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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法尔脑袋向左撇去,与此同时,黑剑朝着那坚韧的石壁刺去。
“太慢!”
随着一声冷哼,剑入壁,刹时,凶狼现身,右爪被剑狠狠的刺穿,他发出哀号,极端的痛楚蔓延开来,略显惊讶的血瞳死死的盯着法尔。
“是错觉吗?化身为狼的你,如此弱小。”法尔轻笑着,抵着黑剑的手更用力的一推,剑入壁三分,而已血肉模糊的浪爪更是惨不忍睹,狼痛不欲生的昂着头,四肢颤抖。
就在这时,脚下一阵剧烈的颤动,不等法尔看清,那漫天的碎石已铺过头顶。
心口一惊,不由得抽出黑剑立刻向上跃去。
狼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血流不止的前爪,而后恶狠狠的看向法尔。
“桑修,你在迷茫。”布鲁沉着脸,冷言。
“没有,主人。”狼轻言,心头的犹豫一闪不见,爪落地的一瞬,狼飞身而上,如同前几次一样,正面扑向法尔。
速度不及他,就用力量战胜。
狼爪落下,犹如千斤巨石,用剑挡下了攻击,身体却为之一震,不由得向后退去,尚未稳住脚,狼匍匐,尔后突的跃起,十丈之高,法尔只得闪身离开,方起步,狼竟已至额头,情急之下挥剑翻腾,恰好避开狼爪的攻击,却见狼落地的瞬间,阶梯崩塌而去,狼借由落下的梯石,反身跃过,未等法尔移步,便牢牢咬上了他的肩。
獠牙入体,痛楚难耐,法尔咬紧牙关,另手持剑刺向狼身,不料狼身上的毛发突的撑开,根根如针,猛的一下,扎进法尔全身的肉里。
“啊……”这一下何止是痛,撕心裂肺的感觉由不得法尔再动弹,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他紧紧咬着牙,任凭狼牙在他体内搅拌。
身体,像破了口的壶,血倾泻而下,染满了衣杉,溅上狼身。
如此凄惨的画面,布鲁却看得无比欢畅,他大笑着,命令道:
“做得好,桑修,让他尝到更深刻的痛,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再也无法与寡人作对!”
得令,狼尾猛的竖起,毛发并立,接着再一甩,便贴上了法尔的脊背,不可避免,如同利刃的尾毛狠狠的扎进法尔身体,前后两伤,痛楚极限蔓延,这样的痛,令法尔连悲鸣的机会都没有,只见他的脑袋后仰,眼瞪得比任何时候都大,嘴亦能放下一个鸡蛋,不过几秒,他便再也支撑不住,脑袋无力的垂下,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
好在这时,山顶上方的金光突然消失,这样的变动吸引了布鲁的视线,他抬头望去,不禁皱起了眉。
“足够了,这样的伤他不可能还能活着,桑修,陪寡人去取弑魂剑。”命令似的说完,布鲁轻身跃过了方才桑修击毁的阶梯。
凶狼这才从法尔身上退下来,毛发抽出,他刚离开,就见法尔倒了下去,布鲁鄙夷的看了一眼,似觉仍不安心,飞起一脚,将那无力反抗之人踢下了阶梯。
“走。”冷哼着,布鲁加紧脚步冲上了山顶。
话说走在低一层阶梯的佩帝与柳琴,两人正扛着启元,心急火燎的赶着路。
不想脚下一个阴影在扩大,佩帝抬头望去,好奇的说:
“啊类?那是什么?”
“快走。”柳琴想也不想,拖着启元就往前去,哪知,落后的佩帝一阵惊呼:
“哇,是小法!小法掉下来了耶!”
猛的一惊,柳琴将启元丢在一旁(可怜的小启),火速冲到佩帝身旁,同时,法尔的身体稳稳的落在她们两身上。
“欧!小法好重哦!”佩帝痛苦的叫了一声,当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上流下鲜红的血后,大惊失色的叫道:“啊啊,雅蒙,小法把我砸坏了,我出血了!”
“白痴,不是你!”柳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艰难的站起身来,看到法尔身上如同小溪一样分流的血线后,不由的皱起了眉,“佩帝,扶好他。”
说着,她扳起了法尔的身,让法尔靠在佩帝身上,而后,扯开了他的衣服,雪白的胸膛露了出来,不过,已没有兴致去赞赏那诱人的肌肤,血,覆盖了一切。
飞快的从袖口中取出白色小瓶,柳琴将瓶盖掀开,倒出里面乳白的液体,然后擦拭在法尔身上。
“啊啦,雅蒙,这是什么啊?”佩帝好奇的瞪着眼。
“止血药。”
“哦?难怪小启的伤口不流血了,原来你也给他擦了呀,嘿嘿。”佩帝嬉笑着,却迎上了柳琴狠毒的目光,她立时闭了嘴,心虚的将脑袋撇过一旁。
待乳白的液体擦拭完法尔的前胸以及后背,血,真的止住了,不过这痛,似乎依然存在。法尔抖了抖眼,睁开,开口便说:
“带我去……找修连。”
“我哼,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去找他,哼哒,我不带你去。”佩帝极不满的噘着嘴,没想到,一直处在虚弱状态的启元忽然直起了身,连站立都有些困难的他,却说:
“我带你去。”
“谢谢。”法尔会心的一笑,伸出了手。
启元走上前,顺势握住了法尔,他将法尔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尔后托着沉重的步子向上走去。
“切,男人都是笨蛋!我哼。”佩帝气愤的跺了几脚,见柳琴默默的跟了上去,便也不再言语。
“对不起。”中途,法尔一直垂着脑袋,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他沉吟着,声线很低。
“对我说吗?”启元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法尔一直没有对他温柔过,从头到尾,都是拒绝、拒绝、拒绝。
“恩。”法尔点点头,笑变得苦涩。
附带上佩帝的口语发音:
啊类?'疑问,a发第三声,lei发第二声。'
啊啦!'感叹,a发第二声,la发第三声。'
啊哦!'无奈,a发第一声,o发第一声。'
啊呀呀!'惊讶,a发第二声,ya发第三声。'
啊哈哈!'得意,a发第三声,ha就是哈哈。'
第三十一章 觉醒
“为什么要对我说?”
“曾嘲笑过你的感情,所以,抱歉。”法尔声音很低沉,却流露出诚恳的歉意。
启元一惊,心里闪过一丝甜蜜,他急切的问:
“那现在……”是接受自己了吗?
“现在终于明白,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去在乎他是男是女。”
“什么……意思?”
“我啊,喜欢修连。不,不光是喜欢,我爱上他了,真的爱上他了。所以,无法回应你的情感。”说得那样坦白,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亦不作任何前奏,一番话下来,启元不得不揪心的愣在原地,没一会儿,他强装镇定的深呼吸一口,托着法尔继续向前走去。
“恩,我知道了。”他淡淡的回答着,然后又说:“但是……如果哪一天,他伤害了你,抛弃了你,你一定要想起我,我会一直等着你。”
“他不会抛弃我的,我也不会让他抛弃我,这辈子,他都是我的,下辈子也是。”
说着,法尔直起身来,炯炯目光看着启元,当他发现面前的人非但没有哀伤,反而透着一股坚定时,不免生出了好奇。
“那,下下辈子,我有幸陪在你身边吗?”
听着启元的话,法尔微微一愣,而后轻笑起来,他转身,摆了摆手说道:
“谢谢你扶我上来,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我希望,你能照顾好柳琴和鲁尼。”
说完,法尔头也不回的走上了阶梯,而这时,启元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山顶,面前五步不到的台阶,便是山花的花瓣。
那又如何?到达了山顶又如何?
果然,他还是拒绝了他。
但是……
“感谢你留给我最后的温柔。”轻闭上眼,启元靠上石壁,黯然泪下。
台阶之上,法尔已惊愕的矗立在路口处,这石花里,是一片荒地,确确实实的宽敞而空旷,除了中心那梯形的石柱,可以说眼下没有任何多余的障碍物。让他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对峙着的利滋和布鲁。
倘若只是单单的对峙,法尔绝不会如此惊慌。此刻的利滋,手中锋利的匕首正抵在修连雪白的脖子上,她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意思,反而是凶狠的看着布鲁。
“不要过来,敢动一步我就割破他的喉咙。”显然,她是早有预谋。将修连作为人质,可谓再好不过。
她身后,辛德拉正手忙脚乱的拆着那金色的箱子,箱子长约一丈,宽与法尔在海底发现的木箱同样,连箱子的形状,亦像极了那房子。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箱子,开了。
辛德拉欣喜若狂的取出箱中之物,兴奋的举在头顶,大笑、长笑,狂妄得歇斯底里。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