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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暖心内悲凉。听这学徒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实际又会怎样他不敢想。原来他的身体还有这样地价值啊?被人看看摸摸能够换一颗灵药,多几分活下去地机会,他何乐而不为?他难道能够拒绝么?如果真的拒绝。说不定她翻脸无情用别地方法达到目的,那时他受地折磨更多吧?
夜暖尽量放松自己不去做出过激的举动,咬牙轻声说道:“您的好意下奴怎敢拒绝,请您自便。只是下奴早已不是清白身,恐怕让您失望了。”
那学徒闻言颇有些恼怒,愤愤不平道:“你以为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看上你姿色想轻薄你的小人么?这年头,像我这样一心追求医道的实在少有了。你不必胡思乱想,我只是要借个活人男子身体研究而已。”
果然如她所言。她将灵药喂夜暖服下。就掏出纸笔,依照夜暖地身体描摹图画。偶尔伸手触及他的肌肤也是掐算穴位骨骼,丝毫没有轻薄之意。
夜暖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她,药丸的效果也的确减轻了伤痛,他诚恳道歉:“对不起,是下奴多心,请您原谅。”
那学徒沉迷在医道研究中,对夜暖说的话浑然不觉。
夜暖只当自己身份卑微,对方不理会也很正常。他尽量依照她的吩咐舒展身体,便是最私密的部分他也不再遮掩。他为了减弱羞耻感,闭上眼睛平心静气神游天外,想着自己将来免不了三五不时就要挨打受伤,不如早一点多多讨好她,说不定以后还能从她那里求些药物。
绿水不放心夜暖,找了个借口抽身回到大小姐的院子,推开柴房的门就看到惊人地一幕。
医师学徒陈默正伸手抚摸在夜暖地胯间,夜暖毫无遮拦的侧躺在地,原本裹住全身地毯子垫在身下。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淡如水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缝,任由轻薄毫不抗拒。
绿水怒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陈默虽然热衷医术研习,却也晓得礼教男女之防。她尚未成亲,平素洁身自好从不涉足烟花之地,少有机会接触年轻男子的身体,又不善言谈交往,如今好不容易发现一个身份低贱的奴隶受了伤,她想着用不到太多顾忌,于是趁帮忙治疗之机偷偷摸摸收集些资料,也算是互惠互利。
不过陈默本来心中就有些发虚,她是用财物贿赂了看院子的几个仆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她闲事,可是没想到绿水会突然回来,将她的事情撞破。她怕自己嘴笨解释不清越描越黑,索性完全出于本能地收拾好纸笔,嘴里咬定说是再来喂药查伤的,也不等绿水说什么,就抢先一步灰溜溜跑出院子。
陈默这一系列举动看在绿水眼里就是做贼心虚。不过陈默一不是卖身府里的奴才,二又是德高望重的老医师的徒儿,绿水没有凭据不敢造次追究。
所以绿水没有去追陈默,而是弯下腰,亲手为夜暖裹好毯子,怜惜道:“夜暖,她怎能那样轻薄你?你为何不出声或是反抗推拒?”
夜暖并没有如昨日那样试图抓紧毯子遮羞,反而自嘲道:“其实不是您想的那样。她说好只是看看摸摸,她还给了下奴一颗大补的药丸做交换。想不到下奴这样低贱的身子也能换来东西。绿水见不得夜暖如此妄自菲薄,赌气道:“那昨晚我给你吃的,如这般交换,你也愿意么?被什么人轻薄,你都不在乎么?”
夜暖知道绿水是关心他,不过那医师学徒确实没有对他怎样,再说就算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也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吞。绿水的好意他心领,他却怕绿水因为总是同情他而忘了本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绿水觉得他不值得同情,不再惦念他,这样对大家都好吧?
于是夜暖卑微道:“绿水管事,下奴在千影门学艺的时候,那里的学徒无论男女每逢犯错,都是********众目睽睽之下受罚。下奴若想得师傅尽心指点,也需陪睡伺候,早没了清白身。刚才的事情,下奴与那位医师学徒是各取所需,并不觉得委屈。若您看得上下奴,您又是这院子里的管事,自不必讲什么条件,只管随心所欲。”
夜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闭着眼睛,因为身心疲惫,也是怕看到绿水的失望和鄙夷神色。可是等了半晌,绿水并没有骂他打他或者离去,而是用一块柔软的帕子轻轻擦拭他的脸颊。
绿水安慰道:“夜暖,你先擦擦眼泪吧。我知道你其实很委屈,你不想我为了同情你做冲动的事情,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我真的见不得你受苦。我会叮嘱门上以后不让陈默再踏进这院子,换药的事情交给别的侍儿做。”
夜暖幽幽叹息道:“绿水管事,您不该对下奴这样照顾,我这是罪有应得。大小姐大概只是让下奴暂时缓上一两天,医药用多了也是浪费,不必再烦劳他人了。”
绿水却不解道:“夜暖,大小姐为何如此折磨你?你究竟犯了什么错?”
夜暖的神情有些恍惚,喃喃道:“下奴没有完成太老夫君交待的任务,牵累了不少人命,害大小姐的未婚夫被歹人掳劫,下奴万死也难辞其咎。”
…………………………作者的话……………
最近工作又开始忙,整日被老板折磨,于是只好虐虐笔下的人物调节一下平衡了。
世家 09小姐娶夫
绿水与奉书、奉砚发现,大小姐从太老夫君那里回来之后,变化十分明显。大小姐全身上下流露出的气质,不知怎的让人感觉比以前温和成熟了许多。她过去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身体不好性情却急躁,总想着亲力亲为做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过现在她就连说话的时候脸上也仿佛带着一种笑意,别人的规劝她不仅听得进耳还能悉数照做。
奉书和奉砚因常年贴身服侍大小姐成见已深,虽然意识到大小姐的变化,不过都不敢相信。绿水眼界广心思活,相对更乐观,于是她找了个单独的机会,与大小姐私下聊聊,探探口风,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顺带着能为夜暖求情。
屏退闲杂人等,绿水恭敬道:“大小姐恕罪,刚才奴才不曾请示,就私下询问了夜暖关于他受罚的原因。以前是奴才不知情,现如今觉得夜暖确实有过失,死不足惜。不知大小姐想将他如何处置?要杀不如给他个痛快。”
林水柔怎么舍得杀夜暖?但她为着掩饰自己穿越来的身份,将事情说得尽量顺理成章冠冕堂皇一些,就正色道:“今日姥爷对我说起了夜暖的母亲与咱们林家的渊源,咱们受托收留夜暖,就要忠人之事。我现在已经决定,日后都会按照姥爷的意思,好好待夜暖。你们将他挪出柴房,换个舒服稳妥的地方医治将养吧。”
绿水好不容易盼到大小姐明确吩咐了对夜暖很有利的事情,她不敢细问,怕是言多有失。赶紧辞去,亲自张罗着,让几名侍儿将夜暖挪到了大小姐卧房的隔间之内,安置在一张空床铺上。
林水柔考虑到旁人地心情,没有再提异议。反正她的卧室与隔间还有一道门墙。她渐渐也就习惯外间睡三个男人的情况。
她其实是心中最为挂念夜暖的伤势。不过她发现只要自己一靠近,不仅夜暖本人惶恐畏惧她。连带着周遭照顾夜暖的侍儿们也都精神紧张手足发抖,生怕她会做出什么恐怖地事情。她明白是自己以前形象太恶劣。于是耐着性子打算先忍几天,不要为了****自己地私心而打扰夜暖,这样就能让他安心静养,旁人也好放松下来。
于是随后两三日,林水柔就当夜暖是不存在的。半句也不过问。每日出了例行作息吃药保养,其余时间都是去自己地书房内临时抱佛脚,看看史传杂记,了解当下的生活环境。
不过她看书地过程中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仿佛早已经熟悉过这些历史,有时她看前半段脑子里就冒出了后半段的结局。她一开始觉得多半是身体的记忆,后来旁敲侧击才了解到,以前这身体的正主压根就不看书,书房内的东西纯属是摆设。
是以她开始看书后。院子里上上下下服侍地人都格外惊奇。她只好编了借口。说是即将迎娶的周公子才华横溢,她也总需抓紧补补课。方不会被夫君看低。
绿水是读书识字的,知道绝非三两日功夫就能增长见识,但大小姐突然开始勤奋学习这是大大的好事,她唯有不断夸赞鼓励,积极帮衬引导。
夜暖内力精深,身体恢复能力也强过普通人,有医药将养,没有大小姐打扰,受到奉书和奉砚的照顾,到了第三日就已经能自己起身走动。虽然他身上大伤口都还没有愈合,不过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