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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渐渐脱离了当事人的控制。
“大夜里的你瞎折腾什么,找什么明天再说。”很久都没有找到,罗赫已经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韩晖没注意到对方的情绪,依然固执己见:“不行,那对我很重要。跟你没关系,你睡你的就得了。”
出乎韩晖的意料,这句话反而拱起了罗赫的火气:“废什么话,你这么折腾我能睡得着吗?”
终于,一切变得无法收拾了。
“我还告诉你少烦我,爱睡不睡不睡滚蛋!”
“我滚?这是我家!”
“是你家了不起啊?怎么,还要我按小时付费?”韩晖这里指的是房租,却让罗赫误解成了另外一个东西。
“说什么么呢你?”骄傲的人自受不了如此的污辱,罗赫如一只盛怒的狮子。
完全没有搞清楚他为什么生气,韩晖只是单纯地重复着自己的话,咄咄逼人的口吻:“我说,你还要我付钱怎么着?”
“啪!”一个耳光重重扇在韩晖脸上,韩晖愣了,罗赫自己也愣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干了件很蠢的事。
压住胸中熊熊燃起的大火,仅存的理性告诉韩晖,不能还手!绝对不能!现在还手只能把一切弄得更糟!不能!不能!他咬牙,一口坚固的牙几乎被他咬碎,相比于身体左边某一个地方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下地草草穿了衣服,夺门而出,“咣”地一声,防盗门被狠狠地撞上,没有撞好,又弹了出去。
罗赫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半天,还是没有追出去。
闹钟的秒针仍在转动,发出单调而生涩的细微声响,他看了眼表,凌晨两点多一点。
清晨六点左右,宿舍开始开门、供电,六点半,颉颃如每天一样准时起了床,没有开灯,只是轻手轻脚地收拾一番,就拿着牙缸毛巾去洗漱间,一开门,他吓了一跳:“韩晖你怎么了!?”
韩晖就坐在门旁,背靠着墙壁,头发乱糟糟的,昨晚还光鲜亮丽的衣服也极为不整,大概是沾染了清晨的露水,还是湿湿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嘴唇却是发紫,看到颉颃,他无力地摆摆手,试图挤出一丝笑容,但终于还是没有成功:“没事,我回来得早怕吵醒你们,就先在门口坐一会儿。”说完,他用右手撑着墙,左右似乎是无意地按在头上,掩饰着脸上的红肿,勉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就往里走,
颉颃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真恨自己不能像陈丹华那么机敏知道该怎么做,他慌慌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去扶韩晖。韩晖只是摇着手拒绝了。
“你别动。”颉颃一手搭在韩晖肩上,“后背上全是白灰。”一边说一边小心地为他掸去。韩晖轻声道了句谢,就吃力地爬上床睡了。
颉颃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走到陈丹华床下,低声叫了几声,陈丹华皱皱眉,睁开眼,见是颉颃,知他不会无理吵闹,也没埋怨,只问:“怎么了?”
颉颃凑近陈丹华的耳朵:“韩晖刚回来,我看他不对劲。”
听是韩晖的事,陈丹华笑了笑:“他不对劲是正常的,对劲才是不正常的。那个人,神鬼莫测。”
“不是不是。”颉颃急得脸上都出汗了,又不敢大声,“你下来看看吧。”
心不甘情不愿地,陈丹华爬下了床,走到韩晖床边,踮起脚看了看,韩晖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面朝里,也不知道睡了没有。只是不知怎么地,那个一直以来生气勃勃的人此时的感觉有点憔悴。
“韩晖,你睡了吗?”
“没。”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让人发自内心地觉得打扰他都是一种罪过,“我没事,你忙你的吧。对了,帮我跟老师请个假,说我不太舒服,不去了。”
“行。”再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陈丹华朝颉颃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过了一会儿,白云鹏也起来了,听完陈丹华和颉颃的窃窃私语,他也来到了床边。
“韩晖,你到底怎么了?”有点生气有点不耐烦的口气,那是老白关心人的独特方式。
“我真的没事,你们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韩晖故作轻松地说着,依然没有回过头来。
白云鹏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没事?那你现在怎么这副德行?”
陈丹华在旁边干咳了一声。
“我可能夜里受了点寒,头疼,干什么都没劲。”韩晖这么说,根本就是表明了不想说话的意思。
白云鹏依然不依不饶:“那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我没发烧,真的。”
“我不是怕你发烧,我是怕你一个人偷偷哭了。”白云鹏说得相当直白,弄得刚喝下一口水的陈丹华差点喷出来。
这下,韩晖真快哭了:“拜托,我是那种人吗?”
“我不知道,所以让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我不转。”
“不转你就是哭了。”
“我没哭。”
“那你转过来。”
“我就是不转。”
眼见再这么下去就要陷入无休无止地争吵之中,陈丹华拉了白云鹏一把,冲他摆了摆手,把他拉出去了。
听到两人出门的声音,韩晖长长叹了口气:“这帮人,就是想哭也被他们弄得哭不出来了。”
第一节高数,和往常一样,是全系大二的都一起上。
“晖哥呢?”阳光遍寻不着韩晖的影子,便弓着身子悄悄过来问陈丹华。
陈丹华顿感一阵头痛,按住了太阳穴,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不好打发的呢:“他不太舒服。”
阳光果不其然如期待一般慌了神:“不舒服,怎么不舒服,要不要紧,去医院了没有?”
左右都在往这边张望,陈丹华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点。他说没事,就是受了夜寒。”
“你别听他说啊!”阳光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硬撑。不行,我得去看他。”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
还是个急性子。陈丹华拉住他:“你先待会儿,现在还上课呢。”
阳光倒是无所谓:“没事,反正这课我本来就不用上。钥匙借我。”
一边认命地摸出钥匙,陈丹华一边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小子的话,真是的,又没有好处费。
“谢谢。”阳光接过钥匙,不顾老师诧异的目光,飞快地跑了出去。
“他干什么去了?”坐在旁边的白云鹏凑过来问。
“去找韩晖了。”
“你就让他去了?”白云鹏显然很惊讶。
耸耸肩,陈丹华一脸的无奈:“我有什么办法?他非去不可。他和韩晖怎么说也是老熟人,说不定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白云鹏不屑:“切。”
“况且……”陈丹华低下了头,“他也挺可怜的。”
半小时后,可怜之人带着一脸恨恨的表情回来了。
“他不理你?”
阳光摇头:“他睡着了,我就没叫他。”
“那你干嘛这副样子?像要杀人似的。”
“我就是要杀人,我问你,晖哥昨晚去哪儿了?”
陈丹华愣了愣,一琢磨,这小子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还是韩晖自己说了梦话?先探探口风吧:“好像出去喝酒了吧。怎么了?”
“喝酒?”阳光大吼,眼睛都红了,“你还瞒我,我什么都看见了!”
老师停了下来,看着他们这边。前面的人也纷纷回头看过来。
没有办法,陈丹华拽着阳光出了教室。
“你……看到了什么?”陈丹华故作镇定,莫非是吻痕?曾有过那么几次,他也看到过相同的东西。
“你明明知道是什么的!”阳光的话已带着哭腔,他胡乱地用手抹着眼睛,“他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人在他身上留下那种痕迹?”
果然是吻痕。这下,陈丹华更坚定了自己的错误认定,怪不得韩晖死活不肯正面对着人呢,原来是不好意思呀,看不出来,那家伙脸皮还挺薄:“嗯……你先别激动,听我说,这种事……它早晚都会发生的是不是?”
“你说什么?!”阳光更急了,一把抓住陈丹华衬衫的领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我……”陈丹华犹豫着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