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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背影,熙景帝忍不住摇头骂道:“臭小子,越来越鬼!”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也好,还有所求就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替你媳妇讨还公道。”
*·*
回府的马车上,锦哥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非要我跟你跑这一趟?”
周辙笑道:“自然是跑给某些人看的。”他将锦哥搂进怀里,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太后疑心晋王府的事是皇上下的手,已经跟皇上闹得不可开交了。再闹下去,怕对皇上的声誉也有影响。”
如今的锦哥也不再是昨日的吴下阿蒙,只垂眼想了想,就明白了周辙是打算利用这件事替她讨还公道。她叹息一声,抬头道:“你该知道的,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
“我在乎。”周辙冷然扬眉,又低头道:“我可从来就不是个会乖乖任人欺负的。”
“我看出来了。”锦哥点点头,再次叹息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上我?”
“因为我聪明。”周辙笑道。
*·*
马车到达临沧侯府时,已过巳时了。一直守在门口等着的奶娘赶紧过来,小声禀道:“家里的亲戚们都在正堂等着认亲呢。”说着,担忧地看了周辙和锦哥一眼。
周辙点点头,命人抬过步榻,小心地将锦哥抱下马车,又扶上步榻,然后夫妇二人才施施然向着正堂过去。
他们夫妇来到正堂时,堂上已经坐满了宾客。太夫人是不变的和蔼可亲,卢夫人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小意,只有十五老爷瞪着一双眼,鼻子里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周辙和锦哥对视一眼,向着众人团团一礼,道:“去宫里谢恩,回来晚了,倒叫各位长辈久候。”
堂上来的都是周辙的至亲。说是至亲,也都是些有眼色之人。当年是太夫人和十五老爷得势,他们自然向着那边,如今是周辙袭爵,他们也就改而向着周辙了,故而纷纷向周辙夫妇还礼招呼。有几个甚至对锦哥笑道:“新媳妇身上有伤,就该好好将养着,这亲什么时候认都是一样。”
“这怎么行,”周辙笑道,“该有的礼数还是该要有。”说着,便命人上了茶水,要给太夫人和十五老爷等奉茶见礼。
众亲友不禁全都噤了声,忽闪着眼望着堂下那一站一坐的两个新人——从十五老爷的表情就能看出,今儿这礼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此时,锦哥仍坐在那张步榻上。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冰蕊手里接过一钟茶,遥遥向着太夫人恭敬一揖,道:“请恕孙媳妇腿上不便,不能给祖母行全礼。”
太夫人眼神一闪,却并未命人去接那茶,而是问道:“对了,正想问呢,你这腿是怎么断的?”
堂上众人顿时一默。谁都知道锦哥的腿是被太后打断的。
“孙媳妇这腿是被太后打断的。”锦哥头也不抬地答道。
堂上一阵静默,片刻后,又是一阵哗然。换作任何一个人,这种奇耻大辱都不可能如此坦然地当众说出来!众人不禁一阵议论纷纷。
太夫人则是两眼大亮。她原本就计划着要引着锦哥说出一些对太后的怨怼之词,不想这丫头才一开口就没头没脑地直直撞了上来。
“太后为什么要打断你的腿?”她故作诧异地问道。
“受人蒙蔽而已。”锦哥淡然道。
太夫人的眼一沉,厉声喝道:“你的意思,是太后冤枉你了?!”
锦哥抬起头,乌黑的眼眸直直望向太夫人的眼里,道:“这个孙媳可不敢说。对错都是太后对孙媳妇的教导,就像是父母教导子女,所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父母长辈如何,断没有子女指责父母的道理。”
这番隐有所指的话,顿时令太夫人和十五老爷的脸色黑了大半,堂上的众人也是一阵瞠目结舌,不由全都看向那个断了一条腿的新媳妇。
锦哥此时却低垂了眼,又将手里的茶钟再次往上托了托,恭敬地道了声:“祖母请用茶。”
众目睽睽之下,太夫人被噎得气不得恼不得,只得咬牙接下这杯茶,却是没喝就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搁。
锦哥抬起头,又和太夫人对视一眼,然后转身从秋白托着的茶盘里端起茶盏,扭头看向十五老爷。
作者有话要说: 1:谢谢 小书虫两只 的地雷
2:那个,hamburgerger亲,我知道你要肥肥一章的意思,我也想,可眼下这局势,没胆……
下一章会试着加点肉汤看看……
☆、第一百一十五章·护卫
十五老爷的脾气可不如太夫人那般能忍,看着那杯捧到自己面前的茶盏,他忽然冷冷一笑,伸手接过茶盏,却猛地将茶水向锦哥和周辙泼去,一边喝骂道:“小畜生,还得意了你们了!”
周辙早就注意到他神色不对,见茶水泼来,他赶紧一把将锦哥揽入怀里,顿时,那茶水便泼了他一背。
十五老爷竟还意犹未尽,顺手又将茶盏狠狠往周辙身上一砸,跳着脚地狂吼着:“来人,快来人,给我拿家法过来,我要打死这个逆子!”
堂上的众人全都被十五老爷这一通突然的发作给吓了一跳,竟都愣在了那里。直到他扔出茶盏,才有人反应过来,赶紧跳起来去拦十五老爷。
顿时,堂上一片混乱。
锦哥则飞快地推开周辙,伸手拉开他的衣领,抖着手去查看他的伤情。
幸好那茶水不是很烫,且又有衣衫挡着,周辙的背上还好,只有脖颈后裸|露的肌肤被烫得泛起一片红,直把锦哥看得心疼不已,连声问道:“烫到哪里了?烫到哪里了?”一边扭头叫人快去请太医,一边不知怎的竟湿了眼眶。
看着锦哥的眼中渐渐泛起水色,周辙心头一片柔软,正要开口安抚她,却忽见她眸光一定,低头去捡那只被十五老爷扔过来的茶盏。周辙顿觉不妙,生怕锦哥不管不顾地去砸十五老爷,忙向锦哥扑过去,却到底晚了一步。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茶盏被锦哥狠狠砸在地上。顿时,堂上混乱的人群都被这声响给惊得呆立在当地,纷纷扭头看向锦哥。
只见锦哥挺直着肩背坐在步榻上,一双眼眸闪着愤怒的光芒。
“老爷口口声声称我夫君为逆子,媳妇斗胆请问一声,我夫君到底哪里忤逆了老爷?!这爵位的承袭是皇上的决定,老爷若是有什么意见,只管向皇上提去,何苦在这里拿我夫君作筏!”
这是在指责十五老爷对熙景帝心怀不满了。众人顿时一静,全都看向十五老爷。
十五老爷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瞪着锦哥喘了一会儿粗气,忽然又是一声怒骂,抢过一旁丫环手里的茶盘就要向锦哥砸过去。幸亏此时周围的人早有提防,忙急急将那茶盘夺了下来。顿时,堂上再次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眼见着十五老爷一心想要向锦哥冲来,周辙一皱眉,俯身在锦哥耳旁低语一句,又向着堂外一招手,那抬步榻的几个健妇忙挤进人群将锦哥抬出大堂。
众人只顾着阻拦十五老爷,也就没留意到周辙夫妇的动静。那十五老爷却是全都看在了眼里,不禁更怒,跳着脚地吼着要休了锦哥,赶走周辙。
那周辙听了这话,忽然一转身,对着十五老爷大喝一声:“安静!”
堂上的众人被这一声震慑住,纷纷扭头看去,却只见周辙一脸“悲痛”地望着十五老爷,沉声道:“所谓‘父为子纲,夫为妻纲’,锦哥如此激愤,是因为她见儿子受了伤,这是她为妻的大义。而儿子身为父亲的儿子,既不能讨得父亲欢心,又不能顺遂父亲的心愿辞了这个爵位,却是违了为人子的大义。既如此,儿子还是自逐出家门吧,省得叫父亲看着生气,也保全儿子最后一点孝心。”说着,一脸黯然地转身去搀扶坐在步榻上的锦哥。
众人不禁一阵面面相觑。还是太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慌得一拍桌子,指着周辙喝道:“还不赶紧给我把侯爷拦下来!”
若真让周辙走出府门,第二天他们一家头上便会落下个“渺视圣意”的罪名。且不说这府第是临沧侯府,走了临沧侯,又哪来的“侯府”一词?!
那十五老爷却是没有太夫人看得透彻,竟还在那里跳着脚地骂着:“滚,你给我滚!”
他的话还没骂完,就只见眼前一花,紧接着脸颊上一痛,耳旁响起“啪”地一声脆响,竟是太夫人扇了他一记耳光,十五老爷顿时就被打得懵在了那里。
只见太夫人拉着十五老爷的手,“痛心疾首”地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病得糊言乱语起来了?”说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