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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拥抱,十九岁分离,可是那个人却曾经宠爱了我那麽多年。这些年我们变了又变,不变的是我们依然是兄弟。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羁绊,因为血缘。
瞬间释然。
揽著老妈肩膀撒娇,帮她浇花,老妈笑,细碎暖阳下,一切都平和而美好。
回到室内後跟老爸提起想要搬出去住,老妈坐在一旁神色顿了顿,神情有些不解,我知道她只是担心我还在跟那个人闹一些她不清楚的别扭,於是笑眯眯的跟她说中午要去给哥哥送饭,她楞了下果然释然,笑意温婉摸了摸我的脑袋。
中午早早提著食盒去找他,我微笑,几年时光不见,前台接待已变,大堂亦是重新设计的格调,就连从前的畅通无阻都变成了现在的几番周折。
进了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翻阅一份文件,额前的短发滑下,半遮住他不常戴的银边眼镜,感觉熟悉而陌生,我笑著走进:“饿了吗?”
他轻笑点头。
示意了下手中的食盒,他过来接过打开,笑问:“妈做的?”
我点头,他笑,摸摸我脑袋,语气温和而淡淡:“辛苦了。”
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什麽,他又笑笑,也不再说话。
回来时正值午後,天空碧蓝如洗,似我心底情绪一样,掏出手机按下单啸电话通知他下午去骚扰他跟峰美人的住所,惹得一顿鄙视怒吼,心情却很愉悦。
不过是爱,不过是不爱,不过是,要放开。
真是难为我纠结了这麽久。
晚饭前接到一朋友电话,说是正好有合适的房子。
在单啸那蹭完晚饭被撵走,峰美人一脸纵宠的淡淡笑意,我无语望苍天,美人笑容实在惹人心痒,可惜,咳,朋友夫不可戏。
我郁闷,捧著受伤的小心脏颤巍巍的下楼打车去看房。
是栋位於市中心的高层住宅楼,房子位於十九层,三室二厅,室内设计以白色跟米黄为主,装修优雅而舒适,我觉得很合适,当下决定明天就搬过来。
然後便是萧浩的电话,这家夥被关了太久终於被解禁,电话里头兴奋的像个二傻子一样,招呼我过去参加本市一夥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的惯例聚会,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从前因为那个人,十六岁以後我便没有参加过,此刻倒还真的挺想去见识下那帮家夥又搞出了什麽新名堂。
果然没叫人失望。
虽然依旧离不开吃喝玩乐四个字,但可不是哪都见得著十几对双胞胎伺候著,而且每对都模样惑人惹人心痒。最後那帮家夥就在别墅的花园里胡搞了起来,我在一旁观战,边调戏著身旁的一对男孩玩边心底狂骂萧浩太他娘的无耻──
自从十六岁那年我在本市一家GAY吧上演过那丢人的一出,圈里就没几个人不认为我是一喜欢被压的主。现在这家夥是明摆著等著看好戏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今晚这家夥搞这出真正的目的是来给自己报仇雪恨呢。
无奈最後只得顶著几十道淫荡而无耻的鄙视视线狼狈逃出那处别墅大门,我苦笑不已。
回去时夜色已晚,那个人已经回来,老爸老妈也已经睡去,只他一人开著盏小灯陷在沙发上,昏暗灯光下,他静静的喝著酒,四目相对的瞬间齐齐楞住,然後各自归位,他笑的温和。
踌躇了几秒终於在他身边坐下,舒适的半躺著,淡淡疑问:“怎麽还没睡?”
他沈默了片刻,又喝了口酒才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跟著後躺在沙发背上,轻声开口:“不想睡。”
又是一阵沈默。
起身的瞬间手腕被抓住,我疑惑回头,他侧头,灯光太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眸子幽深。
“你要搬出去?”他语气分不出意味,淡,且轻。
“恩。”我笑了笑,“我也不小了,搬出去也方便些。”
想起那时候我们曾经商定搬出去一起住,只是还未跟爸妈开口他便说了分手,我叹了口气,继续解释:“而且我准备就在本市定下来,所以还是有处自己的房子更好些,不是麽。”
他还是没说话,我也沈默了下来。
良久。
温热体温缓缓靠近,身体被拥住,力度轻轻的,似这个人一样,很温柔。只是心底终於可以平静一片。
他低低唤我,淡淡叹息:“辛……”
“还是伤了你……”
“对吗?”
最後一句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问我,那语气,恍然间让我不禁轻轻转身回抱住了他。
一室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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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重新站起来 H
第二天我便搬到了新住处,那天半夜一直失眠,脑海中全是那个人看著我离开时微笑的模样,他穿著白色的棉质衬衫米色长裤,静静站在楼梯口,不说话,只是目光专注而落寞。
有些感伤,却不想再舍不得,只是离开的脚步还是在那一瞬间微微凝了滞。
老妈随我过去看了下房子,最後满意回去。
下午夏刑回队里,我跟单啸去送行,依然有些拥挤的火车站,夏刑沈默的看著我,最後只说了一句话,语气低沈冷淡,却叫我差点在人群中失了态。
“我认识的傅辛嚣张,任性,花心,厚脸皮,却很帅气。你可以长大,只是绝不该是我这次看到的样子。不要丢我的人。”
然後那家夥便步伐坚定的迈向了火车。
搞得我想要给他个离别的拥抱的机会都没有。
我楞了有五秒,然後狠狠抱著单啸那傲娇家夥的小腰趴在他肩上闷声嚎叫:“啊啊才知道夏哥哥这麽疼我呜……还说我帅气!”我傻笑。
眼睛有些发热,心脏酸涩战栗,单啸沈默了下然後推开我踹了我一脚,笑骂:“MD,夏刑那家夥原来这麽闷骚。”
大大点头,我摸著被踹的屁股眨巴著眼深表赞同。
半夜实在睡不著,於是起床在新房子里转悠,在客厅外的阳台上坐下,脚边眼底全是一片寥落夜色。
顿生寂寞。
按下了林的电话,他接起,语气轻柔的唤:“辛?”
我微笑:“林,我放下了。”
“啊,”他笑了笑,语气低缓,“这样。”
“你应该说恭喜。”我语气严肃的纠正他。
“呵呵,”他低笑,“那,恭喜。”电话那头的语气依旧轻柔,淡淡的,惹得喜爱。
我笑:“这才乖。”
满意的挂断了电话,心情更加欢畅,於是起身换了身骚包的衣服,拿了钱包出了门。
“森林”这个时候夜场刚开始,人群三三两两的喝著酒,或者调情聊天,我进去的时候差点跟一对看对眼准备出去开房的男人撞上,笑著道歉,不禁有些兴奋。
左右看了一圈,我到了吧台里角坐了下。
我承认我今天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身上的紧身皮裤跟性感衬衫为证。
算起来我已经有三年没做过爱,就连自己解决的次数都寥寥无几,我失笑,有些为自己悲哀。
有男人靠近,坐在我身边,脸庞还算端正,神色懒散,鼻子高挺,眼睛很迷人,目测一米八二,衣著考究,手腕上的钻表名贵,我挑眉,侧头轻笑注视他。
就你了。
男人一副衣冠禽兽的斯文样,眼底却全是淫荡笑意,车子亦是一路飞驰,那模样看得我浑身发热,鸡皮疙瘩却也起了满身,我开始怀疑我的眼光,别是运气这麽好,一找就找了匹万年饿狼。
果不其然,在被男人几乎算是扯进酒店套房抵在门板上啃咬的那刻我终於觉悟,却已是为时晚矣,只能边呻吟著边揽过男人的背示意他轻点。
换来的却是脖颈处的一记狠狠吸吮,顿时心底一阵哀嚎。
边脱著衣服边朝著里面跌跌撞撞的走去,被推倒在柔软床铺的那刻那家夥已经两眼发红,腿间的帐篷赫然也高高的顶起,我抖了抖,眨巴著眼睛迎接男人扑上来的身体,然後开始为身後三年没被插入的小菊花默默哀悼。
衬衫被男人三两下扯开,男人的手指紧接著开始游离抚摸,引得我全身一阵战栗,男人轻笑了声,手下解开我皮裤的动作越发急切迅速。
脑海中清晰而茫然,身体却随著男人的抚摸越来越滚烫,配合著男人的动作抬高臀方便裤子褪下,下一刻身下的性器便被男人温热干燥的手指握住撸动。
男人技巧性十足的动作很轻易的将情欲挑起,下身的性器越加坚挺膨胀,胸膛处被男人大力的舔舐亲吻,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