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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宁愿你窝囊一点也比你这样得理不饶人的好,更不要说还总是先去招惹别人。
樊樊趴在车把上不吱声。宋闵柔和了一些,不要总是本能地把别人当成坏人,把他们的行为先灌上恶意。
我为什么要当不相干的是好人?
宋闵语塞……晚上想吃什么?
大鱼大肉。
伤口要愈合不能吃太荤腥的,下面条吧。
樊樊真哭了。
宋闵在书房看着樊樊写作业,邓潇在外头打游戏。樊樊抗议电脑声音大,宋闵叫邓潇戴了耳机玩。樊樊又抗议邓潇叫得声音大,宋闵又骂邓潇你玩就玩鬼叫什么。樊樊又抗议,键盘……
邓潇噌地跳起来,扔开耳机,我是看出来了,这家里我是待不得了,ok我走行了吧我。
你去哪啊你?宋闵出来叫他。
邓潇到了门口,我能去哪儿啊我,出去转转。
别出去胡混,等会回来吃饭听见没。
邓潇哼一声走了。
宋闵回屋对着樊樊叹气,你们俩啊,非得掐是不是?
我这儿学得水深火热,他那儿打得不亦乐乎,我心里不平衡。
哼掐吧掐吧早晚给你们俩一块揍一顿
与詹的散场
宋闵单车停在校门口,脸色照例不好,樊樊跳上后架,拍他肩膀,go。刚骑出去几米,宋闵手机响,他停下来冲着手机骂,邓潇你他妈死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詹?——哪个医院?宋闵收起手机,一手撑车一手挥臂,拦辆taxi直接把车子塞进人家后备箱,推了樊樊进车里,叫司机冲去医院。
詹不在病房,邓潇老实躺着,脸色微红,正在挂点滴,看见他们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宋闵上前撩开被子检视,胳膊上有勒痕,肩头露出几道鞭痕,淤青带紫。
哎呀呀呀,啧啧?樊樊撩开被子另一头。邓潇腿一缩。
宋闵看着他,也不问怎么回事。邓潇自己讷讷开口,吊了一会,他中间出去,我我中午没吃饭,所以就……好像说的什么别人的事,也不着恼,只微微显出些倦意。
就怕你有这么一天。宋闵在床边坐下,揉他汗湿的鬓发。
吊起来练鞭子?真会玩,还晕过去了,你可真没用。樊樊嘲笑。邓潇正怕宋闵生气,瞪樊樊。樊樊盘腿坐在旁边空病床上剥香蕉吃。
还有其他症状吗?宋闵问。
有点想吐。邓潇恹恹。过去算了,又不想跟詹闹翻,毕竟以前对他那么好百依百顺的都是。虽然晕过去之前那段时间真有心把他剁成八百段来着。
詹拿了化验单进门,没走到邓潇床边,宋闵拦过去推他一把,你他妈有病吧,有你这么玩的吗。詹把单子交他手里,扭头只对邓潇说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失手了……
没等他忏悔完,樊樊从床上窜起来,一手按在宋闵肩头,另一只手握拳呼过去,直砸在詹脸上。我□妈!
言简意赅。众人楞了一下,宋闵回头抱住樊樊把他往床里边推,樊樊!樊樊给推了个跟头,开始不解气地骂宋闵孬种草包。气得宋闵来揪着他作势要打。詹只好咬牙自己走了。
没他妈打够本呢,都是你他妈拦着,我们应该合伙打烂那人渣的猪头才对。他又理直气壮的补上一句,反正正好在医院。
宋闵气得吼他闭嘴,你个小兔崽子你以为人家要真想打你是打不过怎么地,打得过打不过你是什么人也敢惹啊。回头看邓潇,闷着乐呢,气才消了些。又想起樊樊刚骂他孬种草包,便开始寻思要不要先揍一顿再说。
樊樊跳下床往外走,宋闵扭住他,干吗?
上厕所也不让?樊樊甩开他。
没过几分钟,樊樊回来,直接跳上邓潇床,挤在他身后。宋闵刚要数落,詹大落汤鸡随后冲了进来,指着樊樊对护雏的宋闵咆哮,管好你家孩子!
跟着的明也池鱼遭了秧,脱下白大褂上上下下擦,樊樊你泼的什么水,你要敢泼脏水我跟你说我也不饶你……他缩鼻子嗅了嗅,跟詹说,哎小孩儿真胡闹阿詹算了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厕所涮拖把的水,便宜你们了,哦还有我的嘘嘘你们今儿可走运啦哈哈买一送一哈哈。
樊樊闭嘴。宋闵吼他一句。
你——詹咬牙切齿,你有胆过来啊?
明劝他,没,没闻到那个,你闻闻?明很好心地拿褂子给人家闻,被无情拍飞。
你给我等着。詹指向乐不可支的樊樊。
我等着呢。樊樊不知死活。宋闵瞪他一眼,打开詹的手,你敢动他一根头发试试。
算了吧詹,邓潇开了尊口。你欠我这一笔当替樊樊还了,咱们以后谁也不欠谁了,你们走吧我累了想歇会儿。
詹深深看他一眼,谁也不欠谁了,两清是吧,行邓潇你狠。他怔了一会,落寞似的,自己走了。明嘱咐一句看点滴快完的时候叫护士拔针,又嗅一下自己衣服,唉声叹气走出去。
现在美了?宋闵看着樊樊,又骂道,滚过来叫他躺一会。
樊樊哼一声,爬回那边床上,怕挨揍赶紧把被子裹紧紧的。宋闵不理他,出去找护士了。
邓潇爹妈,不惑得子,加上儿子天生身体虚弱,故从小宝贝得不行。便是真的犯了错,也只是佯怒装装样子,从没真的对他发过火,更不消说动手。
十来岁的时候,父母忙于工作,把他寄放在姥姥家,请保姆阿姨一块照顾。姥姥姥爷八十多岁,一个中风腿脚不便一个痴傻认人不清,两个人溜弯,手牵着手,保姆要远远跟着,怕他们一下子走丢。
妈妈跟肖儿说,不可以淘气,要帮着照顾老人,说不准他们一觉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如果发现情况不好要赶紧通知阿姨和妈妈。
浅眠就是那时候作下的。常常在门缝里睁着眼偷看,怕他们忽然没了气息。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怕死这个字。
邓潇顶着一双熊猫眼进教室,宋闵诧异。邓潇说怎么我这种鼓眼泡也看得出来吗。宋闵解释,平时只是下眼皮肿,这回上边也肿了。邓潇趴桌上就睡。宋闵跟管学生社团的老师借一间小会议室,拎了他去睡。把自己的外套和大腿都无偿奉献给他,邓潇在黑皮沙发上睡得流口水。宋闵捏了本明清散文集子看。
邓潇一觉醒来,隐约听得上课还是下课铃声尾音,窗户外头树叶子斑斑影影透进来,恍如隔年。一歪头,见宋闵也睡着了,头仰在沙发上,微张着嘴,全无平日肃整。邓潇鬼使神差地轻轻支起上身,凑近他的脸。定定看了很久,又鬼使神差地坐正,摇晃宋闵醒来。
大约一个世纪,也不比如此。
朝三暮四君
宋闵提着樊樊的书包和鞋子,坐在椅子上看广场上那群孩子滑轮滑,百无聊赖地掏出樊樊的素写本涂画起来。先是要跟小庚学吉他,吉他都买好了也能弹首小星星两只老虎之类的经典曲目了,有一天跑回来却说要学画画。宋闵给他报了画班带他上了几节课,小孩没耐性儿又不画了,他自己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眼看着樊樊和另一个孩子对冲滑过去,宋闵一急吓得站起来,却见两人轻松错开,各自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樊樊滑到宋闵这边,扶着他脱鞋,然后把鞋递给宋闵,哥你玩会儿。
我不会。宋闵白他一眼试着踩进鞋里。太小了。他抱怨着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还没挪两步,啪叽摔个屁墩。哎哟。
樊樊乐,扶着他滑。哎不错嗨学得挺快,鞋送你了明儿我换滑板。
宋闵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自己站不住又跌趴了。唉你这人,损人还不利己。樊樊抱怨。宋闵坐在地上揪过他来揍,能不能好好学一样啊,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就没个长性儿,还指望你学个特长高考加点分呢,就知道玩你,哼,是你学还我学啊?
你学会了不也挺好嘛还增长一门技能呢,哎,樊樊捂着脑袋叫。我就是不喜欢了嘛,当时、当时是喜欢的呀,喜欢的时候就去做,不喜欢了就完了,可不应该这样嘛。哎呀呀别打别打了。
樊樊弄来个玩具飞镖挂墙上,跟陈晨两人比赛扎着玩。比了一会俩人出了矛盾开始对飞。一镖过去,邓潇正好推门背身倒退着进来,跟宋闵瞎扯呢。随着樊樊陈晨两声惨叫,宋闵一拨拉邓潇护到前边,怎么啦?
樊樊捂着嘴指指邓潇背上。邓潇纳闷,直到宋闵小心翼翼地把飞镖拔下来,邓潇看见一公分长锃亮的针头,哇地叫出声差点没昏过去。宋闵扒了他衣服仔细看看背上,还好衣服穿得厚,没扎进肉里去,只蹭破一点皮。倒把四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不及逃跑,宋闵上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