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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给予恋人安慰,让他不要那么担心,让他对自己多一点信心,让他知道自己虽然还需要时间去完全消化这样的事情,但一直以来,自己认识的,承认的,喜欢的,只有他,与他是云井澈还是凌澈这点没有任何关系;他想将自己的这些想法一一表达清楚,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金棕发色的男子在听完后几次欲言又止,神色亦是复杂,时而惊异,时而急切,更多的却是无法完全解读的部分。阿澈屏住呼吸地盯着他,已经准备开口问他需不需要单独呆一段时间,等得出结论以后再告诉自己,但下一个时刻,右手突然被拉起,紧紧包裹在他的双手之间。
“阿澈……”手冢不忍看他继续为自己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语句答复而变得愈加焦虑,便顺从了心中最强烈的意愿开口了。“不要难过……很难过吧,一直以来?不要难过……”
深灰发色的男子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般,整个身子都定住了。
果然还是没把意思表达明白么?手冢苦恼地蹙起眉,正要试图作出进一步地解释,身边的人突然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他尝试性地轻轻唤了声“阿澈?”,却感觉到怀里的人缠在自己腰上的双臂在不断收紧,直到紧得让他难以呼吸。
自己的这段经历有多么异常,多么荒谬不可信,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当初试着去真正接受那样的事情而不是确信自己其实已然疯狂,都是那么地难,何况是没有亲身体验的他?好不容易得以再次见到他,自己其实不止一次想过要继续保守秘密,六年前做好准备坦白的决心早就不复存在了,自己如今只是一个劲地在害怕,怕他会因为这个过于灵异的真相而不再认可自己,怕自己就这样再一次失去他。
结果,终于完全坦白之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否定,不是质问,甚至不是肯定,而是意在劝慰的“不要难过”?
阿澈调用了全部可能的意志力,才勉强地抑制住在身边人怀里哭泣出声的冲动。他相信你了,不但相信你了,甚至还在为你担心。这不是你一直一直都最渴望得到的吗?不,这比你一直渴望的还要更多啊!既然如此又有什么理由去哭?!
以前曾经很想知道他的秘密,现在终于得知了,代价却是迫使他露出这般自己从未见过的极其脆弱的模样。手冢不住地心疼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最后只毫无技巧性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惊喜地发现他似乎平静了下来。
“……说说你的事情吧。”阿澈如此恳请道,嗓音很是沙哑,但好歹还是受自己控制的。他缓缓离开了让自己安心但同时也让自己变得更加容易失控的怀抱,改为握住对方的手,像是怕做噩梦的孩子紧紧抱住枕边的玩具汲取勇气和心理上的依托一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松开。
手冢依言展开叙述,发现这次的表达并不困难时禁不住暗自松了口气。他从青学毕业之后就开始了职业网球的培训,在非赛季的空闲时间里在东大选修了几门课程,随即便投入了训练中,往来于各地与各国之间,参加各式赛事,偶尔会和不二、越前等以往同在网球部的队员们见面或者聚会,一年前请了亚熙做经纪人。
“就这样?” 浅灰眼眸的年轻男子有些不满地看着他。“还有呢?”
“还有……” 手冢停顿了一下,明显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用了即使以自己的标准而言也显得极其简短的方式,将那次所谓的“丑闻”的前后勾勒出来。
阿澈当即阴沉了脸色,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抛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转换着不同角度询问详情,后来更是不自觉地用上了身为律师盘查证人的专业技巧,全力掌控着节奏,题目的长短巧妙地交替着,间隔的时间变短,语气也越加咄咄逼人,不留任何思考借口或是编造谎言的余地。
手冢并没有编借口或者说谎,但即使如此还是免不了被他所营造出的气氛影响,不知不觉中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分毫。
“你没有听从你当时经纪人的建议来控告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他问出第32个问题,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在句子中间,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愧疚。
“怎么了?”无意识地担当了被盘问对象的男子不解地问突然沉默的盘问者。
“没什么。”阿澈迅速转移了话题,结束了询问,接着像是担心他会问自己问题一般,主动说起自己的这六年:学业和职业培训,之后的工作,先后过世的家人,还有几次去那个世界里的日本的经过……最后,是那一次酒醉乱性,和之后三周终究是无果的“交往”。
听见他承认曾经与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时,茶色眼眸的男子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间冻结了,接着一言不发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阿澈顿时乱了方寸,惊慌地抬头看向身边的人,眼睛里满是直白的恳求。“对不——”
最先感觉到的是双肩处传来的大力冲击,随即是短暂的眩晕和失衡感,身子大幅度地向后仰去,猛烈的坠落趋势瞬间被下方的沙发阻断,整个身子深深地陷入有弹性的材质中。一片混乱中,他下意识地瞪大眼睛,光线却被挡住,即将吐出的下一个词音也被强行堵了回去,唇舌被毫不留情地啃噬掠夺,肺里的空气片刻就被全部抽空,窒息的同时,感觉到有某种热度在缓缓升腾,像是从体内开始逐步燃烧的火焰,威胁着要将他一直以来所仰仗的理智消耗殆尽。
带了惩戒意味的激烈亲吻结束之后,手冢半撑起身子,暂且松了钳制。阿澈急促地喘着气,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作出任何的挣扎,而是费力地聚焦目光去看上方的人的表情,可在被突然激起的欲望影响下,眼瞳很不争气地涣散着,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剪影,他却不愿就此放弃,转而抬起右手臂,向对方探去。
就要碰到之前,手冢猛地掐住了他的手腕,连带着拉起未曾移动的左手臂一起向上扳去,紧紧压在他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寻着找到他腰间的带子,不费力地一扯,宽松的浴袍便顺势滑落,深色的布料在身下散开,失去遮掩的大片肌肤随着主人再次加快的呼吸频率微微起伏,像在渴求触碰。
位居上方的男子遵循着记忆,在他的身上各处留下印迹,不断地挑起感觉,一面却继续扣住他的双手,严格地限制着他的行动,迟迟不让他纾解。
阿澈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腹部难耐地绷紧,但仍在固执地压抑着自己不去挣扎,额角逐渐因极度的忍耐渗出汗滴。至始至终,他都没有一丝企图反抗的表示,连对方暂时放开他以便褪去自己的衣物的时候,他也没有逃离。
时间点滴流逝,很快,煎熬的程度达到了实在无法凭意志力战胜的地步,深灰发色的男子终于忍不住地发起了抗争,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手冢见状立即收紧了束缚,不让他如愿。
屡次的失败让欲望愈加汹涌,阿澈无奈之下改变了策略,开始在口头上为自己声辩。“那……唔……那只是……个意外!”
“哦?”金棕发色的男子并不为所动地冷哼一声,稍稍挪开身子,曲起膝盖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随即腾出一只手来。“那么,发生‘意外’的,”炙热的指尖从身下之人的颈部滑到胸膛,再经由腹部一直向下。“是这里……还是这里?”
突然经受的强烈刺激让阿澈全身一震,声音里无意识地掺入了委屈的成分。
“呵,反正依你的性格,肯定是当攻方就是了。”手冢继续说着,改变了手上的动作。
突如其来的侵袭中,深灰发色的男子下意识地抬起腰,试图找到让自己稍微好过一点的姿势,可无论怎么尝试,俱是徒劳。“当年那个……”他很是费力地组织着词句,“还不知‘攻受’……唔啊……为何物的少年……呼……去哪里了?”在那样的状况下,他的吐字清晰度都已成了问题,却还这般挣扎着说出半开玩笑的话。
“消失了。”手冢一时冲动地脱口而出。“在你不见的那天就不存在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下方的男子一僵,随即飞快地转开了脸,但还是没能够掩饰他黯淡下去的眼神和眉间浮现出的浓郁苦涩,颤抖的嘴唇被咬得几乎出血,像是受了伤在剧烈地疼痛着,却在死命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气氛瞬间冷了下去。手冢很是懊悔,正要开口道歉,却想起自己这般行为的初衷,渐渐地怨念与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