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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么？”康人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睛空茫，他十只手指狠狠地刮在玻璃上，断了指甲血从玻璃上流下，显得触目惊心。
“什么？”小天使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第一次被人这样以关怀的口吻问候，这这让他有点不知如何应对。
“一定很疼吧。”
“嗯时间一长就忘了什么是疼痛了。看到他们了么？”小天使指着那些被关在玻璃里那些痛苦的改造人说道：
“她来到这里三年了，她已经快死了。”
“他告诉我，他每天都被药物折磨，他想回到陆地。”
“那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想把他制造成堕天使，你知道么？他的脸已经没有了”
小天使徐徐说着这里面所有人的故事，他们最终的渴望只有一件——回到陆地看到太阳。即使是死，也想回到陆地。这个恐怖的地狱将他们摧毁了，让他们忘记了太阳的温暖，让他们忘记花朵的美好和四季的轮回。面对的只有研究员恐怖的研究和永远也注射不完的药物，每一次的注射都让他们痛苦万分，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这种极致的痛苦，到了最后小天使已经是麻木不仁人了。
“你将会成为下一个天使。在你送进来之后，他们检查了你的身体，计划将你打造成为最完美的天使。”小天使说道。
康人下意识地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微笑道：“放心吧，我会救你们出去的。”
小天使奇怪地看着康人，进来的人都是满怀着绝望，不是没有想过要逃出去，可想逃的人不是被虐待致死就是被抓回来进行严厉的注射，他们的虐待是在所有人的面前，让他们亲眼看企图逃跑的下场。这些场面深深地种在他们心中，也再也没有人敢试图抗争的。
“你不怕死么？”小天使问道，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怕，怎么能不怕。”康人摸摸肚子，里面的活胎是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人，他能是，但肚子里的哥哥不能死，为了不让哥哥受到伤害，所以自己绝对不能死！他不仅不能死，还要将这里所有痛苦的生命全部解放出去。
触碰到康人脑中的想法，小天使被康人那激烈和坚韧的决定给撼动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几乎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想再次回到那个温暖的地面，可是在痛苦之下他们一个个都妥协放弃了。
也放弃了身为人的资格。每一次进来的人都会有强烈的思想抗争，可到最后都失败了。可眼前的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是因为肚子里的活婴么？可他还说了，要将他们所有的“人”全部带离开这个恐怖的地狱
小天使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终于有了其他表情。
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么······
可是这个家伙是要被抓起来做研究的，会变得和他一样撑着白色的翅膀飞不起来，飞不起离开这个恐怖的地狱
“别担心，我们都会离开这里的。“康人扬起了那温暖人心的笑容，小天使别过脸不想看看，他知道自己动摇了，可是他不想由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任谁听了十五年，都会绝望吧。
如果结局注定是伤悲的，还不如不去相信，只要不去相信了，那就不会痛苦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康人。”康人笑着问这小天使道，眼前的一切深深刺痛到了康人，他知道这里被什么人屏蔽了，不然他一定被这里所爆发出的痛苦所冲击到。但康人是人，即使是被屏蔽了，康人还是从他们的眼神和脸上感到到了他们所曾受的痛苦。
“我我不知道”从五岁就被抓住做研究，一群孩子之中，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长时间地与人隔绝，他已经忘记了怎么去说话，也忘了自己的名字。是十五年来，那些人不停地在他身上注射药物，直到自己长出莫名其妙的白色翅膀，直到自己再也长不大。直到自己不再开口说话而发现自己有了另外一种能力。
他对天空颜色的记忆只停留在五岁那年，这十五年来他一直不敢忘记天空是什么颜色，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忘记了天空的颜色就真的
所以他不敢，每一次新进来的人他都试图与精神和他们交流，问他们外面的世界长成什么样，天空的颜色是不是自己五岁记忆的天空。听着那些新进来的人们描绘着世界天空的颜色，他都会将陆地上的景色和天空告诉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个已经失去了脸的朋友。那个孩子在他不远处，那个孩子原来是个女孩，却不知被改造成什么样了？是和他一样成为没有性别的天使么？但是他还是很羡慕自己最好的朋友，因为她有最好听的名字，叫云岚。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向她转达新进来的人们对外面世界的描绘，他知道她再也看不到了，没有五官的脸上，生命一直是用药物维持着。但是她总是很认真地听他的话。
“凝空，怎么样？”康人说道。
能够一直凝望着天空的孩子都是最坚强的。
“凝空”小天使的脸上亮了起来。
“嗯，这就是你的名字，你就叫凝空。”康人温柔地笑着确定。
“我我我有名字了”凝空高兴地动了动嘴，玻璃里面的自己只有自己听到自己那别于常人的声音。凝空转过身子找到关着云岚的玻璃罐。
“云岚，我有名字了。”凝空高兴地的声音在光滑无脸的小女孩的耳边响起，听到凝空的声音，云岚摸索着对凝空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7
“真的么？叫什么名字？”云岚的脑中的声音无惊也无喜。
“叫凝空，叫凝空！云岚以后就可以叫我名字了。”
“凝空。”
“嗯，那边那个哥哥说了，一定会将我们离开的。”凝空趴在玻璃上高兴地说道。
“嗯”云天回到。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从外面进来的很多人都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到最后
“云岚，我相信，我相信这个给了我名字的人。”凝空说道。
别傻了，你都相信过多少次了，你想看到你的天空。可是天空却离你越来越远
“只要我们能出去，我就带你走。”凝空在云岚的脑中说道。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承诺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踏出这里一步
“云岚，你要相信我。那个，真的是个值得相信的家伙。”
“嗯，我相信，我们中有一天能一起到外面的世界。”云岚回到。
白音词无聊地靠在玻璃壁上，看着离他不远处的康人。在睁开眼看到这些景象的时候，白音词是愤怒的，随即淡然了。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丧失人性的研究。康人的身体已经被那群人检查出问题了吧，只希望白迹一他们的动作快点，不然康人一旦被强行注射那些奇怪的药物就完了。
手中没有武器，这囚禁着他们的透明玻璃可不是一般玻璃容器，他也不想自己动手白费力气。这地下“工厂”究竟是谁制造的？这么大手笔，这些设备和研究这资金投进去可是个大窟窿。想来也只有政权中心的人能这么做了。
没有强大的资金做后盾，谁能做出这种长期的研究？
比起他的淡定，和齐东葛一起关在一起的楚楚就没有这么淡定了。楚楚是兴奋恐惧的。而齐东葛是打心底的恐惧。
他们看到有个研究员给一个“人”注射药物，那个“人”脸上扭曲痛苦不已，虽然他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是那“人”脸上的表情直接撼到他们的心底。
“喂，我们以后不会变成这种东西吧。”这些“人”怎么和她在姐姐圣经上看到的神话人物这么像呢？
“不知道。”齐东葛意志有些消沉。
“我不要变成这样，我要回去。”楚楚拍着透明的玻璃，却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楚楚认得带着一群人走过自己眼前的老头。他是特级教学区的生物学教授。
“喂喂！快放我出去。”楚楚拍着玻璃对外面走过的白大褂叫道。可惜完全被隔绝，对方根本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给她。楚楚愤怒啊，做好攻击的姿势飞身而起一脚飞上玻璃，却把她脚疼得嗷嗷叫。
眼看着那老头带着几个人走到康人面前。
康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头。没想到这个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为了不让自己称为他们同伙和研究对象的阿殊选择自杀就是因为这个人，康人难得生气地瞪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