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悠握紧戒指,低头,放声恸听。
一个星期之后,沈悠小心翼翼地揣着那枚戒指,叫人打造了相同款式的另一枚,内壁的字换成了“生生世世,悠缠轩恋”。站在旗轩的相片前面,他郑重地将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起誓:旗轩,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会等你,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回来为止。
沈悠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大家都在诧异,他明显地变了。冷然的脸上,张扬着坚定的信念,不留痕迹地与人拉开距离,独自站在最顶层,尽职地扮演领导者的角色。
大家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老板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他何时结婚,玻璃心碎了一地。当然,也有不怕死的人,堆成一团讨论:“总裁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呢?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一丁点绯闻都没有的总裁大人闪电结婚?会不会是哪个大明星?还是……”
就这样,大家一边卖力工作,一边猜测,自行想像这个从未露面的神秘的总裁夫人。
离开公司,沈悠一路飙回公寓。曾经与旗轩共同生活的家,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形单影只。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还保持着旗轩示离开之前的样子,一尘不染。近段时间,家里的清洁工作全被沈悠包揽了,不借他人之手。因为这里有旗轩的气息,属于旗轩的一切,沈悠都不想被他人碰触,一个人独占。
在大床上躺下,沈悠难掩疲惫地合上眼睛。只有在这里,被旗轩的气息包围着,他才能安心地睡上一会。
自旗轩离开,遍寻不着踪迹,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之后,沈悠似乎就被黑暗厌弃,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都无法正常入眠。
闭上眼,脑海中便会浮现旗轩受伤遇险的画面。明知那只是梦境,沈悠还是非常害怕。无法忍受在自己不知情况的条件下,若真的遇到这样那样的危险,自己却无法守护他,所以,他恐惧于睡眠。
电话蓦然响动,沈悠躺着纹丝不动。响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电话自动转成留言模式,沈母温柔的声音倾泻而出。
“沈悠,今天还是不回来吗?”
沈悠霎时想到母亲对旗轩的伤害,气愤难忍,跑到客厅,喝了个酩酊大醉,模糊之中,他打了个电话,好像说了很多。
“他就这样消失不见了,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多么想念他,他都不会知道!我看到每一样东西都会想到他,见到每一个人都希望是他,可他不见了……呜呜,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时瑞默默地听着电话,他不明白,旗轩怎么会凭空消失,没留下任何足迹?是谁呢,竟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沈悠没有打开房内的灯,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他脱掉外套,松开领带,坐在床边。旁边的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年青男人微笑着倚在沈悠身上。沈悠用手轻轻滑过那张漂亮帅气的脸庞,小心摩擦。
“旗轩,好想你!”几滴泪水缓缓地从沈悠的脸上流下,滴落到冰冷的玻璃面上。
………………
难以抉择
极目远眺,枝繁叶茂的枫林遮住整个山岭,艳红娇黄的枫叶映入眼帘,随风起舞,如海潮激荡,气势磅礴。
周围,满院樱花盛开,在暖日柔风中摇曳生姿,落英缤纷,娇艳不可方物……然而,它们在生命最为艳丽的时候损落了,令人感慨万千,多么短促而灿烂的一生!
“喜欢这里吗?”北堂紫凌好笑地看着旗轩沉迷于美景。
“嗯,总觉得有种熟悉感。”
紫凌微笑,极为自豪地说:“当然,我可是照搬童年我们生活的城镇,一丝不差地命人打造出这个园林。”
“我没印象,可是很喜欢它。我们每天出来散步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在树下。紫凌跟在旗轩身后,满脸笑容。幸福,其实很容易。
管家福伯走到庭院,见两人难得天真,像小孩般绕着一棵棵大树转圈,曲线前进,不免觉得好笑,舍不得打扰他们,尤其是小姐,很久没见她真正地笑过了。
旗轩最先注意到福伯,停下脚步,略感不好意思。紫凌压根就没在看路,她照着旗轩留下的脚印,一步一步覆盖,乐此不疲。突然撞上旗轩的后背,鼻子一阵酸痛,眼睛微红,不明所以地抬头,后者温柔地看着自己。紫凌捂捂鼻子,赧然:“怎么停下了?”
“福伯找你。”
紫凌这才发现候在旁边的管家,走到他跟前,问:“有事?”
“鬼医回来了。”
紫凌愣住,回头找寻旗轩,他正蹲在地上,在忙什么呢?好想知道。
“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福伯,你说该怎么让他消气?”
“小姐,你现在幸福吗?”
“嗯,非常地快乐。”
“这样告诉他就可以了。”福伯宠溺地摸摸紫凌的头,丝毫没有主仆之分。
紫凌严肃地看着福伯,没多久便展露微笑,回头对地上的人说:“旗轩,我先进去了。”
旗轩头也不回,专心致志地研究地面上成群蠕动的蚂蚁,不在意的应声:“知道了。”
紫凌昂首阔步,迎接战争。
鬼医黑着一张脸,替紫凌做完身体检查,在诊断书上写下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字。室内压抑的气氛,令人不自觉地绷紧神经。
“小姐,做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希望你能放弃孩子,不要再给身体增加不必要的负担。”鬼医冷冷地开口,皱紧眉头。
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紫凌摇头拒绝:“我想要这个孩子。不,是一定要!”
“考虑过这样任性妄为的后果吗?天气变幻莫测,阴晴不定,稍微不正常,你就会轻易感冒,发烧,好几天不能下床走动。怀孕之后,更不能随便用药,一切都要小心谨慎。腹部会越来越大,日渐成形的胎儿会挤压到你的心脏。本来就不好的心脏因受到挤压而萎缩,不能发挥正常作用。一个不小心,呼吸不畅,就算抢救及时也会危及胎儿,谁也不能保证这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如果抢救不及时呢?”
“他一定是个健康的孩子,我不会再接受药物的治疗了。”
“哪怕是万蚁噬心的剧痛也要忍受?”
“是。”紫凌坚定地回答。
“小姐,你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鬼医气极反怒,来回踱步,倏地一下走到紫凌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我对不爱惜生命的人不屑一顾!倘若你执意要这个孩子,请恕我不奉陪。”
紫凌情急之下,抓住鬼医的衣角,解释:“我……我不是不爱惜生命,可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可以帮我。”
鬼医看着紧紧抓住衣角的手,想要拒绝,却无法挣脱,她究竟知不知道风险有多大?
此时,终于研究完蚂蚁搬运路线的旗轩站在门外,他们的对话不可避免地传入他耳中,握住门把的手松开,旗轩转身离开。他想,或许,他能帮上什么忙。
鬼医无可奈何地叹气,意味深长地说:“你有没有想,假如你不在了,撇下一个小孩,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办?”
紫凌捂住嘴,猛摇头,眼泪滴滴滑落。不知道!也不敢想像!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鬼医留下紫凌一个人在房间,掩面哭泣。
紫凌走到窗前,寻找旗轩的身影。没有!不见人影!来不及擦干泪水,跑到庭院,喊:“旗轩?”
没人回应!
紫凌惊慌,不知所措,无助地喊:“旗轩,你在哪里?”匆忙拉住一个下人,急切地问:“旗轩呢?你有没有看到他?他在哪里?”
下人畏惧地不敢说话,落荒而逃。
“小姐”,福伯心疼地叫住紫凌,“他在卧室。”
紫凌一听到答案,连忙跑到他房间。打开房门那一刻,旗轩倚窗而立,傍晚绯红的余辉笼罩着他,一片模糊。她走近旗轩,双手抓住他腰际的衣服,头靠在他胸前,如释负重。“如果你不在了,被留下的他们怎么办?”鬼医的话突然浮现,紫凌面如死灰,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潸然泪下。
旗轩任由紫凌抓住自己的衣服,如秋天飘荡的落叶,颤抖着身体,呜呜低泣。他想不明白,紫凌就那么爱孩子的父亲?即使牺牲性命也要生下小孩?在这种关键的危及的时刻,那人又在哪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