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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地愣了一下,罗赫张口,大声地喊,虽然在音乐之下那声音近乎低不可闻:“韩晖你……”
韩晖用手快速捂住他的嘴,依然笑,眼神却冷如冰,只说了两个字:“跳舞!”
罗赫的眼光闪动了一下,然后随着他跳起来。
韩晖的眼波柔和了一些,渐渐进入了状态,他的身体不如女人柔软,也不像大多数男人一般僵硬,他的动作如风中的竹,柔韧洒脱,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试探性地,罗赫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没有拒绝。罗赫便上前一步,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到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
韩晖猛地甩开他,后退,大声说了句什么。罗赫摇摇头表示没有听清楚,他就吼着重复了一遍:“别以为我会像上次那样,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去卖命!”他指的是音乐会。有些事可以轻易退让,有些事不能,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不在乎背叛。
罗赫只好又上前一步:“你听我说!”
韩晖固执地摇头,双手捂住耳朵,一脸的无所谓,随音乐扭动着身体,身体的节拍没有乱,脚下的步伐也没有乱。
乱的是别的地方。
罗赫再次上前,强行扯开他的手,嘴唇贴过去,牙齿险要咬到他的耳朵,吼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音乐,停了。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韩晖的脸上划过,他遮住了眼睛。罗赫抱住他,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亲吻他的唇。韩晖热情地回应了他。
“回去吧。”忘了是谁提出的,两人迅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太多的地方。
没人注意到,那个站在旁边已经被他们遗忘的人,脸上流下的泪水。
门关上的一刹那,两人的唇以紧紧密合在了一起,舌头在纠缠、突刺,牙齿在撕咬、啃噬,口涎流下来也浑然不觉,见了血反而更加激烈,仿佛所有的爱恨都汇集到这一个吻中,仿佛结束了这个吻就是万劫不复的毁灭,什么天长地久都是他妈的放屁,爱过,活过,得到过,值了,行了,够了,让我们就这么死吧。
扯掉碍事的大衣,撩起黑色羊毛衫的下摆,胡乱地在那具让他痴迷的躯体上揉摸,等不及去卧室,干脆直接把他推倒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清脆的“咚”地一声。狠狠嗑咬胸前的蓓蕾直至其肿得近乎透明,依然丝毫不觉得解气。听到身下人难以自持的呻吟喘息,却只想让他喘得更厉害叫得更大声。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么性感这么妖艳?他怎么可以让自己那么难过那么绝望?他怎么可以让自己那么难过那么绝望之后用微不足道的三个字就消掉所有的火气?他怎么可以,让自己那么爱他?
“晖……晖……”罗赫含混地叫着他的名字,白皙的手暴出青筋,用力抓着地板直到手指麻木。
脱了自己的裤子再去脱对方的,妈的,什么牌子的破仔裤,扣子居然是椭圆形的,弄了半天也弄不开,韩晖气极,蹿起来就要去拿剪子,罗赫抓住他,另一只手支着地,微微抬起上身,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一项锐利冷漠的眸子里泛着雾气,让人有种想要欺负他的冲动。
“剪了你这条裤子,扣子我死活弄不开。”
“笨。”真是被那个什么什么冲昏了头了,连说这么一个字都像是调情一样妖。罗赫坐起来,自己把裤子解开往下褪,不太顺利。韩晖一手抱起他的腿,一手扯下他的裤子,然后,在没有经过任何准备和润滑的情况下,挺了进去。
“啊……”突如其来的痛苦让罗赫近乎窒息,惊叫卡在嘴里,脸色瞬间煞白。韩晖害怕了,赶忙拉过他的头贴上自己的嘴,一口一口地把气给他渡过去,生怕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顺过气的罗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肘狠狠给了韩晖后背一下:“禽兽啊你,出去!”
韩晖老老实实地挨着,不躲闪也不还手,倒是罗赫自己牵动了两人结合的地方,又是一阵剧痛:“我叫你出去听见没有,出去!”毕竟不愧是优等生,这个时候的用语居然还是干净的,脸诸如“拔”之类的敏感字眼都没有使用。
说不疼那才有鬼,此时的韩晖也一头是汗,试着动动身子,然后,冲罗赫摇摇头,挤出一个笑:“你就别指望我能全身而退了,目前的状况是我出不去也进不来。”
罗赫的脸不止是白,而是已经青了。
韩晖伸手,温情脉脉地摸摸他软软的——那个,努力让自己的面部维持在和蔼可亲的微笑而不是歇斯底里的狂笑或是幸灾乐祸的奸笑:“宝贝,冷静点听我说,要么你就这样,咱们一起卡死等着人来收尸,要么你放松,我做完了自然会出去。到时候我让你来,好不好?”
或许,这是韩晖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次谈判。因为接下来,罗赫虽然极不情愿,还是向后躺好,努力呼着气让自己放松。韩晖慢慢运动着自己被夹得发麻的部位,开始了千年不变的经典活塞运动。
伟大的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只要有向上爬的机会,人人都会觉得安心起来,仿佛那个人正是自己。”罗赫是个凡人,而且还是个中国人,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他显然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确定在被身上那个不知轻重的混蛋搞过一次之后,自己还能有机会翻身吗?
轻轻吻了吻爱人低垂的眼帘,韩晖小心地扶起罗赫的上身,把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架着他去了浴室。罗赫几次想挣脱,都被他温柔而坚定地抓住,不肯放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面帮他清理着残留在体内的东西,韩晖一面问道。
“你不是不想听吗?”罗赫的声音无力到一点底气都没有。
韩晖凑过去,用下巴蹭蹭他的肩:“我现在想听了,告诉我嘛,不然我心里别扭。”
罗赫搂住他的头,亲了一下他的头发:“其实真的没什么,我今天晚上刚做完的论文,怕你有安排所以没找你,就随便出去散散心,去哪儿跳舞,然后碰到了那个男的。你认识他?”
韩晖点头:“你不认识他?”
罗赫摇头。
沉默半晌,韩晖抱住他:“我信你。”
第十章
自那以后两人的关系稳定得让人吃惊。韩晖在发呆时傻笑流口水的几率陡然增加,罗赫表面看来依然故我,但据医学院几个最敏感最八卦的人反映,他最近变得性感了不少,也不那么不好接近了。
临近严格的升级考试,连韩晖这样习惯大而化之的人上课也多绷了一根弦,会在老师提及“这里很重要”的时候自动起身,半睡半醒地翻开书做个记号然后接着睡。这样的睡眠质量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于是,他迫不得已采取了曲线救国的办法,只要一下课,就回宿舍猛睡,吧上课的损失补回来。
一个懒洋洋的星期三下午,韩晖正一个人在宿舍睡觉,本来去了自习的陈丹华开门而入,“哐哐”地拍着他的床,硬是把他从美妙的梦周公活动中拉回到残酷丑陋的现实。
“干嘛?”起床气很大的韩晖一醒来就没好气。
陈丹华一脸兴奋:“你们家罗赫得奖了!”
韩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得奖关我屁事。”一翻身,头冲里继续睡,过了一会儿又翻回来,坐起身:“哎,什么奖?”
“不是关你屁事么?那还问我干什么?”陈丹华坐在椅子上看书,阴阳怪气地。
韩晖探出头堆起笑脸:“别放在心上,告诉我吧。”
陈丹华白他一眼,慢慢转过来:“其实我也没太弄明白。好像是他写了个什么论文,登在了个很有名的医学杂志上,然后就拿了个据说挺牛的奖。”
“这样啊……”韩晖点点头,若有所思。
“怎么了?”陈丹华问。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该不该去祝贺他一下。”
“去呗!”
韩晖摇头,慨叹:“你是不知道我的祝贺方式啊。”
陈丹华稍微想象了一下,最后还是发现,这种事,还是不要想得太深入会比较好。看着看着书,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听人说,今天晚上七点罗赫要在医学院会议厅做报告,你要不要去听听?”
“关于论文的?我大概不太可能听得懂吧?”
“有什么关系,去听听吧,我也去。”陈丹华当年的第一专业就是医学院,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