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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挂衣服,他一边与安塞尔闲聊:“你身边的人似乎都很喜欢揽着你的肩膀走路?我以为你不太会喜欢与他人的肢/体接触。”他指的是斯托克和君非倾。安塞尔身边其他的人有没有,敢不敢,他就不了解了。
安塞尔打开木雕花窗,偏头想了想:“有么?”他没什么印象。
挂好衣服,樊君奕走到窗口,拍了拍他的头:“我亲爱的少将大人,我很好奇,你这样的生活态度是怎么能够在部队里生存下去的?”就算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好歹也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吧。
安塞尔对君奕这个亲昵的举动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的地方,实际上,两个人这一年多来的互动很和谐,很自然,发乎情止乎礼,他是这么认为的。
安塞尔挂好木窗的挂钩,回答他:“我只记我该记的事情,这样足够了。事实上,记那些琐碎的事情会引起我的偏头痛。整个少年时期我都不得不通过敲打头顶来达到短暂的止痛目的。”所以斯托克这次愿意放他一个没有归期的长假真的是再好不过了,这一年里他的偏头痛都没有再次复发。
君奕略微诧异:“安塞尔,你不会是个自虐狂吧?”
“当然不是。”安塞尔丢给他一个“你怎么会这么想”的眼神。
“我是说,额,”樊君奕想了想,“你可以去看医生,吃止痛片,或者请按摩师来按摩什么的。”
安塞尔去衣橱里取出干净的衣物,关上镶嵌有贝壳的金丝楠木的衣橱门:“医生说我的头痛是神经性的,由于注意力过度集中,让大脑处于时刻紧张的状态而造成的。吃止痛片会让我的反应变得迟钝。那个时候,我也没有那个功夫和精力去做按摩。”
“所以说敲打头部就成为了最直接有效的抑制头痛的办法?”樊君奕接过他的话。
安塞尔点点头:“暂时性的。”
“能多问一句么,你是用什么来敲打的?”手?钢笔?总不至于会是手枪或者烟灰缸吧?
“书。”安塞尔给出了答案,“我随身会带一本硬包装的书籍。”
不管安塞尔住在哪里,住所里最多的,就是多的数不清的书籍,种类繁多,林林总总,从养花图鉴到世界名著,从诗词歌赋到美术建筑,五花八门。
随手可得的书籍,摇身一变,就是安塞尔最便宜的止痛剂。
安塞尔说完,捧着衣物去了浴室。
樊君奕在他洗完之后也去冲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安塞尔已经躺在舒适柔软的古董床上闭目养神了。
坐到丝滑柔顺的蚕丝被上,樊君奕将毛巾从脖颈上取下,擦拭安塞尔滴着水滴的长发:“吹过头再睡。”
“我已经擦过头发了。”包裹长发的毛巾被他搁在小竹椅上。
“但是没有擦干,不是么?”樊君奕从浴室里取出电吹风,示意安塞尔靠床边坐下,“现在是这里的梅雨季,阴雨天多,湿发不吹干容易着凉,引起头风。”
享受着君奕的免费服务,安塞尔闭上眼睛假寐。电吹风吹出的阵阵热气让人想打瞌睡,君奕的动作温柔的像是情人之间的爱抚,他在半睡半醒之间很是觉得舒服,唇边逸出了一丝惬意的低吟。
头发差不多全干了,樊君奕放下手中的电吹风,食指和拇指捏住安塞尔光洁的下巴,将他的头移向他,贴着安塞尔的双唇,含笑低语:“你这么一副毫无自觉的样子,会让我想忍不住做些什么的。”话音未落,薄唇便贴了上来。
这一次的吻,不似第一次的浅尝辄止,樊君奕含住安塞尔丰润的下唇,撬开他的牙关,灵活强势的舌头长驱直入,搅弄他的舌头,牵引着安塞尔附和他的动作。唇舌纠缠的滋味很美妙,樊君奕结束这一长吻的时候,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安塞尔湿润的嘴角。
安塞尔手支在床沿。这一个吻感觉不坏,至少他没有排斥厌恶的反应。他微微抬起头,视线向上,看着露出真心的愉悦笑容的君奕,语气认真:“你对我有意思?”
樊君奕一条腿跪在床沿,看进那一双烟灰色的瞳仁里,在那双清明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在里面的映影。两秒钟后,他给了安塞尔答复:“我想是的。”
安塞尔的内心没有多大的波动,但是他隐隐的觉得头顶微微作痛。他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不费脑子去想除吃喝玩乐之外的事情了,闲置许久的头脑再次动起来,不是因为国事,不是因为斯托克派给他的恼人任务,而是为了这个人,这种事。
樊君奕的拇指在他的下巴上摸搡,将他额前散落的长发拨到耳后:“不用那么严肃,你只要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好了。一切顺其自然,感情这种东西要是扯上百分之百的理智,会很无趣的,你说呢?”随后,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电吹风送回浴室。
从浴室再次出来,安塞尔已经和衣躺下休息,他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腹部,然后走到窗前,盯着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出神。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在安塞尔的影响之下,他几乎过着与世隔绝,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最最简单的那种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看书,读读报,照料斯诺,照顾安塞尔。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恍然如同与他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杀手先生当起了全职保姆,这是他以前从未曾想到过的。
小雨有渐渐下大的趋势,他关上了窗户,拧亮书桌上的台灯,随便找了一本《唐诗鉴赏辞典》来看。
眼睛扫过芳汀二字,他想起了小院厅外正门上挂着的匾额上的那两个字——伊甸。
伊甸。
似乎,遇见他,就遇见了自己的那一方伊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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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多,君非倾差人过来邀请一起用晚膳,安塞尔睡在床上还没醒。樊君奕叫了两声,他只是嘟哝了一句:“我有点头疼。”看来是为被人告白的事而有了些心思,导致睡眠质量出了问题。
樊君奕这个罪魁祸首考量着是不是让站在门口的那人传话回去,辞掉这一顿,安塞尔揉着太阳穴推开一边的门,低垂着眼帘站在门口那人的跟前,淡金色的长发披散着,没怎么打理。
樊君奕看那过来传话的年轻男人对金发少将暗暗的审视和一丝不知所以然的迟疑,开口替安塞尔说道:“走吧。”
他接过少年手中的雨伞,打开,跟上径自走在前方的安塞尔。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过不了汽车,幸好也没出现派人用轿子来接的情况,要不然他会产生大白天穿越到古代去的幻觉。
看来这位君非倾对安塞尔的生活习性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否则也不会事事安排顺应了安塞尔的调子。
不多言,不干涉,充分给予少将大人不受打扰的自由。只是眼前这位跟在他们身侧的青年,似乎是新手上道,头一回接触安塞尔,明显的有些不太懂得收敛自身的气息,那双上挑的丹凤眼中,掩盖不住复杂的眼神。
对陌生人的警惕,对强者的敬畏,隐约还有着不知名的抵触,试探,以及,最最明显的,若有似无的嫉妒。
其实青年的情绪隐藏的还算是好的,只是,在樊君奕这样一位曾经时刻都要提防揣度周围每一个人的情绪思想的暗杀者面前,破绽太明显。
樊君奕将伞往安塞尔的那边倾了倾,不至于让斜落的雨水打湿那头浅沙金色的长发,打趣着说道:“我穿这一身去参加君家家主的晚宴是不是有点随便些了,出门前你应该提醒我换一套正式的套装。待会儿我会不会被赶下桌去啊。”
严格说起来,他立领白衬衫配浅色牛仔裤的装扮比安塞尔的那一身家居服的敞口丝绸上衣多少要正式一点点。由于安塞尔并未与他说这趟中国之旅要见的是谁,有多重要,再加上他们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随安塞尔散漫惯了的他忘了备一套正装。
他与安塞尔的身份地位都不同,君非倾能包容安塞尔,不一定能一并包容下他樊君奕。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故意压低声音,青年也听到了,盯着前方的路,对他俩露出了一个早应该有点自觉的眼神。
安塞尔淡淡回道:“只是一顿晚餐而已。”他不认为这有多需要重视。吃饭,聊几句,如此而已。
“老大,那是你。”樊君奕笑着指了指自己,“那我怎么办?我跟君家家主又不熟。”话虽如此,却不见樊君奕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担心。
“你是我带来的人,总不至于让你吃不上饭。”
樊君奕笑得张扬,搂了搂安塞尔的肩膀:“这句话我喜欢,安塞尔。”
青年一字不落的听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