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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唐易尘明显有点不可至信。抿了抿唇,他刚想开口询问刚才那位老太太的事,只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孙昶就已经转过了脑袋,四目同时相交。“我是她的主治大夫,所以我知道。”
注视著男人的神情,孙昶停顿了一下,“她之前心脏已经做过了搭桥手术,可是那次在外院的手术效果不怎麽好。之前我同她交流过,她是个非常淡定的人。”
有点木楞的盯著孙昶的侧脸,好像突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拒绝手术了,是吗?”平静地,唐易尘说出了自己猜测。回答他的是孙昶略显无奈的点头。抬起头,唐易尘看著天空中漂浮著的稀疏的白云,眼睛一下子变得有些湿润,什麽时候起他变得那麽多愁善感了?
想著才刚认识的老人,同她交谈时对方总会流露出对过世了的老伴的思念,有那麽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竟能理解那个老人何以会如此的淡定。一滴泪水还是不小心从眼眶中滑落,悄无声息的滴落在自己的衬衣领子上。
有时候幸福的定义是截然不同的,或许在老太太看来这样的选择才是能够让她重新拥有幸福的抉择。
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膀,孙昶率先站起了身子,“走吧,我可以下班了!”很想伸出手去握住对方的手,最终却还是将手掌藏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悄悄地紧紧地握成了拳。唐易尘抬眼看了看孙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站起。
两个人并肩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及其默契的谁也没有打扰彼此间的这份沈静。
和前些天一样,当孙昶携著唐易尘一同踏入‘彼岸’时,秦拓会第一时间地跑到孙昶身边想要调侃他几句。头两天,脸皮稍薄了些的唐易尘或许还会有那麽一点点的尴尬。可是两天一过,只要他一见到秦拓那张脸,他就会直接选择忽视他,并且侧身走开。
这麽一来,搞的秦拓只能傻傻地站在一边,反过来倒是被孙昶给笑话了。
换好工作服,唐易尘便走出更衣室。进了酒吧,按著自己习惯的路线,慢步走到了吧台内。从一旁的酒柜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付崭新的白色手套,正动手带上时却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抬起了脑袋向四周看了看,有点纳闷,心里不禁犯了个嘀咕。只是稍稍停顿了几秒,然後他又垂下了头,继续完成先前的动作。秀气的眉头稍稍隆起了些,总觉得怎麽好像同平时不太一样了!
戴上了手套,走到一边,看了看还是选择了拿起杯子,动手开始抹。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唐易尘不自觉地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放下手上的酒杯,弯腰从台下拿出一瓶苹果汁,顺便又拿了个玻璃杯,最後在杯子里加上了两块冰块。
满意的看了看,顺手将杯子放在了吧台上,然後他才又开始先前的事情。
一个年轻的服务生匆匆从吧台前面走过,眼角的余光正好让唐易尘捕捉到了那一抹黑色的制服。终於明白了,今天的不同之处发生在这里。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头的唐易尘有意无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身影。
默默地垂下头,心底竟然有了那麽一点点地寂寥。不得不承认,很多东西,无论指的是事、人或者物,一旦有了习惯这个感知,那麽曾经最原本的那一份情愫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他不敢说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同自己一样,但是起码这样的认知是自己的亲身感受。
八点过後‘彼岸’开始营业,陆陆续续有些客人围坐在吧台边上。吧台内,唐易尘独自一个人忙忙碌碌的为点酒的客人们调酒,这样一来他倒也先把陆峰的问题搁置在了一边。那天在这发生的事情,这里有很多客人都是亲眼所见的,几天下来还是免不了有人会透著好奇的眼光仔细的观察他。暗自提醒自己,尽量去忽略那些视线!
“阿尘,给我来一杯‘醉香’吧!”这个声音?唐易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抬起头,正巧对上了一双迷人的眼睛。黑亮的眸子,仿佛是深潭之中星光的倒影,不是那麽的炫彩夺目,却也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上几眼,就是生怕有微风拂过,水波之间无法屏息凝视。
有片刻的失神,直到他无意间瞟见男人嘴角处那一抹玩味的笑容。定了定神,略微点了点头,手上却已经动手为这人调起了‘醉香’。
‘醉香’还是他刚当上调酒师没多久时,无意间出错调出来的。而正巧也是为这人调的,没想到最後这人反而给这酒起了一个与之极不相符的名字,当然这是其他客人在品尝过後得出的结论。
没有一个客人觉得‘醉香’能让人醉,反倒是能让醉酒的人酒醒几分。熟练的进行到最後一个步骤,在酒杯中滴上了少量的薄荷油,唐易尘这才从一旁的一个银质小盒里取出一根绿芯的火柴棒,沿著吧台内侧一处粗糙的石料面上轻轻地一划,火柴瞬时就被点燃了。
吧台四周的人几乎都是屏息注视著唐易尘手中的那一抹亮光。暗紫色的火焰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妖娆。随著他手臂的移动,神秘感十足的火舌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暗紫色的光亮轨迹。终於火柴停留在了酒杯的正上方,唐易尘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对方还是一脸笑意的看著自己,手上还不忘作了个‘请’的动作。
垂下眼,看著面前的那个酒杯,手上的动作在继续。将火柴头朝下,慢慢地靠近杯内最上层的薄荷油,一簇明晃晃地火焰燃起,挪开自己的手,剩下台面上的那杯尚未完成的‘醉香’。
整杯酒水被亮绿色的火舌点亮,一时间特别诡异。吹灭了手中的火柴,唐易尘带著白手套的手掌又移到了酒杯边,快速地在杯口类似扇扇子一样的挥了两挥,亮绿色的火舌立即被引到了他的掌心,慢慢将手掌握起成拳而後松开,漂亮的火焰就这样被熄灭了。
收回自己的手,在吧台下脱下了手套,然後又从一旁的抽屉里重新取出一付戴上。拿起果盘上先前准备好的红樱桃,在果肉上用小刀划出一道口子,轻轻插在杯口。完成!托起杯底递到了男人面前,“‘醉香’,请用。”
啪!啪!啪!那人率先击掌,随後一旁的客人也一同鼓起了手掌。无论是第一次见到‘醉香’调配过程的还是已经见过几次的,都不得不为这最後‘引火自灭’的步骤吸引。“阿尘,这个只有你才适合调配!”
含笑的说出了衷心的赞语,男人拿起酒杯享受的喝了一口。浓郁的薄荷清香溢满了口腔,瞬间舒爽了整个大脑,精神也为之一振。
他之所以会起‘醉香’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酒水本身,而是为了眼前这个调酒的人。淡定中略带冷漠的神情,调配时那简单却又透著些许慵懒的动作,不温不火的速度,配合著点火後最初的那一抹妖豔的暗紫色到後来酒杯中的亮绿色,一切的变化最终停留在带著白色手套的柔美手掌之中,握起松开,浑然天成的搭配。
没有比这样的情景更能让人为之著迷,为之沈醉的了。
环视了一眼四周,唐易尘谦逊的颔首,这样算是对客人们的鼓励的答谢。坐在原处的男人,黑亮的眸子透露著群星的闪亮,只是静静地看著那个收拾著杯垫的唐易尘。忙了一会,又回到了男人的面前。
抬起脑袋,正好对上了那双充满神秘感的眼眸。就如同这个人一样,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
祈少,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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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唐易尘说不上来为什麽对祈少这人会有很深的印象。其实,如果细想,这个人的行为只能可以用‘古怪’两个字来形容。在‘彼岸’这样的地方,祈少的出现总会吸引很多人的注目。这个世界里,如果一个男人能够长成祈少这样,不让人垂涎是绝对不可能的。
祈少总是喜欢穿著一身珍珠白的西装,一米八的个头被一席白色套装显衬的极其修长,身形上却也不会给人过於单薄的感觉,反观更有一种倒三角形的伟岸。一头长发长至腰际,发质柔软顺滑犹如丝绸一般,乌黑透亮的光泽倒是印衬了他那双星亮的眸子。
秀气中不乏沈稳的五官配上连女人都会嫉妒的瓜子脸,整个人散发出的是一种阴柔之极的秀美。举手投足间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