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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吹散了咖啡上打着旋的白色泡沫，冷冷的看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光标。
“这也是预定计划的一部分吗？”
爱娜拿着毛巾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显示屏后问道。
“啊，她很早就预想到这种状况了吧。时机、交战地域、大义名分、战斗结果带来的影响……所有的一切，她早就已经推演过了吧。舞台、剧本、角色、观众一应俱全。剩下的就只有一场计算之内的演出了。”
擦去额头的汗水，羽指尖轻轻的敲击着屏幕上的光点像是自言自语。
“很快就要和你们说永别了，Arch。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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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注1，卑尔根：是挪威第二大城市。根据政府的统计，直至2006年7月1日，卑尔根市区的人口有243219人，如果连同郊区和周边区域的话，则有369099人。整个城市共分为八个区域：Arna、Bergenhus、Fana、Fyllingsdalen、Laksev&；aring；g、Ytrebygda、&；Aring；rstad和&；Aring；sane。卑尔根位于挪威的西南方，刚好位于“七大山”（挪威语：desyvfjell）的中间。卑尔根也是西挪威的非正式首都，也是挪威对外的大门。而也因为其峡湾地形适合大型船集操作，令卑尔根成为欧洲其中一个最大的邮轮港。根据2005年的统计，卑尔根处理全挪威超过50％的货物来往。
注2，克利姆斯塔峡湾：Grimstadfjorden，卑尔根东南处的偏僻峡湾。
注3，年轻的峭壁：这些峭壁和峡湾均形成于上一次冰川期，以地质学的角度而言，非常年轻。
注4，斯帕卡湾：奥尼克群岛的英国海军基地，皇家海军多驻泊于此。
注5，Pro－facting：使用身心负荷强度分析法等从理论上推导出行动心理的一种预测手段。
第十三回 莱茵的黄金（Part。2）
8
“目标已经进入第2区。”
飞蛾扑火——现在的Arch。Angel简直就像是扑向火焰的那只飞蛾。
“U－14、U－17、U－23、U－31、U－32、U－63到达攻击阵位。韦格纳编队攻击阵型完成。”
“敌舰正在向韦格纳编队接近中，航速6节。”
带着些许紧张和莫名其妙的兴奋，每个人都在忙碌着。
克尔斯腾虽然也挂着笑容，但她是唯一的例外。
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感情起伏，只是充满了理所当然。
1＋1决不会等于2以外的答案那样的理所当然，公式化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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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射探测音波！”
玛琉镇静的语调让船员们也从突如其来的遭遇中把心态重新调整过来，对于像他们这样把战斗当成家常便饭的经验丰富的老兵而言，这不算什么困难的事情。
清脆的音波穿越黑暗的海洋，屏幕上很快出现6个小光点。
“敌舰从舰艏2点到10点的方向，纵横扇状展开中，是Garfish，数目是6艘。”
“6对1吗……稍微辛苦了点……”
听着米莉亚利雅的报告，诺曼少尉带着点俏皮的自言自语，不过没人对他的冷幽默作出回应。
“还不只是这样而已，恐怕舰尾、两舷方向很快会有部队围拢上来……要尽快突破这道防线！对潜水艇舰队战准备！”
玛琉的声音坚定有力，心中却有些按捺不住的焦躁。
6艘Garfish，这已经属于一支小型舰队了，虽然Arch。Angel没少参加过类似规模，甚至更大规模的突围战。但玛琉还是希望避免出现现在的状况。
附近的Garfish可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那样蜂拥而来。
这实在很麻烦……Arch。Anegl就好比一只被鬣狗群盯上的单身狮子，虽然Garfish的单艇战斗力并不足以威胁到宇宙战舰，但是数量上的优势又让Arch。Angel恶心不已。
不能不说，这实在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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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进入第5区了。”
“D2计划发动！”
“遵命，计划发动！”
“韦格纳编队，作战开始！！”
“埃姆斯曼编队，进入第4区。阵型C45。”
真是官僚式的言辞啊，克尔斯腾暗地里冷笑不已。
以外行人难以理解的语言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有同一系统的人才能把话题继续进行下去，这在军队、官场和财经界都是一样的。
舰队司令和他的幕僚们犯了个简单的错误，党卫军全国总领袖和她的首席副官不是刚从军校里毕业的菜鸟，智商更不在水平线以下。
（‘因对敌舰的突入，采取两翼夹击的阵型，但没有上前围攻’……对女人还真是不尊重。）
虽然心里这样腹诽，嘴上却只是挂着嘲弄的笑容，这就是成人的处世之道。
反正Arch。Angel很快就会给这些轻视女人的傻瓜们一个教训，而她就在一旁欣赏着。然后更加干净利落的干掉Arch。Angel。
特别是干掉Arch。Angel，考虑到国内的“一体化”（Gleichschaltung）进程以及其它相关因素，必须加快进行。
伟大的路易。阿道夫。梯也尔总统，伟大的奥托。冯。俾斯麦亲王，伟大的沙皇尼古拉二世。亚力山德诺维奇。罗曼诺夫陛下，伟大的佛朗哥元帅……所有镇压暴乱份子、无套裤汉、颓废自由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的先贤们此刻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会赞同同样伟大的狄兰达尔议长和克尔斯腾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的英明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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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看着羽在那张复古风格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爱娜也坐了下来。对羽之前的动作抱有疑问的她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战斗开始之前就做出“Arch。Angel必死”的预言无需承担法律责任，但自信心过于膨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面对那个屡屡创造奇迹的Arch。Angel的时候这就更显得有点没道理了。
“很简单，无论是从军事角度，还是从政治角度，那艘船都必须被击落。”
晃荡着杯子里的咖啡，羽很平静的看着屏幕说着。
“之前虽然党卫军和国防军有携手作战过，但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些战术协同而已，而且还是泾渭分明、各自打着小算盘的那种。”
“这次不是吗？”
“我不知道国防军或者说OKW是怎么想的，但这次党卫军显然是全力以赴的。连首席副官大人这次都能忍气吞声这一点来看，他们显然把击沉Arch。Angel作为最优先事项。这可和之前收集数据式的单独的小打小闹是完全不同的。”
“但就算这样，也……”
“不要被所谓的奇迹迷惑了，爱娜。考虑一下正在审议的那部法案吧，为了让它顺利通过，不管是国防军还是党卫军，现在都必须通力合作。否则就算是狄兰达尔议长那种凌驾于三权之上的任期制独裁者也不可能长久保证他们的利益。为了他们自己也好，为了议长也好，他们这次都是很认真的要击沉那艘船。”
爱娜这次不再有疑问了——“授权法”，这部“保护国家和人民的法案”正在审议之中，它的正式名字有点长：《消除人民和国家痛苦法》（Gestesz。zur。Behebung。der。Not。von。Volk。und。Reich）。虽然这个名字有点拗口和滑稽……但和议长的那本自传——《四年来同谎言、愚蠢和胆怯的斗争》相比较起来，还算可以接受。
那条法案一共只有短短的5节，内容也很简单。彻底埋葬议会民主制，而且是根据议会民主制的原则合法埋葬的。评议会变成狄兰达尔议长的传声筒，而军队则彻底成了议长的左右手。
很显然，有不少人会不遗余力的推动这部法案。而击沉Arch。Angel……考虑到在大多数人心目中“阻止战争的正义者”形象，这似乎又存在矛盾……
“防止反体制思想的初期扩散的情报管制程序NV025……”
羽突然说出了一个似乎和话题毫无关联的名词，但爱娜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那是面向公共安全的行动程序。通过情报操作、心理暗示等手法灌输给市民需要的情报，引导社会舆论的走向。
“Arch。Angel是隶属Logos的武装力量，他们只是为了延长战争而行动，他们是一群骗子。”——这样的情报很容易被接受。毕竟从结果来看，Arch。Angel的行动都导致了战局的持续僵持。心怀不满甚至充满怨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