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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了。
他该不是在拿我开涮吧?或者那条短信根本就不是他发的?难道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不至于吧?
十一点一刻了。
他妈的,老子不干了!韩晖霍然起身,走出了房间。
走在街上,凉凉的风迎面吹来,却只让人觉得讨厌。没什么心情再去其他地方,快点走吧,说不定还来得及回学校宿舍。
走到校门口,迎面正好碰上了那个让他苦等了半夜的人,韩晖赌着气寒着脸继续走,却冷不防让人抓住了手腕。罗赫一贯冷静的口吻中透着不满:“你上哪儿去了?没看到我的短信吗?”
韩晖又气又惊:“我一直在宾馆等你好不好?是你自己没来。”
罗赫一愣:“你在宾馆?上次那家?”
“不在那儿能在哪儿,不是你说老地方的吗?”
罗赫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我指的是那家PUB。”
短暂的沉默后,两人一同笑了起来,不过彼此心里都有点虚。罗赫害怕韩晖埋怨他那条短信没说清楚,韩辉则是担心罗赫嘲笑他居然直接去了宾馆。各怀心事的两个人,笑了很久,直到发现对方并没有追究的意思,才停了下来。
“那现在怎么办?”韩晖问罗赫。
罗赫看看一直向这边张望的警卫,拉住了韩晖的胳膊:“边走边说吧。”
同样的街道,同样的风,然而心情却是截然不同。并肩而行的两个人,肩膀时不时相撞一下,却都没有离远一点的意思。韩晖侧头看着身边沉默着的人,无端地,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来。
“要不,再去宾馆?”罗赫低声征询着韩晖的意见。
“得了吧。”韩晖摇头,“我可不回去丢脸了。还不如去PUB,听说那里有做的地方。”
罗赫显然是没听明白:“有坐的地方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怎么,你还好这口儿?”
闻听此言,韩晖的脸“腾”地红了:“说什么呢?我是说,那里好像是有专门的包间。”
“什么包间啊,那是厕所,只不过没什么人真的去那里上厕所罢了。”罗赫摇头,熟门熟路地介绍道。
“哟,你倒是门儿清啊!”韩晖的话里带着刺。
“去过一次。”罗赫的回答相当保守。
韩晖乐了:“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善男信女,用不着,我也不在乎。玩这个的,谁也不比谁干净。怎么样,去不去?”
“还是算了,太味儿。”罗赫皱眉,韩晖就会意地笑笑。
韩晖叹口气:“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不知道。”
两人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韩晖眼睛一亮:“有了,咱们去电影院吧,我记得那儿有夜场的。”
“电影院?”罗赫扬起眉,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怀疑表情,“我倒是没去过,现在放什么片子呢?”
韩晖无力地拍他一下:“老大,那不是问题的重点吧?重要的是那里黑,而且又不是节假日,人肯定少,再说了,实在不行,里面还有一个又干净又隐蔽的厕所呢。”
看着韩晖兴致勃勃的表情,罗赫也有些心动了:“真有那么好?”
“那当然,听我的没错。”韩晖俨然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好像电影院是他家开的一样。
罗赫抿住唇,轻轻微笑:“那好,走吧。”
好事多磨,正应了这句俗语,那晚,很好。人好,地方好,什么都好,所谓的极致的满足,指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放松了身体靠在厕所的墙壁和罗赫之间,韩晖这么想着。然而罗赫突然一个剧烈的挺身,让他几乎忍不住叫出声来。
“干什么呢你?”韩晖不满,非常不满。
然而罗赫比他更不满,稍稍抽出来一些,又狠狠地撞了上去:“你还想问你呢,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走神?”
“嗯……这个……这个……啊!别这么快,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受不了的韩晖回过头,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现在知道错,晚了。”罗赫微微一笑,贴近韩晖,在他敏感的耳边轻柔地吐着气,“我要让你用你的身体道歉。”
“混蛋……啊!”不敢再开口一面又呻吟出声,韩晖死死咬住了唇。
“你是不是胃疼?”做完之后,罗赫忍不住问道。
韩晖一愣,显然没想到罗赫会注意到这件事:“哦,有一点。”
“一直都这样?”
“不,只有跟你才会这样。”
这下罗赫就不明白了:“为什么?”
韩晖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因为只有跟你做我才在下面!”真笨,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罗赫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那下次……让你一回好了。”
闻听此言,韩晖先是惊讶地挑起了眉,随即立刻恢复了往常的笑容,满不在乎地拍拍他的肩:“没什么关系,反正也挺舒服的,你技术不错,真的。”
受到这么直白的夸奖,罗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照猫画虎地拍了拍韩晖:“你也不错。”
“……废话。”
第二天,在学校的学生服务部,独自一人的罗赫见到了同样是一个人的韩晖,当时,韩晖的手里正拿着一瓶滴着水的冰镇可乐在交款。
罗赫拍了韩晖一下,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皱起眉头:“你胃疼好了?”
原本打算随意应声“好了”的韩晖看到罗赫关切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就不由自主地说了实话:“没,还有一点疼。”
“那你还喝这个?”居然有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罗赫有些生气,虽然他也不怎么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这原本跟他没关系的,不是吗?
韩晖讪讪地笑笑,低头,眼睛看着地:“反正不喝……又不会不疼。”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觉得很没有说服力。
“你……”罗赫被气到没话说,东西也不买了转身就走。
韩晖连忙拉住他:“哎哎哎,别生气,我不喝这个了还不行吗?”
当时的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被这个人左右情绪;当时的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被这个人改变生活。
这只是一种不算是感情的感情,这只是一段随时可以结束的关系。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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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课,永远都是大学的一块鸡肋。平时好好听做笔记,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傻冒,不听课没讲义,考试又过不了。所以每到了期末,像陈丹华这样经常被人骂“变态”的好学生人缘总是会变得特别的好,认识的不认识的,见面都会主动上来打个招呼,然后,就像事前商量好了似的,陪着笑脸问上一句:“你的笔记能借我用用吗?”
这天晚上,面对着一天之内借出去N次已变得如同卷心菜一般的笔记本,陈丹华真有些无语了。
把复印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扔到一边,韩晖扭头问陈丹华:“你说,看这些真的有用吗?”
“我怎么知道。”陈丹华撇撇嘴,“你看得怎么样了?”
“我从半个小时前就盯着‘法的本质’这四个字,看到现在,已经不知道这四个字念什么了。”
陈丹华摇头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听学长说,教医学院的那个老师,好像每年都会透题。”
“真的?”韩晖眼睛一亮。
白云鹏倒是不以为然:“真的又能怎么样?已经跟医学院大打一架了,总不能现在巴巴地去找人要答案吧?”
陈丹华往椅背一靠,叹息道:“唉,要是之前没有跟医学院那帮人闹僵就好了。要不,咱给他们点钱?”
“切。有钱也不给他们呀。”白云鹏一提起医学院就没好气,“再说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呢。”
陈丹华不满:“我怎么了?”
“见钱眼开,食亲财黑,你说你怎么了?”就理科生而言,白云鹏的文学底子显然相当扎实。
韩晖沉思片刻,终于开口:“说不定,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也不太确定,先试试再说。”韩晖一边说,一边开始穿衣服。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约会?”陈丹华调笑道。
韩晖只是一笑,没有搭话。
白云鹏目送着韩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