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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卿这才看清说话那人竟是赵元长,立刻撩了衣袍就要下跪,还好赵元长上前扶住了他他才没跪下,那句陛下也为叫出口。
赵元长笑道:“卿弟不必行此大礼,这些日子就暂且叫我二哥吧。”
“是。”赵元卿抬起头才看见顾家兄弟二人,又见二人似乎与赵元长庚延一认识,便问道:“这二位是……”
“哦,是顾家兄弟,这两日全靠他们照顾。”说罢赵元长又转身对两兄弟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几日有劳二位了,二位不妨进去坐坐,我也好准备谢礼。”
“不用,当时救你也只是觉得你有些面善。告辞了。”顾显书拱手做辑,便要离开。
“我还是头一次来县衙。”顾显予一面说道一面往里走,还东张西望环视着县衙。
顾显书呼了他一声便快步走到他身边,见他有意要在县衙里逗留便暗自叹口气。
赵元长笑笑,也跟着走进去。
庚延一刚抬脚没走几步,赵元卿便上前拉住他手臂。,赵元卿沉默片刻便放开庚延一直径朝里走。
走进前堂,双眼因不眠而严重泛红的项白川与常亭玉见赵元长终于平安无事回来了,猛然起身跪在他面前恨不能扑上去。
“我等该死,二爷您可安好?”
“起身吧,我并无大碍。”
“谢二爷。”
项白川起身后见县令竟然低着脑袋睡着了,便大步跨过去将他从椅子上提起来扔到赵元长面前。
县令被这猛然一提一扔吓醒,抬起头来便见了赵元长朝他微笑,立刻磕头赔罪。这便是陛下,还不如项白川将军的气势厉害。他这般心想。
“卑职该死,治理地方不力,让陛……”
赵元长上前扶起县令,用力抓着他的手臂捏了捏,笑道:“县官大人真是客气了,如今我已平安归来您也不用太介怀,只需查清绑架我的人是谁便行了。”说完赵元长这才放开县令。
县令吃痛地揉揉手臂,心虚道:“是,卑职遵命。”
“哦对了。”赵元长笑着继续道:“这几日您也和项白川常亭玉一样,暂且叫我二爷。”
“是……二爷。”
赵元长满意地笑笑。
顾显书与顾显予同时心想,竟连县令都唯诺得如此,这里的人都不简单,尤其是赵元长。
柳下舟刚从仵作那里回来,还在想昨夜看见的妖怪是往村西方向逃去的,看那身材并不高大,倒不如说在男子间算是有些娇小。
他这样埋头想着便就进了前堂,对横在他面前的赵元卿道:“麻烦你让一下,我要去前堂。”
赵元卿回身看他一眼:“这里便是。”
柳下舟抬起头来看看,喃喃道:“我什么时候进来的?”
“秦淮?!”顾显予在看到柳下舟的时候这般叫道。
顾显书一愣,看着柳下舟皱起眉头:“真的是你,秦淮。”
柳下舟看看顾显书再看看顾显予,良久之后方才道:“原来是你们。”
“没想到你竟还在中敬,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顾显予边说边激动地走上前。
柳下舟躲开顾显予伸过来动手:“本来是离开了,但又被殿下捡了回来。放心吧,这定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顾显予收回手,拽紧了拳头垂在体侧:“看你现在过得这般好,我与哥哥便放心了。”
柳下舟绕过顾家兄弟,直径走向赵元长,行了礼便道:“听说您被绑架了,没受伤么?不过看您的样子也是没什么大碍。”
赵元长笑道:“这要多亏你的二位友人相救。”
“他们并不是我的友人。”
柳下舟这话听得顾家兄弟心中一抽,都各自低下了头不语。片刻之后,顾显书先开了口告辞,他们二人这才离开,连赵元长准备的谢礼都还未来得及拿。
兄弟二人走后不久,赵元卿大致将昨夜发生的命案讲与赵元长庚延一听,这其中自然省去了他出门的理由。赵元长问到时,他只是瞥了庚延一一眼,说是睡不着想上街看看。
柳下舟走到庚延一面前比划了一下,喃喃道一句差不多就是这样。
庚延一笑道:“我能问一句将军在做何吗?”
“你已经问了。”柳下舟后退两步看着庚延一:“昨夜我看见那妖怪了,便是与你差不多的身材高度。”
庚延一又笑问:“那容貌呢?可也差不多?”
“那妖怪的脸上长了青鳞皮,辨不出容貌。”
赵元长突然想起什么,立刻问:“你见到妖怪杀人是什么时辰?”
“子时。”
“……子时……”赵元长抬起头来看着庚延一,他记得庚延一昨夜曾出去过,而且正好子时刚过才回来。
庚延一歪着头睇着赵元长笑道:“你们这可是在怀疑我?”
“不会是庚延一!”赵元卿突然这般喊了一句,惹得所有人都朝他看来,他环视一眼咳了一声这才又对赵元长道:“昨夜庚延一是和二哥在一起,他有无机会下手二哥应该最清楚。”
“我自然清楚。”
“我先回房小睡一会儿,有事便叫我。”说完庚延一便走出前堂往客房走去。
“我去看着他。”柳下舟边说也走出起前堂。
赵元长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确定是子时,赵元卿说确定。
柳下舟来到庚延一门前敲了两下,庚延一为他打开房门他便直径走进去在席塌上坐下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打扰你。”
庚延一摇头兀自笑笑,关上房门走进来:“可是赵元长让你来的?”
“有茶吗?”
庚延一轻叹口气,又打开房门让舍人沏壶茶端些点心来,尔后则视柳下舟为无物宽了衣衫躺下。柳下舟也只当房里就自己一人,毫不客气拿了糕点吃起来,边吃边喃喃道了句好甜。
赵元长去仵作那里看了尸体,见到一名来认尸的青年男子。这男子称,他是死者的随从,从瑜城追着一位公子而来。当被问道那位公子是何人时,他又说他不知,只晓得应是富贵人家少爷。
常亭玉问道:“你们追他做什么?”
男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片刻之后他突然拿眼扫过赵元长常亭玉项白川三人,道:“你们是谁?”
县令对男子的态度大怒,吼道:“让你说你便说,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说罢又对赵元长点头哈腰:“二爷您别见怪。”
赵元长掠过县令对男子笑道:“我们只是想找出凶手,还你家少爷一个说法。”
男子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那日在瑜城内,少爷见了那名公子便就……似乎是……觉得那公子相貌不错……于是……便悄悄尾随而去,后来那名公子来到苴汉村,少爷也跟着一并来了。这不能怪少爷,只怪那公子相貌比女子还清秀。”
“那你可知,那是哪家的公子?”
“不知,少爷也从来不说。”
“能带我们去你们住的客栈看看吗?”
“好,跟我来。”
在去客栈的路上,项白川压低了声音道:“他家少爷怕是看上了那公子才追到苴汉村来的吧,又是一个好男风的人。”
赵元长瞥了项白川一眼笑道:“你们二人对好男风之事有何看法?”
常亭玉道:“这是别人的私事,还轮不到我们这些外人有何看法。”
赵元长轻笑:“说得不错。”
钱家少爷二人所住的客栈正好是前几日赵元长他们几人所住的那间客栈。赵元长一进去,本来还是笑脸相迎的店小二瞬时就垮下脸上,再一看,一行人身后竟还跟着县老爷,便心一紧叫了声老板县老爷来抓人了撒腿就跑。
项白川几大步冲过去抓住店小二 ,常亭玉快速跑到后院将正欲逃走的老板抓到赵元长面前:“你二人跑什么!”
赵元长看着面前跪着全身发抖的二人笑道:“莫非绑架我的,就是你们二人?”
“我们不知道公子您在说什么。”
“那日我初来此地竟无缘无故遭人绑架,我自己的人自然是不会抓我,他们也不敢。所以能抓走我的便只剩下你们二人。见了项白川与常亭玉的剑你们还敢抓走我,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胆量。”
项白川与常亭玉各自提起一人扔到县令面前:“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卑职知道。来人,将他二人压入大牢听后发落!”
“慢。”赵元长走到老板二人身边,问道:“钱少爷也是你们抓走的?”
店小二一愣,随后从实招来:“钱少爷确实也是我二人抓走的,只是他的死并不关我二人之事。”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他死了。”
老板点点头:“我们刚驾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