的童养媳之后,她母亲花了半个月的功夫一针一线亲自给她绣的,留给她长大圆房时穿。这里面其实有很多疑问,可惜奶奶那时并不让我多看,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也不让我多问,我也从未见她老人家穿过。她过世后,那双绣花鞋连同那只箱子都烧得干干净净,寸布未留,让我后来想起来追悔莫及。

眼前这只绣花鞋的样式和我奶奶那双差不多,不同的是这只绣花鞋对女人来说明显偏长。据我的目测估计,至少有三十八码,而我奶奶虽然身形较高,那双小脚却纤巧得可以,最多三十三码的样子,原因无它,我奶奶小时候裹过足。

当然,最大的不同是我奶奶那是完整的一双,而眼前这个只有一只。

那……另外一只哪里去了?这只鞋子又是谁的?为什么要用“匣匣儿”埋在这里?为什么要用虎钮淳于装它?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我心头,根本没机会去理睬站在旁边的覃瓶儿和仍在寻找那道黑色影子的花儿。

这虎钮淳于,我倒是知道一点点,据说是汉代的一种打击乐器,并不是用来装东西的器具。这东西通体用青铜铸成,腹内中空,上大下小,底端开口,顶端是一圆盖,上有一个惟妙惟肖的虎形提手。应该说,虎钮淳于是一件非常珍贵的文物,说它价值连城一点都不为过。

我小心翼翼从“匣匣儿”中捡起那只虎钮淳于,发现它表面已生满铜绣,颜色斑驳陆离,有几个地方已经变成薄薄的一层。按说,我捡到这么贵重的一件宝物,早应该高兴得不知自己姓啥子,可我此时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欣喜的感觉。——当然,我当时可没注意到自己的心情如何,满脑子都在想那只绣花鞋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它是什么来历,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在“匣匣儿”中还看见几块破裂的黑色壳状东西,拿起来一看,发现壳状物的切口很新。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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