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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那三年,我一点点收拾好所有伤痕跟疼痛,然後我回到他身边,去按他最後所说的与他做兄弟,我努力著,我以为那便是我可以仅得的所有……
可是现在他却告诉我他的无奈隐忍,他的期待与等待,他的,从未不爱……
像是个悲哀至极的怪圈,我们陷入便一直都走不出,我已经没有资格去怨我哥曾经轻率笃定的放手,我只是怪我自己在他的怀抱中沈溺太久,著迷所有,却从不长大成熟。
我没有去跟依然在楼上交谈的两人告别,只是沈默著离开了家。
浑浑噩噩的回到住处,我将酒柜上的酒全部拿下,然後一瓶瓶的打了开,我坐在地板上,最後喝光了酒柜上所有的酒。
我躺倒在地,哭了又大声的笑,像个被逼到陌路的酒徒般,大声疯狂的喊叫著。
狼狈的一塌糊涂。
酒水顺著嘴角流淌沾湿了衬衫,黏腻的贴在胸膛,我大力撕扯著衣服摇摇晃晃的起身却又载到在地,打翻在一旁的酒瓶碎片狠狠的扎入了手臂跟肩处,麻木的钝痛,我闭著眼睛一阵阵笑著,就势重新躺倒在地上,最後不知何时终於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我是在医院,身侧是熟悉的气息,我哥正坐在在一旁注视著我,目光疼惜而悲伤,我脑袋隐隐作痛,愣愣看著他,最後笑著唤他:“哥……”
他抚著我被包扎好的手臂,淡淡看著我,没有说话。
我们沈默了下来。
然後我问他:“爸妈不知道我在这吧?”
他点了点头,看著我,神色疲倦而专注。
我勉强笑著,定定看著他,然後他轻轻起身,半俯下身,抱住了我。
我闭上了眼睛,为这份我依然迷恋而沈醉的体温,心,终於一寸寸沈静无波下来。
“哥,”我轻声说著,“我想离开。”
他身体僵了僵,微微拉开怀抱的距离,注视我的目光漆黑而略带不敢置信。
“只是几天,我想好好想清楚。”
“哥,在你身边的我无法冷静下来,如果可以……我不想再让你失望。”
“你会放我走吧。”
我语气平淡而低缓。
我哥俊雅精致的面有些苍白,水般的眸底寂静而墨黑,他抿著唇,静静的看了我许久,最後终於很轻的点了下头。
“谢谢你,哥。”我注视著他,微笑著,轻轻说道。
“辛……”他目光一寸寸变得深沈复杂,叹息著看著我,却再无言语。
下了飞机我直接去了林的住处,是已经离开的那个他所喜爱的人送与他的成人礼,我记得室内装潢精致大方,气息却冷清而空旷。
打开门的瞬间林呆了呆,随即瞪大了眼睛:“傅辛??你怎麽会在这?!”
我失笑:“笨蛋,先让我进去再说啊。”
他眨了眨眼睛,连忙退後让我进门,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解释:“我太惊讶了,抱歉傅辛。”
无奈笑笑,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没关系。
“刚才在画画吗?”有颜料的气味从书房方向飘出,我问他。
“恩。”他轻轻笑了笑,然後转身去拿准备茶水。
“等一下,林,”我止住了他的动作,有些苦涩的对他笑了笑,“我得先睡一觉。”
他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过来我房间里画,好吗?”我边朝著客房走去边轻轻问他。
“恩,好。”他便去书房拿画具。
洗完澡躺在有些柔软阳光气息的薄被中,我侧头看著林沈静认真注视画板的模样,不禁轻轻闭上了眼睛。
林的身边有种很难得的安宁感觉,我知道现在的我需要著。
於是终於渐渐睡去。
是在一阵淡香花茶味中醒来,我挣开眼睛,已经是晚上,薄而淡灰的窗帘被拉上,室内灯光柔和,空气中颜料的气息依然存在著,林静静的笑著,将手中的托盘放了下。
“醒了?”
坐起身,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花茶喝著,笑:“恩,睡的很舒服。”
他抿著唇,轻轻笑了。
我心一阵柔和,重新躺回了床上,懒懒勾唇叹息著:“我不想起床了林,我饿了。”
他轻笑:“等一下。”然後转身朝著门走去。
我心底一阵欢呼,彻底放松了神经,懒洋洋的在被窝里滚著圈傻笑。
然後,我掉到了地上。
顿时郁闷了,林端著餐盘进来,抿唇闷笑不止。
是中餐,三样小菜跟米饭,我尝了一口,味道很熟悉,应该是以前我跟林就常去一家很正宗的中餐馆的菜色,我不禁笑了笑。
吃完饭我终於起床去收拾碗筷,林在一旁轻笑著,我其实一直都有些担心他,这次发现他的脸色好了很多,笑也比从前多了些,我不禁稍稍安心了些。
我没兴趣出去玩,林也喜静,所以洗完碗我们便在我房间里坐下,我喝著林泡的茶轻笑著,他轻声问我:“怎麽来了呢?”
“发生了些事情。”我漫不经心的说著,叹了口气重新懒洋洋的躺倒在床上,然後侧头看他,缓缓跟他诉说著。
话终於说完,他半晌无声,我有些纳闷,再瞥过他却见他嘴角淡淡的笑意已经敛下,我一楞:“怎麽了?”
他摇了摇头:“你不该在这个时候丢下他。”
我有些难过的看著他:“林,你难道不想我吗?
他失笑,看著我轻声说著:“怎麽可能。”
我咧嘴:“那就行了啊,”我垂下了头,轻笑著,“如果想要完全释怀,我需要时间跟空间,我相信他会明白。”
我心情有些落寞,不禁沈默了下来。
“所以的事情,其实,我都让他失望了吧……”我轻轻说著,有些茫然,心底针扎般的刺痛著。
林静静看著我,目光柔和。
“我真的需要平静一下……”苦涩的笑著,看著林,嘴角僵硬的扯下,我抓著头发,无力叹息著。
☆、(四十四) 无论如何的事
林专注的给一副海景填色,我交叉著双腿捧著游戏机坐在离林不远处的地板上玩著某战略游戏,阳光将书房内染了层平和的暖色,再次凄惨被枪杀掉我终於伸展了下酸胀的腰跟後颈。
抬眸看林,不禁轻笑了起来。
放轻脚步出了书房,到了厨房给自己做了一份简易的三明治,然後我拿著边吃边朝著客厅沙发上走去。
林的课程不多,几乎算的上悠闲,於是这几天便有很多的时间陪我耗著,我边嚼著边轻懒懒的打著哈欠考虑要不要去睡一觉。
然後我听到了门铃声。
打开门,站在门前的是个金发碧眼的的白人男孩,大概20岁左右的模样,脸蛋英俊轮廓深邃,身躯健硕而挺拔,发育的挺不错。
“你是谁?”操著别扭的中文发音,白人男孩警觉而敌意的瞪著我。
我不禁乐了。
这个男孩挺有意思。
“你又是谁啊?”笑眯眯的过去揽住从书房中出来的林,我暧昧的贴在他身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白人男孩,问他:“你找林有事吗?”
男孩看了一眼林,眨吧著眼睛,目光大型犬类般期盼而湿润,然後愤怒的瞪著我环在林腰间的手指。
“林,这个人是谁?”这家夥语气焦急质问。
林没什麽表情,只是看著他,轻声问:“你怎麽会知道这里的地址?”
“林,”男孩的表情立马蔫了,可怜兮兮的看著林,然後讨好的招供:“我那天跟著你回来的。”
“你这几天都是上完课就走,我都找不到你……”
我笑了,原来是个单纯的大型犬追求者。
懒洋洋的放开林,我退回客厅躺会沙发上继续玩我的游戏,将空间留给站在门边的两人。
我知道,林不会让那男孩进来的,只因为这个住处是那个那爱到骨子里的人相送。
果然,十分锺後林关了门一人走了过来,我挑眉:“哪来的小子?”
“商学院的学弟。”林轻轻解释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他性子很单纯,人长得也不错。”
一直都希望林能够看开,不要执迷与不可能的感情中,我希望他能得到更好的,而刚才那男孩的性子,其实很适合林。
林笑了笑,抿了唇,半晌,低低说了句:“那个人没有结婚。”
“……”我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语气担忧,“林你?”
“我去找了他。他告诉我,如果不是发现了我的感情,他会照顾我一生。”
“……所以他才带著未婚妻回国了?”我有些难以置信。
林点了点头。
“然後,我们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