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道关卡的岩石已经赫然挡在了面前,但是,却听不到一点儿防守之敌的动静。
带领尖刀组的一班长向后翼的两名战友做了个紧急协助的动作,自己悄悄地爬起来,贴着岩石向前摸去,那魁梧的身体居然像豹子一样灵巧。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后,擎枪“嗖”地跳了过去。他的手指紧紧地贴在扳机上,一旦发现防守之敌的身影,必然枪响敌倒。
然而,第一道关卡中却空空如也。
一班长急忙蹲下身体,枪口随着他的眼睛移动着。他极目观察着。奇怪!前方的山路上也未发现异常。
两名战友紧跟在后扑过来,蹲伏在他的两侧,同样瞪大眼睛观察着四周。
一班长低声说道:“敌人可能故意放弃第一道关卡,而防守在第二道关卡上。我们上!”
尖刀组未作停留,立即沿着羊肠小道呈阶梯式掩护进攻的队形向第二道关卡扑去。
然而,第二道关卡仍然空荡荡,无人把守。
难道敌人在第三道关卡和寨门防守?
副排长赵越紧跟着二三组赶上来了,他已经判断出情况有异,和一班长略做商量后,又叫一班长带领尖刀组向第三道关卡扑去。
第三道关卡依然无人防守!
战斗发起前,听向导周老哥介绍,第三道关卡是最危险的路段。但是,部队在最危险的路段竟然也没有受到土匪的任何阻击!
很快,张虎带领二班和三班紧跟上来了。
经过简单的商量,大家一致认为:残匪可能听到方才的枪声后,退居寨内了。
张虎命令:尖刀班进攻队形不变,按照敌人把守寨门的战术打——单兵跃进,三级交替掩护。
寨子里的灯光越来越近,已经看得见模糊的房舍了。尖刀班战士们交替跃进的速度更快,更威猛。
赵越带领着一班,已经扑到了寨口外边,但是依然没有发现土匪的哨卡。他回头朝着黑暗的山下看去,第一道关卡处也没有什么动静。
顺利的进展和宁静的环境反而使张虎产生了不安:难道“座地虎”撤回了岗哨,准备在寨口内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或者准备和我们在寨子里玩捉迷藏,利用他们熟悉的地理形势,消耗我们的战斗力?或者是,他已经逃跑了?
他大哈着腰跑过来,隐蔽在赵越身边,认真地审视着静谧而神秘莫测的青龙寨。好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情况反常。”张虎说。
“是他娘的有些怪!”赵越骂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张,各战斗组互相掩护,交替跃进。上!”张虎命令道。
“是!排长放心,看我的。”
赵越指挥着尖刀班的战士们迅速向寨口互相掩护着,交替扑去。
然而,寨口内也没有人阻击他们。寨子里安静得仿佛“赶尸帮”来到了一样死寂。
张虎低姿疾步赶上来了。
赵越隐蔽在墙角,请示道:“排长,至今没有发现敌人的迹象。很可能出现‘老牤牛’预料的情况——‘座地虎’要凭借寨子的建筑和我们打巷战。我们地理不熟,又是夜晚,怎么办?”
张虎蹲在地上,睁大眼睛,努力审视了一下黑暗朦胧中的青龙寨,说:“你先和周老哥找个老乡问问情况,其他人隐蔽待敌!”
赵越说:“好!”转头低声命令:“一组和老周,跟我来!”话刚出口,人已经带头朝寨内最近的一户人家隐蔽潜行而去,其他侦察排成员立时快速隐蔽到了黑暗中。
虽然方才响了一枪,但是,寨子里依然是一片宁静和祥和的气氛,根本不像有土匪盘踞,也不像有战斗即将发生那样散发着杀气。
老周紧走几步跟上赵越,低声下气地说:“副排长,我对不起你。我给你丢脸了!”
赵越并不知道方才的枪走火是他周老哥造成的,还以为是为赶尸帮的事情向他检讨呢!就说:“扯鸟淡!这是什么时候还提过去的事情?探访青龙寨的情况要紧!”
老周以为赵越原谅了他,急忙说:“是!”
这家人家的大门没有上闩。
赵越贴身门侧,轻轻推开门。院内安静得很。赵越一招手,尖刀小组无声地蹿进院内,一人把守大门,两人守住了正屋门。
赵越隐身墙侧,喊了声:“屋里有人吗?”随即一推门快速跳进了屋子。
这家人一家老少三口人正在围着火塘吃饭。一位老头子,一位老太婆和一位年轻女子。屋子里洋溢着融和的亲情气氛。
赵越立即判断出没有敌情,随即和蔼地问:“大爷,不要怕,我们是消灭土匪的解放军,麻烦您老人家,我们打听个事儿。”
老周急忙扯起湿漉漉的裤裆,挺挺胸脯,插嘴说:“我们是解放大军的剿匪侦察排。这位是我们的赵排长。我们是打‘座地虎’来了,是解放你们来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回答排长的问话,啊!”
老人看着尖刀班二名持枪的解放军战士的威武形象有些吃惊。老太婆和年轻女子则有些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她们是第一次看到解放军。
赵越只好开门见山地问道:“大爷,‘座地虎’的土匪杆子,现在还住在你们青龙寨吗?”
老周故意整理了一下服装,说:“老爷子,快说,大土匪‘座地虎’是不是还驻扎在咱们寨子里呀?”
老大爷这才回过神儿来,看看老周,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对他们的问话却果断地摇了摇头。
赵越安慰他说:“大爷,你们不用怕,我们解放军大军已经进驻了青龙寨,是专门来捉‘座地虎’的。”
他担心老人害怕‘座地虎’报复,所以不敢说。
老周不喜欢老爷子盯着自己看,心里有些发毛,急忙说:“是呀,老爷子。别看‘座地虎’心黑手辣,可他却厉害不过咱解放军!”
老人听明白了,又看看老周,只是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赵越又问:“大爷,难道‘座地虎’没有住在青龙寨?”
老周也问:“是呀,‘座地虎’难道现在不在青龙寨?”
老人看看赵越,又看看老周,终于说话了:“过去,‘座地虎’的杆子就住在这里。现在,没看见。”
赵越强调地问道:“大爷,最近几天,你们果真没有看到‘座地虎’在寨子里吗?”
老周也问道:“老爷子,你是不是担心‘座地虎’心黑手辣,才不敢对大军说实话呀?”
老人看着老周,回忆着,琢磨着他的话,摇着头,肯定地说:“没有。‘座地虎’真的没来。反正我家是没人见过他。”
“没来?”赵越怀疑起来,不知老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好问道:“‘座地虎’的老窝平时安在哪里呀?”
老人这次回答得挺痛快:“噢,他们住在我们土家的族长家里。”
赵越:“你们族长是哪家呀?”
老人说:“噢,好找。顺着大街往上走,紧靠寨子东门的那家就是。他家的堂屋最大,吊脚楼最高,飞檐翘角,三廊挂柱,雕花格子窗。那可是我亲自给他设计的。”
“打扰了,谢谢老人家!”
赵越带着疑问,退出了院子。
他们又找到了两家打听了解,结果依然一样。
赵越向焦急等待着他们的排长张虎汇报了老人反映的情况,自言自语地说:“奇怪!他们这几天怎么会没有见到‘座地虎’呢?”
敌情不明,形势莫测。
张虎命令:“老赵,你带尖刀班,直扑‘座地虎’的老窝。二班负责寨口警戒,只要守住这个寨口,‘座地虎’就插翅难逃!三班随我来!”
赵越答应一声:“是!尖刀班,跟我掏蛇窝去!”
老周自告奋勇,说:“我知道族长家,我也去!”
张虎说:“好吧!”
赵越紧跟着老周,带领战士们直向“座地虎”驻扎的族长家的老营摸黑扑去。他早已从审问被俘的“座地虎”的匪徒时得知,“座地虎”现在大概只剩下了三个人。如果他们顽抗的话,也只能凭借着经营了多年的族长的家室墙院负隅顽抗。
然而,族长家高大宽敞的大门洞开着。正屋的大火塘里点燃着柴火,照耀得院子里一片通明。
老周小心翼翼地认真地辨别了一下周围的景物,才肯定地说:“副排长,这就是青龙寨族长田老大的家。”
族长家门外。赵越和一班战士们潜伏在黑暗中,细心地观察着院内和周围。然而,四周万籁俱寂,院子里也是一片如水的静寂。院墙边,宽大的芭蕉叶子在山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摇曳着,旁边高大的吊脚楼在模糊的天幕上留下了一个浓重的黑色剪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